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雅坐着轮椅,慢慢地来到门前,细弱的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王清雅吃力地撑起了身子,眼睛在房门的门孔前细细看着。』㈧㈠』中文网*.┡8⒈
那眼前,出现的两个熟悉的身影,让王清雅再无力支撑,坐回了轮椅上。
她开始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想让自己出声音,她,畏惧打开那扇门。
曾经萧何很多次问过她的住处,她都不愿意说出来,她不想在现实中面对萧何,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抱着萧何哭,她怕自己心中的奢望会止不住地涌出来。
“清雅!清雅!好了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听话,开门好不好?”
王清雅依旧没有开门,萧何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清雅!还愿意听我的话么?”
王清雅紧紧咬着嘴唇,终于没有忍心拒绝掉萧何,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萧,萧何”
王清雅低着头不敢看萧何,说道:“我,你,你是不是打算用听话这两个字绑着我一辈子?”
萧何脸色复杂地盯着王清雅,也许是长久没有出门让其的脸有着不正常的白皙,瘦弱的身体装在轮椅之上,再看了看屋内那破旧的装潢
萧何走到王清雅身前,半蹲着,紧紧拥住了王清雅: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唔萧何唔”
萧何突然的拥抱,让王清雅再也无法止住自己的眼泪。
跟在萧何身后的慕容仙保持着沉默。
其实,慕容仙早就知道王清雅的一些经历和现状,只是,她答应过王清雅,不能告诉萧何。
只是,让慕容仙没想到的是,她自己都没办法从王清雅口中套出其住所,却是被萧何找到了。
此时抱着王清雅的萧何心中万分自责。
这个在游戏中一直用天真和贴心陪在他身边的女孩儿,现实生活中居然住在这种城市最边缘的破旧地带,坐着轮椅,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不知道抱了多久,当萧何都感觉自己半蹲的双腿已经麻木,王清雅才停止了哭泣。
萧何:“不哭了?”
王清雅:“嗯,不哭了。”
萧何:“那,我松开了。”
王清雅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嘴里却说着:“好。”
“慕容姐姐,对不起,让你在一边看了这么久,来,先进来,外面冷。”
王清雅领着萧何和慕容仙进了屋子。
当萧何问到王清雅双腿的时候,王清雅终究还是拗不过萧何,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原本一场算是惊喜的生日,却是让王清雅又哭了一次鼻子,连已经知道不少的慕容仙,再度听起来,都红了眼睛。
不过,还是萧何厚着脸皮说了两段带颜色的笑话,才把两女哄开心。
萧何亲自给王清雅点上蜡烛,把蛋糕递到了王清雅面前,嘴里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五音不全搞得慕容仙捂着耳朵说噪音,王清雅倒是笑得很开心。
萧何:“来,清雅,许个愿吧!”
“谢谢你们,那我的愿望是”
王清雅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想听萧何认真唱一歌!”
随后,王清雅吹灭了蜡烛。
慕容仙无语:“天啊,清雅,你是不是生病了?这,萧何刚才那生日快乐简直是摧残耳膜,你还要他唱一完整的?”
“慕容姐姐,萧何认真唱歌很好听的,真的!”
王清雅望着萧何,吐了吐舌头:“我的生日愿望!”
萧何:“好吧好吧,你真是,愿望这么轻易就许下了,还真是知足得过分,你等我找一下伴奏。”
萧何掏出手机在摆弄,慕容仙坐在一边嘲讽:
“呵呵,从刚才的生日歌来看,五音不全是一定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唱出花来?”
萧何也没回答,而是找到了曾经偶尔在游戏中躺在草地唱歌时,被王清雅听到的那一不算太过出名的歌曲让我爱她。
会不会横越的吊桥粉碎
过两天曾与她亲密依偎
坐的地铁就脱轨
三秒内这摩天轮若倾斜
昏迷间她那颤抖的指尖
会不会愿意让我牵
悲伤的音乐把萧何原本有些低沉带点磁性的嗓音衬托得越吸引耳朵,认真唱起来的萧何别说什么五音不全了,纵然比不了那些专业歌手,也值得一听。
你闹够了没做一个人已经那么累
你千万别趁我有她陪定我的罪
你看到了没爱让我流胆怯的泪
能不能闭一只眼放过这一对
可能会幸福的一对
让我爱她
萧何之所以喜欢唱这歌,是因为这歌写出了人们的相爱与命运的无奈之间的对抗,把上帝作为第二人称进行对话祈求不要让自己所爱之人受伤。
一曲唱罢,两女似乎都还沉浸在其中。
“嘿!傻妞?”
萧何的手在慕容仙眼前晃悠,慕容仙喃喃道:“什么嘛,五音不全都能唱成这样,哪里找的冷门歌曲”
王清雅则是拍了拍手:“谢谢你,萧何,这个生日我觉得一切都满足了。”
萧何:“诶?就这么可不信,我不是欠你两个礼物么?这次的生日算一个,还有第二个我不打算接着欠了。”
王清雅满怀期待:“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萧何看着王清雅那带着无邪的双眼,沉声道:“清雅,跟我走吧。”
“啊?”
王清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去哪?”
萧何:“我是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了,跟我走吧,以后跟我一起住。”
王清雅被萧何的话吓到了:“萧,萧何,你,你怎么可以,那慕容姐姐怎么办?你们不是同居了么?我去算什么事啊?”
萧何:“对呀,反正我房子里已经有一个女住户了,多一个又怎么了?”
王清雅:“可是,你们同居”
慕容仙知道王清雅所指的“同居”是什么意思了,连忙说道:“你别误会,我跟这个色狼,哎呀萧何,你说呀!”
“噢噢噢!”
萧何也才反应过来,说道:“清雅,你别误会,我和傻妞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