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分的更细小一点让婴儿更容易适应,但问题再少就无法凝聚成形了。
伸手虚握这团不断闪烁的雷光悬浮于掌心,他抬头看向石瓮中不断沉浮的婴儿,深吸一口气缓缓拍下。
“轰隆隆!”
天外陡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霆巨响,声音之大前所未见,同时一股令人窒息的莫名气息凭空出现,就在他将手中那团雷霆种子以巫法打入婴儿体内的瞬间,这宛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以水部落为中心亿万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
在这一刹那,天外混沌分开,一座混沌包裹紫光万丈的宫殿分开无尽混沌气流浮现,宫殿深处一个道蕴缠绕的身影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目光在刹那间穿透无尽混沌与虚空来到了洪荒大地之上。
遥远的洪荒深处,有一座通天彻地不知几高的巨大山脉,这山脉前所未有的高大,宛如天柱般矗立于天地之间。
天柱四面八方的远方,有十二个庞大无比的巫族部落,每一个都拥有数百万强大的巫族战士,千丈万丈之高的巨人在部落中比比皆是,在这十二个庞大无比的祖巫部落之中,各有一个庞大无比的石殿,每个石殿一模一样,每个石殿上都写着同样的字——盘古殿!
就在那天地变色的刹那间,这十二个一模一样的盘古殿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化成十二道颜色各异的光柱冲天而起汇聚成一道混沌光柱凭空消失不见。
下一秒十二祖巫部落中飞出十二尊模样各异的恐怖存在,实质神念横扫方圆亿万里大地,但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十二祖巫齐齐愤怒咆哮,声震天地,哪怕是天穹之上妖庭也有所耳闻,天穹扭曲,一个纵横千万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威严面孔缓缓浮现在天穹之上,引得其中一位祖巫怒吼着现出亿万丈之祖巫真身杀上天穹,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洪钟大吕之声响起,刹那间天地一窒,亿万里洪荒大地剧震,大地崩裂出无数万里宽的裂缝,无数熔岩从地下喷出,方圆亿万里顿时化成一片炼狱。
而在那小小石屋之中,古轩保持着虚按姿式凝固于虚空中一动不动,四周一切凝固,就连那石瓮下的火焰都像是凝固于水晶之中,只有那婴儿身上不知何时浮现一层细小的雷光流遍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珠子突然有了一丝波动,缓缓转过来,一股叫做存在的概念浮现。
就在刚才,他的神魂却已经不在这里,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的神魂好像陷入无穷时光乱流之中无法自拔,在那不知是一刹那还是无穷的时光之中,他冥冥中看到了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在虚空中奔腾流趟,世间一切皆是时光长河中的一滴水珠,迅速溅起又融入长河中消失。
他本来以为自己也会与其他水滴一样溅起又落回长河之中,就好比世间绝大部分普通人一样默默无闻,但就在那一刹那,一股无形的波动涌来,将溅起即将落回时空长河代表他的那一滴水珠推了出来,在飞出时光母河的那一刹那,他醒来了。
他不是很懂这代表什么,但他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而且也清楚,自己的命运可能与以前不一样了,也就是说,在用雷霆种子成功为这个女婴洗礼之后,自己似乎改变了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石屋顶顿时悄无声息的化成粉末消失,露出黑压压的天穹,不知何时,无穷乌云以部落为中心汇聚,凝成一片一眼看不到边界的恐怖劫云,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在劫云中跳动,时不时炸开的闪电令他心悸不已。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是劫云,虽说没渡过劫,但他也知道什么是劫云,而且,头顶这劫云中央一颗硕大由劫雷凝聚而成的雷眼不是天劫是什么。
不,这规模不应该叫天劫,应该叫天谴了,按他实力怎么也不可能引动天劫。
在这个时候出现天谴,古轩瞬间就想到了原因,百分百是他刚才的行为。
他虚手一抓将已成功融合雷霆种子的女娃抓了起来,仔细检查,雷霆种子的确融入体内,现在这娃娃举手足间都带有闪电,现在还不怎么强,但可以肯定等她长大成年,那雷霆之力必定会非常强大。
血脉滋养天雷之力,天雷之力又刺激血脉成长,两者相辅而成,几乎完美。
是的,他的设想完美的在女孩身上体现,这是足以改变巫族命运的大变,但这对早已经设定好一切的那位存在来说自是无法容许,必然要将其抹去。
想到这里,古轩露出一抹苦笑,自己想法是好,也成功了,但奈何天不容许,弄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看这天谴规模,一道劫雷下来整个水部落都要抹除,哪怕他能再复活,水部落肯定没了,自己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www.00kxs.com他连愤怒与吐糟的想法都没有,天不容许,还能说啥。
也没啥可挣扎的,看劫雷还在蕴育,其他部落战士浑身发软瘫软在地,这不是害怕,巫的心目中没有害怕这个词,而是他们的确承受不住天威,他伸手逗了逗小娃娃,她似乎没有感觉到这天威,还对着天穹小手张开想要抱一样。
古轩叹一口气道:
“小娃娃,你命不好,如果有来生,希望转世ChéngRén吧。”
再看同样承受不住天威软倒在地的月,他略有些不舍的抚摸她的脸庞,难得碰到一个符合他审美的巫女,还没享受多久就没了,也是无奈。
可惜救不了她,没办法带她走。
至于那六翅金蝉也是一样,此时它更不堪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抬头望天,劫眼之中无穷的雷霆之力凝聚成一池雷水随时要落下:
“YY个呸的,老子第一次天劫还没开始渡就先享受天谴轰顶的滋味,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也没这待遇啊!”
心中无语吐糟,顺手正了正发型,抬头看着沸腾欲喷薄的恐怖劫眼,在震耳欲聋的轰隆之中双手抱拳拜下,大声喊道:
“道祖在上,玄门弟子古轩有礼了!”
话音一落,天地炽亮,他抱着婴儿保持着拜下的姿式,闭目等死。
然后预想之中天谴加身并没有等到,许久他缓缓抬头,那无穷雷水已然坠落,但是却是以部落为中心化成一个半圆将整个部落套在其中,那炽眼的雷霆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雷光形成的面孔看着古轩。
他目视着雷水形成的光之面孔,突然福至心灵的跪拜而下高喊:
“玄门弟子古轩,拜见道祖!”
说完直接运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小厚土功心法展示在雷光面孔面前。
其实他也说不准这到底是不是紫霄宫那位,但猜测概率非常的大,不管怎么样,先试一下再说,而现在看来似乎猜对了,这的确是那一位。
雷水凝成的面孔默默看着他完整的展示小厚土功,功法一遍运转完毕后也不见他说话,古轩一时有些忐忑,咬了咬牙又运转了一遍,一连运转三遍,那雷光面孔才有动静,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
“吾允许你尝试!”
古轩愣了一下,一时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抬头,却是发现那面孔已经消失不见,天穹雷眼还在沸腾,但那令人窒息的天威已经在慢慢消散,那看不到边际的劫云也是在开始散去。
“过关了?”
他恍然是在梦中,有些不敢置信,就在此时他眼角一花,下意识抬头看到天穹本缓缓消散的雷眼猛的炸开,一道灰色光柱洞穿雷眼轰然压下击中他脑袋直接钻入其中,崩碎的劫眼无穷雷水沿着光柱落下,紧随光柱没入他脑袋之中。
远远望去好像他脑袋被开了个口子,无穷的雷水从那个口子钻入他脑袋中,他身上兽皮瞬间炸碎,浑身雷光乍起,整个人顿时被雷霆所包裹,就像是一个雷霆形成的光人一般。
“啊!!!”
无法形容的痛苦令古轩痛苦咆哮,无穷的雷水直接灌入他体内,撕裂他的身躯,吞噬每一份肌肉乃至细胞。
但又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在保护他的肌肉细胞不被雷霆毁灭,两者不断毁灭又新生,来回交错,令他宛如置身于地狱之中痛苦难忍。
古轩此时根本没法关注外面,并没有发现那无穷的雷霆灌入自己体内,逸出的雷光以他为中心缓缓转动,形成了一个神秘的宫殿模样,更不会知道,随着宫殿缓缓收缩,最终扭曲变化成一尊散发着莫名古老气息的雷霆身影融入他体内之时,天外传来一声轻呀之声。
就在这雷霆身影融入体内的瞬间,古轩再也坚持不住,意志再也无法约束体内那宛如无边无际大海般恐怖的力量,当即崩溃收缩入识海,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就在他失去身体控制权的刹那,他那被无穷雷霆吞噬的肉身之中突然诞生出一丝奇异的气息,紧接着一个古老的念头缓缓升起,迅速生长。
古轩几乎瞬间感受到自己身体中凭空诞生的气息,脸都歪了,深吸一口气,不顾神念意志刚刚才差点崩溃再次从识海中冲出进入肉身,强忍再次袭来的剧痛,与那个刚诞生的古老念头争夺自己的身躯控制权。
是的,这个古老的念头,正在控制他的身体。
他不知道这古老的念头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刚才那道连天谴劫眼都洞穿的光柱中带来的,他只知道如果不将其驱逐出去,自己或许会被夺舍。
他也不知道这一夺舍自己是死了重来,还是
如果是一般的夺舍古轩完全不怕,但问题这个古老的念头给他的感觉太恐怖了,仅仅是感觉就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冥冥中知道如果不处理后果会很严重。
“特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刚解决那个又来这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古轩极度无语,硬着头皮与那古老的念头一接触,那来自神魂与血脉的压制就令他节节败退,几乎是接触的一瞬间他就一败涂地,就好像鸡蛋碰上石头,当场崩盘溃败,几乎是刹那间他的神魂念头就又被压入识海之内。
最重要的是,随着他的神魂念头被压下,那古老的念头开始接管他的肉身,念头得肉身滋养开始飞速壮大,眨眼间就强大了一倍,感受这一切的古轩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艹TMD,没法玩了。”
这完全就是毫不讲理的碾压,根本没抵挡的余地,除了爆粗口,只怕就是等死了。
古轩是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哪怕自己神魂带有一丝纯阳,但面对这古老念头就是个豆腐渣,一碰就爆,根本没法挡。
这个时候他只能期望金手指靠谱,不要关键时候掉链子,不说反败为胜,最不济也要保住神魂能重新复活。
神魂龟缩于识海之内,抬头就像刚才面对天谴一样,四面八方漫天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雷霆将识海包裹,一个庞大的巨人虚影在雷霆中若隐若现缓缓成形。
“这是?”
这巨人虚影浑身由雷霆构成,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就像是
他心中凭空浮现一个骇人的念头,但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形,突然天外传来一声轰隆巨响,古轩的神魂一振抬头,在他感应中天穹裂开一条口子,一枚散发着莫名气息的碟状玉盘从天而降,一击砸中他已模样大变的肉身,如遇无物般钻进体内。
识海中古轩突然下意识的升起,那散发着莫名气息的碟状玉盘一击将识海外那庞大的巨人虚影斩开射入识海内,一闪即没入他神魂之中。
古轩的神魂顿时一震,无穷毫光以他神魂为中心绽放,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散发无数光刺的刺猬一样。
“造,造化玉碟!”
古轩神魂瞠目结舌感受体内那玉碟,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