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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李秀宁玲珑有致却又充满了野性的娇躯,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秀宁面若寒霜,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仿佛心已经死了一般,就算是季伯符如此近距离且肆无忌惮的看她,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季伯符自然也注意到了李秀宁的状态,这是觉得以后的日子没有了希望,所以心死了吗?

季伯符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乾坤袋当中递出一套道袍,卢云华给他做的道袍基本上都是偏大一号,且都是逐步加大的,想来是看他的年纪觉得他会长得很快,所以就把衣服给做大了。

现在其中最大的一套让李秀宁穿刚刚好,毕竟他多少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李秀宁出身也不算差,他也不是什么以折麽人为乐的人,让李秀宁穿的这么破破烂烂也有些说不过去。

又递给李秀宁几张除尘符和引水符后道:“换上这身衣服,稍微的清洗一下吧,符箓用你的气血之力就可以出发。”

李秀宁默不作声的接过道服和清洁符走向了一个小山坡。

这种生活类的符箓他有很多,虽然他自身的符道天赋不高,但是这些基础性的符箓他还是会画的。

例如什么火球符啊、冰箭符、引水符、除尘符这些都没什么难度,只要跨入修行门槛成为修道者,以神魂之力为引就可以学着画了。

而且这些基础性的符箓当中还有一些攻击性的符箓,这也是修道者境界低微时候的修行手段。

只是他不会在修为低的时候就和人动手,不仅仅是他,任何拥有传承以及门派的修道者基本上在修为低的时候动手。

无论是修道者还是武夫,在前几个境界基本上都是处于筑基的阶段,都是打地基,根本就不是争强斗狠的时候。

唯有到了中间几个境界的时候才开始动用攻伐手段,且这个时候自身的修为也能够支撑自己使用攻伐手段。

在前几个境界频繁的使用攻伐手段会破坏自己的身体,这是只有散修们为了生活不得已而为之。

他们难道不知道境界低的时候频繁使用攻伐手段对于自身的损耗很大吗?

他们当然知道,可是他们是散修,需要为了生活,为了修行资源出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一会儿李秀宁就回来了,李秀宁这时候也打扮干净了,一身乳白色的道袍,三千青丝绑了个高马尾,伴随着她走动在空中一晃一晃,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非常的亮。

“高冷的性格,野性的气质,啧啧啧,很不错!!”

季伯符点头赞叹,眼中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欣赏。

李秀宁落落大方的站那儿,丝毫没有避讳季伯符审视的视线。

季伯符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道:“回大兴,跟上!!”

午时的阳光特别的热烈,只是无论是季伯符还是李秀宁都是修行中人,虽然他们的境界都做不到水火不侵但是避寒暑还是很简单的。

两人一道向着大兴而去,从远方看去就像是踏青的贵公子和名门一般。

只是少年的草长莺飞都距离他们太远了。

一者只愿追随师尊的脚步,成仙逍遥世间。

一者在今天之前心系家族大事,今日之后就彻底的心死,对于未来再无任何的期盼。

季伯符和李秀宁两人都没有行李,轻装上阵入城换马,不过七日的时间就回到了大兴城,回到了大兴城当中两人直奔萧氏别院而去。

李秀宁也没有说什么要回家之类的话,自从她跪在季伯符身前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她已经和过往的自己做了分割。

如果说季伯符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道士,她现在反悔也就反悔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被种下了奴印,另外一方面她也知道了季伯符的师尊有多么厉害。

她现在不敢反悔,她怕引得季伯符一怒从而牵连到李家。

季伯符刚刚进门,春华就应迎了过来。

“春华参见道长!!”

春华看到季伯符回来了之后,大眼睛成了弯月,施了个万福。

季伯符笑着指着身边的李秀宁道:“她叫李秀宁,以后就是贫道的贴身婢女了,你先带她熟悉熟悉院子。”

春华微微一愣,而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李秀宁笑着说道:“李小姐你好,奴婢春华,这就带你去看看院子。”

春华虽然不知道李秀宁的身份,但是看其样貌和气质也知道这位一定不是小道长所说的婢女。

小道长敢把李秀宁当成婢女,她可不敢。

季伯符听到春华的话后眉头微微一皱,道:“春华不用对她如此客气,你就只当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就可以了,以后就让她在贫道院子当中伺候就行了,你也不用对她有任何的特例。”

“春华,你是府里边的管家,代表着贫道的脸面,稍微硬气一点。”

季伯符拍了拍春华的肩膀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现在已经入夜了,该睡了。

睡满则神溢,他准备今晚好好的睡一觉养好精神,以最圆满的状态来突破境界。

虽然他可以修炼代替睡觉,但是在每次要突破境界的前一晚他都是要睡一觉的,每一次突破境界之前他都是这样做的。

当初师尊是这样和他说的,他就一直这样坚持了下来。

走到自己的小院,推开房门回到了卧室当中之后,卧室依旧是干干净净,季伯符翻手拿出一个香炉,点上一根养神香,脱下衣服便躺在了床上。

养魂香与安魂香不同,养魂香没有安魂香那么的珍贵,养魂香只是一种普遍的修道者的修行资源。

唯一的作用就是养魂香点燃之后散发的香气能够让人更加的安定,让修道者更快的入定。

明月高悬。

季伯符卧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儿缓缓的走了进来。

她先是脱掉自己的衣服,只留下肚兜和亵衣站在床前,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皮肤白皙如象牙一般。

她深呼吸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当中非常的清晰,而后双手握拳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雕龙画凤的床辇非常的大,这种床外侧是丫鬟婢女睡觉的地方,内侧才是主人家睡觉的地方。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已经逾矩了,躺到了主人家睡觉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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