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方云的画像巧笑倩兮,多了些少女的天真烂漫,少了许多世俗的沧桑,若问方信自己他更喜欢这样的母亲,无忧无虑,花一样的人儿,花一样的年纪。只是这样的仙子又怎么会坠入凡尘,做了封飞扬的情妇?不是他说,封飞扬真的不配。
不过……方信抚摸着画像,这画像间一笔一触所流露出的爱意,他那笨蛋老妈到底知不知dào。方信滑坐在墙角,老妈的桃色事件吗?岩涯子?他转身去看那画像上的落款。
这又是怎样的人,配得上他的母亲吗?不过旋即又了一阵苦笑,如今佳人已去,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修真者啊也不过如此……
“哈哈!”突然听闻方信大笑,惊雷立kè
跑入房间,却看到方信坐在方云的画像之下,深埋着头。
“怎么了?”
“我呀……真是个傻瓜。”方信抬走头,笑容中却含着深深的酸楚。惊雷想要安慰却又不是如何作好,只好默默得站在一旁,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他流露出如此令人疼惜的表情。
惊雷紧握住拳头,刚刚那一刻他真的想将方信拥入怀中,告sù
他:“别哭,你还有我。”
轩墨倚在门口,这两位呀……怎么说呢,都是白痴!
依我看呀,嘿嘿……这三位都是白痴。
天宵的大殿上弥漫着一层哀伤之色,对于方云地死。除了无奈更多的是痛惜,方翩翩握着方信的手哭得最凶,对从未见过面却经常听人提及的小姨,真的有很深的感情。
方信也见到了岩涯子,他站在方云山的下方,一袭青白道袍,单从外貌来看只有三十初头,相貌嘛,修真之人相貌都不会太差。他紧蹙眉强忍哀伤之色,见方信望着他,起初有些错愕,大约想起了方云闺房的那张画像。脸上微微一红,竟有些腼腆得向方信点点头。而后,他看方信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慈爱。
唯有封晋站在殿间神情很是复杂。即为方信高兴,又为自己及家人地安全担忧。不知dào
方越会不会为了方云之事而迁怒于封家,匆忙下了线,将事情转告给封飞扬以作应对。
方信得了许多宝贝,众老道见他已是元婴期的修为。仙器不要钱似的往他怀里塞,中品以下的还不好意思拿出手,天宵素来以炼器为名。众老道都精于此道。拿出手地宝贝能差到哪去?难怪方翩翩一身重宝看得人眼馋。原来他家的法宝不值钱呀……什么是大派呀,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特别是岩涯子给他的那件小玉髓。连蓝幽见了都眼红。
方信没见识可蓝幽有呀,那哪是玉髓那跟本就是玉心呀,玉心,玉髓千年才会产生小指姆粒大小的玉心,就方信手中拿地那一块至少有万年,有了这块玉心,这小子以后的修练可谓一日千里,想走火入魔都难。
舍得呀,舍得,看来岩涯子把自己看家的宝贝都给了方信。
“师弟!”方云山也吃惊得望着岩涯子,他可知dào
岩涯子当初为了这块玉心连命都差点没了,就算得到了也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如今却交了给方信,这……
岩涯子罢了罢手,“这本来就是为她准bèi
的,如今给她儿子也是一样。”
“师弟……”方云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叹了一口气,叹只叹上天弄人,他二人有缘无份吧。
只是二十五年前方云为何突然失踪去了这事还有些蹊跷。以她不修为应该还不能打开去往地通道才是。难道遇到了什么意wài?
蓝幽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祭拜完先祖,蓝幽和方越去了密室谈正事,方翩翩带着方信和惊雷在天宵里乱窜,这小妮子,又蹦又跳的一点都不安份,不过拖她的福,冲去不少哀伤,方信也逐渐有了笑颜,这丫头就是一个小魔星,这儿捣捣乱,那儿添添麻烦什么地,总之所过之处鸡飞狗跳,连灵兽们都不得安生。
原来方信那性子也是有遗传地。
“表弟,过来你看。”方翩翩指着一株翠绿色地单叶小草说:“那株草我爹爹养了两百年呢,宝贝得要命,据说两过几年就能摘了,到时候表姐我偷来给你用,呵呵……”瞧这丫头连自己老爹的东西都算计上了。可是,谁让她高兴呢,平日里大家都叫她小师妹,小师妹什么地,全天宵就数她最小,现在有了个表弟总算不是最小的了,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只是方信一下子从“大哥哥”变成了“小表弟”心里难免会有些落差,方翩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样子,可人家真实年龄是二十一呀,比他大了两岁。怎么说来着,哦对,修真者的外貌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尤其是紫衣,明明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非要把自己整得跟小学刚毕业的少年似的,看他外公多正常呀,老人嘛就该有个老人样。
就在方翩翩带着方信到处肆虐的时候密室里却是一阵沉默。
方越紧锁眉头,打开密室门对守在外面的方云山说:“去后山请大长老来,有要事相商。”方云山一听请大长老,一刻也不敢停留,立kè
向后山飞去,要请动大长老,此事必须定是紧事,要事,他可不敢倦怠。
过不会儿方云山和大长老来了,大长老入密室看见蓝幽后,一剑就刺了过去。蓝幽挡住那一剑,无奈得笑笑。
“月宵,见不是轩墨而是我就这般生气么?时下,该把这些私人恩怨放在一边,魔门开始动作了。再说,轩墨的个性你也了解,就算我时时呆在他身边,这三千年来他又何常给过我好脸色过。”
“哼,若不是你,他又怎么封印莲华真身?”对呢,害他见不到。
“呵呵……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若我说他为了抵挡魔门已打算解去莲华真身的封印了呢?”
“真的吗?”月宵眼前一亮,发xiàn
蓝幽正笑盈盈得盯着他,冷哼一声:“哼,要不是看在两派的交情上,别以为我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