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沧海捂着鼻腔。

“虚伪,日猋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给自己失败后,找借口吗?远在魔界的罗睺,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你的一片虔诚之心。”

巨鳌真身之上,斑驳的花纹,宛若阵法一般,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驱散的迷雾,彻底的暴露在众生的面前。

吃惊之色,溢于言表的众人。

“金鳌,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本座不比你差。”

闪烁的时空阵法,在沧海的腹背亮起,一颗颗宛若星辰的光点,迅速的扩大,直至一道灭世磨盘,浮现在沧海的手中。

“灭世磨盘。金鳌,你该死,你竟然窃取魔主的力量。”日猋惊呼道。

旋转的磨盘,漆黑的光泽,在沧海的手中,宛若天地一般,四周的光亮,具被吸入其中。

“日猋,你插翅难逃。”

沧海抓住日猋所化的白玉骷髅,双手扼住日猋逃遁的可能,他要借助灭世磨盘的力量,将日猋的白骨真身彻底的碾压出本源之液。

暴力之下,一切问题,都不在是问题,建立一座繁华的城市,或许不容易,可是若是破坏,只是一瞬间的事。

徒手抓住日猋,按在磨盘之上,漆黑的阵法,瞬间束缚住日猋,冷冽的鳞片,包裹着沧海的双手。

摇晃着磨盘,随着沧海站起伟岸的身躯,一手拍在灭世磨盘之上,一手摇晃着木棍,推动着磨盘的转动。

一边一边的碾压着日猋的白骨之躯。

不时的发出一片的惨叫。

啊~啊~

沧海熟视无睹,哪一个强者的诞生,不是建立在一片血腥之上,哪怕是商汤王朝的建立,都是在夏王朝的废墟之上,建立的。

不经历磨难,如何成就万古不灭之躯

嘶,一片片的冷哼,诸多仙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沧海冷酷如魔,哪里有半点的仙人的模样。”广成子倒吸一口冷气。

下意识的离截教诸仙远一点,截教,根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就这样的魔头,都被通天教主收为弟子,那其他的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多的可能,就是一群披着仙皮的魔。

灭世磨盘之上,石墩碾压着日猋,散发出冰冷的玉骨碎片,日猋的白骨真身,彻底的成为了一堆碎片。

点点白光,铺满磨盘。

沧海冷哼一声。

“还不够。”

布满鳞甲的双手,瞬间弹出刀锋,刺啦一声。

划破沧海的胸口,一道道血流,如血柱一般,喷洒在磨盘之上,血液沿着磨盘的凹槽,将白色的骨渣,侵蚀成一片血海。

唯有日猋不甘的精魄,在不时的想要冲破磨盘封印的阻挠。

“日猋,你已成为瓮中之鳖,就不要白费心神了,今日,你就成全本座吧。”

“休想。”

沧海冷笑。

加大手中的力道,快步的奔跑起来,沿着灭世磨盘的边缘,彻底的等待着白骨化出本源。

咚、咚、咚!

脚步飞起,灭世磨盘不堪重负般,发出渗人的声音。

远处观望的截教诸仙,阐教金仙人,脸若寒霜,这一刻,他们彻底的见识到了一位狠人的诞生。

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们自认为无法做到沧海的程度。

这也是为何沧海可以从远古一直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狠。

随着血液的流逝,沧海的身形,渐渐的消瘦,身上的血液,几乎在干涸的刹那之见,灭世磨盘之下,一滴金色的血液,彻底的凝练成型,滴落在沧海的手心之处。

沧海哈哈一笑。

“对。大罗本源。吾之道,虽万古岁月而不灭。”

金色的血液,被他吞入腹中。

化作滔天的血浆,彻底的照亮沧海的五脏六腑。破碎的五脏六腑在诸多仙人的眼中,宛若用胶水强行凝合在一块一般。

沧海未落妄闻。

大罗本源,在进入身体的刹那之间,换血的动作,已然开始,夹杂着渣滓的血液,被他推入灭世磨盘之中。

咚咚的心脏的跳动之声,雷鸣一般,彻底的绽放出紫色的光华,滋养着沧海的破碎之躯。

“还不够。”沧海冷漠的拍打在灭世磨盘之上。

他容易吗?

苦寻千万年,就是为了找到这灭世磨盘,彻底的将一位神话大罗碾碎,成全他自身,故而,他为何会感觉道迷雾禁区之中,会有自己的一桩机缘。

灭世磨盘之上,一道轻灵的精魄,迷茫的望着四周,身体一遍一遍的被石墩碾压而过,身形越发的虚幻。

精魄之中,显然已彻底的失去一点先天不灭灵光,再来几次,日猋将彻底的消散在天地之中,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其他的凶兽精魄,彻底的躲在阵法之下,不敢露出半点的窥视的目光,他们也怕步入日猋的后尘。

太凶残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沧海这厮,是彻底的断绝他们的生机。

想想那磨盘之上,未凉透的日猋,就知道,这辈子,最好不要与沧海为敌,很有可能他们会被吃的半点渣滓都不剩。

第二滴!

第三滴!

第四滴!

第九滴!

“够了,金鳌,日猋的一缕精魄,对本座还有用,就此放手吧。”天边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虚空之上,缠绕着黑色的丝线。

破灭、虚妄、灾劫等。

沧海停下脚步,抬头望天!

“魔主罗睺。”

“昔日本座门下,最有前途的八大凶兽之一,金鳌,你要违反本座定下的规则。”

“不敢,没有想到被驱逐出洪荒的魔主罗睺,还有能力打开洪荒的胎膜,真是不将天道代言人道祖鸿钧放在眼里啊。”

“道祖鸿钧。本座何惧之?”

“罗睺,你的语气,可不像与鸿钧道祖争锋时候,那样的狂傲不羁,何惧之,不是应该是手指掐腰,眼神披靡不屑为之吗?”

沧海调侃一声。

手中的磨盘,被他轻轻的一拍,陷入地下三分。

“金鳌,你这是在挑战本座的底线。”

魔主罗睺暴怒的从魔界黑红的宫殿之中,站了起来,脚下的蒲团,散发着紫色的光泽,与太上圣人的水火蒲团如出一辙。

“该死,就差半分。”沧海无奈的从磨盘之中,抠出半滴金色的血液。吞入口中。

魔主罗睺大眼瞪着小眼,恨恨的注视了沧海一眼。

“金鳌,本座的灭世磨盘可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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