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刚把那几件粉彩摆上来,左煜诚就回来了,进来之后直接说道:“老侯,东西看了没?”

“还没,这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呢,你就回来了。”

说着,老侯也不再跟左煜诚客套,自己拿起那件叶小池看过的蒜头瓶打量起来,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可既然左煜诚和那个新来的叶小池都说不对劲,只怕这东西真有可能是仿品。

屈小五也看了看,不过他对家具木器这一大类比较精通,鉴别真伪的功力远不如老侯他们那么庞杂,所以他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

平时他虽然喜欢开个玩笑,可这时候都在说正事呢,他当然不会挑这个时机扯些题外话,所以沉默地坐在茶几对面一个凳子上等着看看左煜诚会怎么说。

叶小池站在门边,见左煜诚走过去,拿起刚才老侯放下的那个蒜头瓶,说道:“这个底应该是老的,底上边的瓶体是新烧出来的,不容易看出来,因为烧这些瓶体用的极有可能是产瓷区老坑里边的瓷土,这样成分跟清朝时的就差不多了。”

左煜诚说的这些事老侯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这种造假法在鉴定上想要顺利甄别出来并不容易。

所以老侯说道:“我也提防着这种可能性,就是觉得外边的釉看着也行,没什么贼光,看不出什么不妥,也就买下了。”

左煜诚知道这一点从肉眼看并不容易,便告诉他们:“我在等徐教授那边的回复,他跟我说,他知道有个人做出来的药水挺厉害,用那种药水泡出来的新瓷做旧效果很不错。去新瓷贼光效果挺好。”

然后左煜诚指出了几点看着有疑点的地方,屈小五听着像是明白,可要真让他自己运用左煜诚说的那些疑点去判断真伪,还是做不到的。倒是董庆他们几个听进了心里。

说完这个事,老侯便从自己带的包里掏出来三个手镯,说是新上的,材质不是翡翠、不是金银也不是玉石,叶小池看到过大漆做成的各色家具,她觉得这几个手镯也应该是大漆做的。

应该是刷了很多层的漆,做出来的效果颇有些摄人心魄的感觉,每一个都不同。

左煜诚注意到叶小池刹那间惊艳的眼神,感觉她应该是喜欢这东西的。

但是他只是看了看,确定这几个手镯没问题,都是有点年代的东西,便让董庆拿到首饰区找个地方放着。

叶小池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跟左煜诚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回去准备准备吧。”

老侯说道:“小叶,别做太多了,有几个菜就行,再凑点熟食花生米什么的,够摆一桌就可以了,都一个店里干活的,别那么客气。”

老侯说这些话,倒让叶小池想起头一回看到他的情景。她可还记得那时候老侯想要买下她舅手里那件贯耳瓶,使劲的忽悠她和她舅,要不是她态度坚决些,她外公给她舅留下的唯一一件古董就给卖掉了。

而现在她居然跟老侯在一个地方干活了,老侯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吧?

叶小池答应了一声便独自先走了,她得先到菜市场走一趟。

一下午都没什么人到店里来,到了五点钟,左煜诚到门口看了看,外边的人也不多,他便告诉董庆:“今天先这样吧,店先关了,早点回去。”

董庆说道:“要不你们几个先去,我再待会?”

“不用,都走吧。”董庆跟了他好几年,因为没有合适人手替换,假期不多,也就他和老侯有时间顶替一下的时候能给他放放假,所以左煜诚让他今天也早点走。

他们几个刚到小区门口,罗向东也开车过来了,这次之所以有时间过来,是因为他要进市区采购一些修家具要用到的东西,比如生漆和胶。

车停在小区门口,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瞧着不放心,便把他买的那些东西搬上二楼,到叶小池门口敲了敲门,叶小池很快就来开门了,一看是她舅,便说道:“舅,你那边忙完了?那进来吧。对了,老板他们刚才都上来了,现在都在那屋呢?你要不要过去那边?我这边忙着切菜呢。”

“先不进去,我还有东西要搬上来,车厢是敞着的,放外边不放心,都挺贵的,万一丢了损失可不小。”

叶小池刚要问用不用我去搬,对门就开了,屈小五打开门,照顾罗向东过去。一听罗向东还要搬东西,便跟着罗向东一块下去,俩人走了一趟,便完活了。

罗向东见叶小池果然在忙着,便跟着屈小五进了董庆平时住的那屋。刚进去的时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差了。

因为这时候董庆住的那屋桌子上放着几样青菜,左煜诚和老侯在摘菜,一人一把韭菜正一根一根认真择着。旁边是摘好的芹菜,豆角和几根大葱。

这种画风太陌生,罗向东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董庆找出来一个小刀,拿了一个干净盘子放在旁边,他是要把屈小五带来的咸鹅蛋对半切开摆盘。

正好屈小五进来了,董庆便停下手头的动作,问道:“小五,这回的鹅蛋是不是你奶给你留的?”

听他这么一说,老侯在旁边就笑,左煜诚也抿着嘴,罗向东感觉这里边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屈小五说道:“这回不是我奶给我留的,是我妈腌的,才腌好,肯定没坏,都出油了,你放心切吧。”

董庆这才放心下刀,一边切还还一边叨叨着:“不是你奶给的,我就放心了。”

叶小池刚好过来取菜,刚才左煜诚自己过去把她买的需要摘的菜全都拿这边来了。估计这时候摘得差不多了。她便要拿过去洗一洗,切完了就可以开始炒了。

听到董庆的话,叶小池便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他奶给的你就放心了?”

老侯在旁边替董庆说道:“去年咱们几个有时候也在这自己做着吃,有一回小五也带了几个咸鹅蛋过来。说是他奶特意给他留的。董庆就拿了一个,往桌子上一磕,掰掉点壳之后觉得那色好像不对,就凑过去闻一闻,结果都是坏的。把他给熏的啊…”

屈小五笑道:“谁让他凑那么近了,那不自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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