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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符有这种让自己师尊给自己送终的想法并非是他想法清奇,而是这在修行界当中是一个常态化的现象。
修行者到了鬼仙境界之后就可以夺舍重生,重新再来一世。
许多修行者困在鬼仙境界之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渡不过下一次的雷劫了之后就会寻找正在怀胎的妇人,在婴儿还没有诞生灵魂之前鸠占鹊巢夺舍重生,再活一世。
夺舍了之后,就会由他的师兄弟亦或者是弟子们来接引他,渡他重入山门。
甚至这种夺舍投胎并非是一世,而是一世又一世的进行,等到他同辈的人死完了之后就由他的弟子接引,等到弟子死完了之后由他的徒孙接引。ŴŴŴ.BIQUGE.biz
一世又一世,今世你渡我,来世我渡你。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人,太平道当中没有其他人了。
一脉单传之下,而他的师尊又比较厉害能够做到长生久视,所以他就只能让他的师尊来渡他了。
季伯符想来师尊应该是不介意一世又一世的渡他,接引他入山门的。
毕竟这一世师尊一个人就把他奶大了,想来师尊应该已经学会了如何奶孩子了。
一世是奶,两世也是奶,熟能生巧尔。
想着想着季伯符的思绪就飘走了,貌似山后小白的奶还挺好喝的,那么大一只猛虎,奶劲儿足足的,每次喝完他都晕乎乎的。
“小道长?小道长?”
鱼俱罗的声音在季伯符的耳边响起,等他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就看到鱼俱罗一脸疑惑的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在他脸前左右摇摆。
“额......不好意思,刚才稍微有点走神了。”
季伯符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示意鱼俱罗继续说。
鱼俱罗幽怨的瞪了一眼季伯符,合着自己刚才的口水白费了。
不过谁让这位小道爷是位祖宗呢,没办法,只能重新再讲一遍了。
“在王朝气运的压制下,武道虽然也被压制但是却没有你们修道的压制的很,武道前几个阶段并不会被压制的太狠,顶多就是气血运行不畅而已,唯有到了换血境界之后才会被压制,一身拳意精神被牢牢的压制在体内,能透体三尺就已经是修为高深了。”
季伯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武道修行前期主要是体现在身体上,唯有到了换血境界之后才会由身体转为精神,由此看来王朝气运针对的是精神层面的压制,对于物质层面的压制反倒是在其次。”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历代的天子基本上都是武道修行者,基本上没有修道的吧?”
季伯符虽然是在发问,但是言语之中却充满了肯定之意。
鱼俱罗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了。
这个话题进行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如果深究就没有必要了。
大兴城乃是天子脚下,他们如果今天敢针对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恐怕他们说的话明天早上就会被摆在天子的书案上。
虽然谈不上惧怕,但是却没有必要。
有时候有些话不是不可以说,但是却不能在某个地方说。
天子脚下,九州最为严密的地方,四海当中的龙王来了都得战战兢兢!!
二人接下来也不聊什么敏感话题了,只是骑着马聊着大兴城的风土人情以及大兴城街道的分布。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鱼俱罗在说,他在听。
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来过大兴城。
不过让季伯符感叹的是,大兴城真不愧是京都,是天子脚下,这里的繁华程度完全就不是涿郡城可以比的。
涿郡城与这里比,就好比是贫困村庄一般。
街道上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上皆是绫罗绸缎,偶尔还能看到几位身穿华服,腰携玉佩的公子哥过街穿巷。
与涿郡城当中身穿打满了布丁的粗布麻衣,一脸麻木的百姓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间间铺子敞开面门,纵然是金乌西落但是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
各色的小吃,香气扑鼻。
刷~~
一个充满了兰花香气的手帕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季伯符的脸上。
季伯符拿起手帕,满脸疑惑,顺着手帕掉下来的方向看去,在一座层高五楼的店铺上方,有一排姑娘打开窗户笑意盈盈的盯着他看,那灼热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给剥开吞吃了。
“这......”
鱼俱罗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拍着季伯符的肩膀道:“小道长还不清楚吧,人家这是看上你啦!!”
季伯符拿着手帕,呆呆的问道:“这......大兴城的姑娘们都这么的......热情吗?”
季伯符内心当中想了许多词,想了许多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只能以热情代替。
“哈哈哈哈~~”
鱼俱罗笑的更加的开心了,指了指旁边的小楼上的招牌道:“喏,小道长你看,并非是咱大兴城的姑娘们热情,是春风阁的姑娘们热情!!”
季伯符顺着鱼俱罗胡萝卜一样粗的手指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春风阁的一瞬间脑子一昏。
他犹记得鱼俱罗说过的让手下的人去春风阁玩儿,所有花费都记在他的账上。
现如今一看,他又如何还不明白春风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所以......贫道这是被勾栏女子调戏了??”
季伯符一脸的不可思议,修道十二年他何曾见识过这种事情,此刻在看手中的那方手帕就如同看到了蛇蝎一般,连忙将其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小道长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姑娘们这是看上你了,你如此做派可是会让人家姑娘伤心的。”
鱼俱罗调笑的声音非常的大,窗口的那一排姑娘们也适时的表现出一副被嫌弃的样子,更有甚者拿起手中的手帕擦着眼角,好似被季伯符给伤到了一般。
“走走走,赶紧走,贫道还是个孩子......”
季伯符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拉缰绳,胯下的高头大马加速离开了这里。
鱼俱罗也追了上去,只是那调笑的声音就算是隔了两条街也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