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文、谜语人、杰罗姆、稻草人、炸弹人……
哥谭警局、天眼会……
正派和反派全部汇聚一堂。
与众多势力相比，身为亿万富翁的盖勒文却丝毫没有存在感。
当然，他现在还是这场慈善晚会的主角，正在台上激情演讲。
不过，他很快就不是主角了。
就在盖勒文演讲结束之后，按照流程，后台的“马戏团演员们”,在主持人的安排下，依次走上演讲台。
一场并不好笑的马戏表演开始了。
马戏表演并不好笑，但是演员们拙劣且笨拙的动作，反倒是让台下坐着的一众权贵老爷们忍不住嘴角露出微笑。
喜剧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这一点完全没错，权贵老爷们的笑容也是建立在“马戏团演员”们的痛苦之上。
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场还有其他人以及媒体记者,这些权贵老爷们可能会被演员们拙劣的表演,逗得大笑出声来。
不过,很快权贵老爷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表演结束之后，舞台上的马戏团演员们并未按照流程退回后台。
其中为首的一名“演员”，在舞台中间站定，缓缓摘下戴在脸上的小丑面具。
在他摘下面具之后，露出了一张让所有在场之人都忍不住心生恐惧的脸。
是杰罗姆！
经过两次在哥谭犯下大案之后，杰罗姆这张脸在哥谭所有人的心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辨识度！
没有正常人会不害怕这个疯子！
尤其是这些有权有势的权贵阶层！
“哇！哇！哇！色破瑞斯！！”杰罗姆一边怪叫着，一边将手上的小丑面具随手扔到一旁。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杰罗姆剧场！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主演！”
看到忽然在舞台上露出真面目的杰罗姆，被安排在晚会现场的警员们神色一变，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腰间的枪械。
这还得感谢巴恩斯局长。
与以往哥谭警局的任何一名局长都不同,巴恩斯局长并未因为在场都是哥谭市的权贵阶层，而就让自己手下的警员们空手上阵，反而在他的督促下，所有的警员们全部装备上了全套的防弹衣和枪械武器！
同时，就在这些警员们摸向自己腰间手枪的时候。
慈善晚会现场中,还有另一伙人蠢蠢欲动。
那便是天眼会的成员们！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杰罗姆果然在慈善晚会露面了！
这些天眼会的成员，同时也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与那些哥谭警局的警员不同，天眼会的成员们除了携带了手枪之外，他们还配备了一些其他有趣的小玩意。
比如电击枪、捕捉网、可以致人昏迷的烟雾弹、以及小型电磁炸弹等……
虽然自从神奇女侠在二战出现之后，他们并未接触过其他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但是，好吧作为一直将超能力者作为假想敌的秘密部门，他们自然也一直在做相关的训练。
就为了今天！
杰罗姆早在混进慈善晚会现场之后，在第一时间就将隐形花朵种在了慈善晚会的各个角落当，视野早就覆盖了全场。
对于台下那些人的小动作，他自然完全看在眼中。
哥谭警局与那些身着西服的人明显不是同一阵营。
不过不要紧！
在场的今天谁也跑不掉！
“嘿！各位观众朋友们……”杰罗姆一边在台上癫狂的大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只引爆器，引爆器的另一端还连在杰罗姆的身上。
杰罗姆在掏出引爆器之后，解开了身上滑稽小丑服的扣子，露出了被他绑在身上的炸弹马甲。
“恭喜你们！你们很幸运，现在我宣布，你们被劫持了，现在所有人将双手举过头顶,不要轻举妄动哦，我手中的这個引爆器一旦被松开,我身上这件炸弹马甲马上就会引爆！”
“不要有侥幸心理，我身上这件炸炸弹马甲，可是采用特制高爆炸药制作的，一旦爆炸，足以将整条街全部送上天！”
随着杰罗姆露出身上的炸弹马甲，在场的权贵老爷们乱成了一团，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在现场回荡着。
直到杰罗姆用另一只手从一名手下，接过一把冲锋枪，对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之后，现场才再次安静下来。
这些权贵老爷们，不得不面对现实，在杰罗姆手中枪械的威胁下，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将双手举过头顶。
而隐藏在人群中的天眼会成员和哥谭警局的警员们。
他们或是试图击毙杰罗姆，或是试图抓捕杰罗姆。
但是当他们得知杰罗姆手中的引爆器一旦松开，炸弹将会彻底将整条街道送上天之后。
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
他们也不得不将手从自己腰间的枪械上移开。
他们也无法确定杰罗姆所说的是否就是真实情况，但是他们赌不起。
就连那些哥谭媒体行业的记者们和摄影师都不例外，纷纷将双手举过了头顶。
不过，此时他们的摄像机，却还在原地忠实的将这一幕直播给了电视机前的哥谭民众。
当看到台下的所有人都将双手举过头顶之后，杰罗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那些摄像机，杰罗姆并不在意，甚至他也愿意将这一幕直播出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杰罗姆站在台上，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很高兴你们愿意配合我，接下来，布鲁斯·韦恩少爷来到台上……”
当听到杰罗姆提出的要求之后。
坐在人群中的布鲁斯，心中顿时一惊！
他用带着茫然和求助的表情，扭头看向跟在身边的管家阿福。
阿福轻轻对他摇了摇头。
去肯定是不能去的！
谁知道杰罗姆那个疯子会拿少爷怎么样？出现生命危险怎么办？
杰罗姆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在等待了五秒钟之后，布鲁斯还是没有从人群中出来。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既然布鲁斯少爷不愿意配合的话，那我只能每过五秒便杀一个人了。”
说着，杰罗姆拿过了手下手中的枪，没有任何迟疑。
对准一名天眼会的成员，便直接开了枪。
“嘭！”
随着一声枪响，那名天眼会的成员应声倒地。
是眉心中弹！
完全不用担心可能会因为抢救不及时而死亡的问题。
杰罗姆已经加载了卡达·烬的英雄模板，即便他的手上拿的，并不是那把魔法狙击枪，但是弹无虚发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第一个死人终于出现了！
慈善晚会的现场再次陷入了骚乱。
对于这些在场的权贵老爷们来说，猜到杰罗姆会杀人和亲眼目睹杰罗姆杀死了刚刚还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这些权贵老爷们终于感受到了那柄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断头台！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杰罗姆杀的人会不会是他们！
这些权贵老爷们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不断搜索，试图找到布鲁斯·韦恩的身影。
虽然这么做，让他们在电视直播面前给哥谭市民留下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印象。
但是，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在生死面前，印象什么的并不重要，大不了等度过这场危机之后，再刷一下市民心中的好感……
就连那些与韦恩集团有合作的权贵们也不例外。
看到这一幕，阿福一边庆幸着自己刚刚没有让少爷出去，一边动了动身子，将布鲁斯挡在了身后。
而在人群中的哥谭警局的警员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咬紧了牙关。
但是，现在即便他们再恨也没有办法，杰罗姆手中始终捏着的那个引爆器让他们完全不敢有任何异动。
现在他们能希望的，也只有在现场之外的警员们发现现场中的突发情况，呼叫警局的支援了！
而那些天眼会成员，看到这一幕之后，同样也睚眦欲裂！
可是与哥谭警局的警员们一样，他们也同样忌惮杰罗姆手中的引爆器，什么都做不了。
杰罗姆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众人脸上各色的表情，仇恨、愤怒、恐惧、惊慌、无助……
他脸上癫狂的笑容更盛了。
“砰砰砰！”杰罗姆再次用手中拿着的枪，给天花板来上了几发之后。
慈善晚会现场中的骚乱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
“各位，我说的可是让布鲁斯·韦恩少爷自己来到台上，可不是被你们找出来送到台上。”杰罗姆举起枪，枪口指向的方向不断在台下众人的身上扫过。
杰罗姆的视野早已经铺遍了整个慈善晚会的现场，他自然清楚布鲁斯在哪里。
甚至通过视野他还能看到布鲁斯脸上的恐惧神情。
只不过，他想要让布鲁斯自己来到台上。
如果能将这位布鲁斯少爷变得和他一样疯狂，一定很棒！
“韦恩少爷，您还不愿意出来么？那我要开始继续倒数了哦~”
“五！”
“四！”
“三！”
“……”
随着杰罗姆的倒数，台下众多权贵们更加惊慌了。
他们都明白，杰罗姆口中的倒数。既是为了让布鲁斯韦恩自己走上台，同样也有可能是他们生命的倒计时……
没人知道，下一个被杰罗姆选中的“幸运儿”会是谁！
就在杰罗姆刚刚数到二的时候。
一声大喝，从慈善晚会现场的后台响起，打断了杰罗姆的倒数。
“够了！杰罗姆！你想要玩儿什么游戏，我陪你玩，不要为难其他人！”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盖勒文的身影从后台出现，缓缓走上了演讲台。
看到盖勒文的身影之后，在场的权贵们的心全都缓缓升起了一丝希望。
盖勒文的脸上带着满脸正义凛然的表情。
盖勒文一边向台上走去，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台下那些权贵们脸上的表情。
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些权贵们脸上情绪的变化。
盖勒文心中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设计的计划非常完美。
在这些权贵们心理最为脆弱的时候，自己站出来“拯救”他们，轻而易举便可以获得他们的支持！
接下来，只要自己按照计划，完成表演。
嗯……顺带着还要将杰罗姆干掉，只有死人才不会走漏消息。
自己竞选市长就已经成功了！
有了这些权贵们的支持，竞选过程将不会有任何意外！
就在盖勒文幻想着竞选成功该如何报复韦恩家族的时候。
“嘭！”
一声枪响，以及紧随其后的剧痛打断了他的幻想！
盖勒文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向自己腹部重担的位置，随即又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杰罗姆。
此时杰罗姆手中仍在冒着轻烟的枪口，证明了正是他开的枪！
“你……”
盖勒文抬起手，在腹部传来的剧痛中，颤抖的指向杰罗姆。
他完全没有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杰罗姆不按照事前商定好的剧本发展！
剧本上明明没有写自己会中弹这一出苦肉计！..
可是还不等盖勒文对杰罗姆问出他要干什么，杰罗姆的第二枪便打了上来。
第二颗子弹，精准的打在了盖勒文的眉心。
这下，盖勒文便永远没有机会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了！
直接当场死亡。
“唧唧歪歪的，真是烦死了，早就受够你了！”杰罗姆挖了挖耳朵，眼神中充满不耐，“既然你想陪我玩，那就满足你，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吗？”
杰罗姆早就知道盖勒文所谓的计划。
他也知道，盖勒文早就打算趁这个机会将他干掉杀人灭口。
既然如此，盖勒文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不杀难道留着过圣诞吗？
不过，杰罗姆之所以没有使用他的魔法狙击枪。
因为他忽然想到，盖勒文的尸体，对于李维院长来说或许有用。
他是知道阿卡姆疯人院的内幕的。
此时那些坐在台下的权贵老爷们，纷纷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杰罗姆会如此利索的就将盖勒文干掉。
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啊！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不是应该盖勒文和杰罗姆进行一番唇枪舌战，然后两个人打起来，最后再经过一番苦战之后，盖勒文成功将杰罗姆反杀么？
嗯……盖勒文原本的计划，确实是如此。
别说是这些在现场的权贵老爷们了。
就算是此时坐在阿卡姆疯人院中的乐子人李维，也被这一幕惊的差点将下巴砸在脚面上。
杰罗姆动起手来这么利索？
连一点给盖勒文发挥的空间都没留。
……
杰罗姆撇了一眼盖勒文倒在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扭头看向台下的众人。
“我们不要理会这些小插曲，我们继续吧！”杰罗姆再次抬起枪口，枪口的方向继续在台下众人的身上来回移动着。
“五、四、三、二……”
这一次，杰罗姆依旧没有数到最后。
布鲁斯躲在阿福身后，他听着杰罗姆的倒数，脸上挂满了犹豫之色。
虽然无论是盖勒文还是那名伪装成哥谭权贵的天眼会成员，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盖勒文之前还曾经隐隐的嘲讽过他。
但是，在布鲁斯的心中。
两人都是因他而死！
但是，他也是普通人，自然也惧怕死亡。
布鲁斯心中犹豫再三，最终在杰罗姆数到二的时候。
布鲁斯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从阿福身后走出来。
“不用数了，我在这里！”布鲁斯对着台上的杰罗姆大喊道。
随着布鲁斯的喊声，在场的人群顿时让开了一条通道。
阿福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喊声，心中也大吃一惊。
他扭头向布鲁斯看去，便看到布鲁斯带着满脸的决然之色从自己的身后走了出来。
当他想要向前一步，再次挡在布鲁斯面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人群中让开的那条通道，正好两端对准了杰罗姆和布鲁斯两人。
“少爷，你快跑！”阿福神色紧张，伸手就要摸向腰间的手枪。
因为哥谭前不久的混乱局势，所以阿福这次出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是带上了手枪。
布鲁斯看了看台上已经将枪口对准这个方向的“马戏团成员”们。
对比一下双方的火力差距，布鲁斯默默伸手按住了阿福的手。
“阿尔弗雷德，没关系，我先上去看看杰罗姆究竟要干什么……”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向台上走去。
老管家阿福看着布鲁斯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全都卡在了喉咙中。
他自然也清楚，自己与杰罗姆等犯罪分子火力上的差距。
别说是自己只有一把小手枪了，就算加上那些混在人群中的警员们手中的武器，也改变不了什么——作为一名特种部队的退役士兵，阿福在一进入现场之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些混在人群中的警员们。
警员们手上大多数都只是手枪这种轻武器。
而在杰罗姆等犯罪分子手中，他们持有的全部都是各种重火力。
这些犯罪分子们可不会顾及造成过多无辜的伤亡。
或者说，在杰罗姆的眼中，没有无辜。
在众人的注视下，布鲁斯穿过人群，一路来到演讲台上。
布鲁斯展现出了与这个年龄完全不符的胆色。
他的脸上毫无惧色，直视着杰罗姆那双疯狂的眼睛。
“杰罗姆，现在我上来了，你要做什么？”布鲁斯沉声问道。
“哇哦~布鲁斯少爷还真是勇敢呢！”杰罗姆带着癫狂的笑容调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进行游戏的下一个环节吧！”
杰罗姆对一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很快便有一块巨大的圆盘，从后台被推了上来。
圆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当红布被揭开之后，这块巨大的圆盘，竟然是一只人体转盘！
“布鲁斯少爷，请你现在配合绑在人体转盘上。”杰罗姆从一旁的道具箱中拎出了一把飞刀。
很显然，他接下来玩的游戏有些刺激。
但是就在此时，在人群中传来了另一道男人的声音。
“等一下，杰罗姆，我有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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