光头,你不是叫板吗?不是威胁我吗?不是要继续吗?来!我今天成全你!

说话间。

我举起了第八瓶啤酒。

再次的朝着光头上,砸了下去。

啤酒瓶刚到半空。

忽然,就听噗通一声。

光头亮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他满脸是血,面目狰狞。

看着我,闭着眼睛。

光头亮哀求说:

服了,别打了,我服了!

我不屑冷笑。

这才七瓶,就服了?

我用啤酒瓶,顶着光头亮的下巴。

看着他,冷笑着问:

这就服了?不嘴硬了?

初六爷,服了,我服了!我不犟了!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初六爷,我服了,我光头服了。你牛逼,你是爷!

光头亮大声喊着。

这就是一些所谓的江湖人,社会人。

说最狠的话,喊最硬的号。

但到真正危机的时刻,怂的比谁都快。

装英雄,充好汉。

哪是那么容易的?

我慢慢的解开手上的红布。

这红布早已经被酒水浸透。

红布拿下,扔到光头亮的光头上。

我看着陈永清,直接说道:

剩下的事,你和他解决吧!

话一说完,我直接出了门。

深秋的夜晚,有些清凉。

一出门,就见老吴头儿正坐在台阶上。

而他的身边,是那几条头大如狮的藏獒。

说也奇怪。

这藏獒见我们时,恨不得把我们生吞。

可在老吴头儿跟前,却乖巧的像个哈巴狗。

我倒是知道。

过去有不少走江湖的人。都有一手训狗的本事。

再厉害的狗,他们都有办法降服。

没想到,老吴头儿竟然也会这手。

怪不得刚刚陈永清他们来时,这些狗一声没叫。

摸着藏獒的脑袋,老吴头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小老千,戾气太重了吧?

老吴头儿指的是我刚刚爆砸光头亮。

其实我清楚。

有时候我的戾气过于重。

没办法,当我面对嘲讽挑衅时。

我的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

那几个送我父亲回来的男人。

他们的眼神、口气、动作,是那么的相似。

以至于,面对这种场面。

我便无法控制我心里的仇恨。

老吴头儿继续逗弄着藏獒。

你看,这畜生长得再凶,叫得声音再大。它终归也是个畜生。和人比不了的。只要用点小技巧,这畜生就乖乖的听话了

说着,老吴头儿回头看着我。

他的神情,比往日里,多了几分认真。

无论是江湖中的哪一门,凡是顶尖的高手。靠的,从来不是暴力。而是,这里

老吴头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而我则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吴头儿这是在提点我。

有时候,这种老前辈的一句话。

可能就会让你终生受用。

陈永清怎么和光头亮谈的,是要钱还是剁手,我并没细问。

本来,陈永清想留我们在站官屯儿再玩两天。

但我没同意,哈北还有事情着急回去处理。

陈永清就派车,连夜送我们回哈北。

上车之前,陈永清给我拿了五十万。

并且,一再的对我表示感谢。

并告诉我,以后但凡有用到他的地方。

一定告诉他,他肯定会全力而为。

寒暄几句,我刚要上车。

忽然,就听旁边的陈永洪,上前说道:

我说了,认你初六当大哥,我说到做到。现在就跟你回去。以后咱们兄弟联手,一起会在这个蓝道江湖上搞出一番大事业

陈永洪说的倒是颇为豪迈。

只是一旁的陈永清,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和我在一起,意味着陈永洪还是要接触赌。

这就有违了陈家的家训。

但当着我的面,陈永清又不好说什么。

看着陈永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说道:

你不能和我走!

为什么?

陈永洪不解的问。

你和我不一样。你有亲人兄弟,有殷实的家境,和不错的背景。蓝道江湖对于你来说,只是一时的好奇与兴趣。但对于我来说,却不一样。除了这条路,我再无路可走!

说着,我无奈的笑了下。又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想认我这个大哥,那就等以后,我万一出千被抓,客死他乡。或被乱刀砍死,横尸街头时。去帮我收个尸,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陈永洪还要继续说。

我立刻抬手,打断了他。

再送你一句忠告,永不沾赌!

说着,我便上了车。

心里却是一阵阵感慨。

我劝陈永洪永不沾赌。

而我,却不得不赌下去。

陈永洪依旧楞在原地。

我放下车窗,冲他微微一笑。

洪爷,加油!

陈永洪忽然大喊。

我还会去找你的!

数年之后。

有一部超火的动画片播出。

当我看到灰太狼在里面高喊着,我还会回来的时候。

我总是不由的想起,那个深秋的夜晚。

洪爷对我说的那句,我还会去找你的。

这次破局,陈永清一共给我拿了六十万。

按照规矩,我给老吴头儿三十万。

但他只要了一万,多一分都不肯拿。

用他的话说,这一万,就够他输上一阵的。

到家时,已经是清晨。

我的手机,早已经没电了。

把手机充电,我简单收拾一下,便补了一个觉。.BIQUGE.biz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

手机一开机。

就进来十几条短信。

其中大多数,都是苏梅发的。

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开机?

开机回话,急!

还有一条,是钱老八发的。

兄弟,你怎么消失了?不会是躲起来,不敢和黄泽赌了吧?开机记得给八哥回个话,等你!

看完信息。

我便给苏梅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苏梅很快就接了起来。

没等我说话,苏梅就着急的问:

初六爷,你去哪儿了?手机怎么还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能感觉到,苏梅很着急。

这种着急,是发自于内心,而不是虚伪的客套。

去外地办了点儿事,刚回来。怎么,有事吗?

你和黄泽约了个赌局?

对!

哎!

苏梅叹息一声,马上又说:

你现在来洗浴,我在办公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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