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城池扩张升级,只需要守护任务点数和建设任务点数都满一千即可。

现在三个守护任务做下来,升级历练已经攒够,只剩建设任务那边。

头两个建设任务较为简单,升级历练一个一百点,一个二百点,加一起仅有三百点。

但作为前世设计游戏的人,张东云印象中,第三个建设任务,也就是一万城民这个任务,因为难度关系,将一次性奖励足足八百点升级历练。

加上之前三百点,建设任务的升级历练也将稳稳超过一千。

到时候,自己这座无敌城的覆盖范围,就将成功迎来第一次扩张。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足够的人口进账了。

张东云心情愉悦,看着眼前被抓住的霹雳宗长老吴琼,也感觉对方顺眼许多。

“在下有言不识高人,冒犯老先生,万望老先生恕罪。”

吴琼面对黑衣老人模样的张东云,则心中惶恐。

张东云面无表情:“霹雳宗,看来是不想在这个世上继续存在了?”

他一口道破对方身份,吴琼心中更惊。

“老先生误会了,在下来这里,其实是抱了投效之心。”

吴琼急忙解释:“之所以深夜前来,只是不想被太多人发现。”

不想别人发现是真的,但来投效就未必了……张东云心道。

如果他和长安城不是如此强大,而是被对方侥幸潜入又逃离,恐怕对方就是另一番主意了。

不过张东云没有过多纠结这一点。

他化身而成的黑衣老人只是饶有兴趣打量吴琼:

“你,不想让谁知道?”

吴琼苦笑:“不敢有瞒先生,在下之所以谨慎行事,主要是为了防着……哎,为了防着本宗掌门。”

张东云神情波澜不惊:“你想反他,取而代之,登上霹雳宗掌门之位?”

吴琼分辩道:“并非在下有心犯上作乱,而是掌门师兄行事……有失妥当,可能给本宗带来祸患。”

张东云不置可否:“何出此言?”

吴琼端正了神色,沉声说道:

“老先生明鉴,自掌门师兄接掌本宗门户以来,我霹雳宗确实有所壮大,成为潼州府有数势力。

但近些年来,在下察觉掌门师兄不断亏空本宗财货物资,去向全然不明,更经常暗地里同身份神秘的人物接洽。

他这些年来确有功绩,但可能正是背后之人帮衬,而作为回报,本宗几乎已经快被师兄他掏空了。”

吴琼痛心疾首:“本宗虽小门小户,但也是历代祖师传承下来的心血,岂能做他人傀儡?”

他面前黑衣老人轻声一笑:

“世间事,有得有失,你哪来的自信,不会成为跟他一样的傀儡?”

吴琼脸上笑容带着几分小心,几分奉承:

“老先生容禀,在下今日进城前,其实已经到山外秦州府有一段时间了。”

张东云心中暗道这厮倒是有备而来。

“寒山派应该是归顺了长安,在下观察他们许久,虽往山中运人运东西,但都是最普通不过的民生物资。”

吴琼娓娓道来:“之后我偷偷进山,到了白云渊里,远远望着城外田地劳作,寒山派的人虽然辛苦,但老先生显然不曾盘剥压榨他们的根本。”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在下心存侥幸,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哪知道老先生早就看破我行藏与身份。”

“……”某位姓张的城主略微尴尬。

估计是对方在城外观察时,距离城墙太远。

他其实没发现吴琼在城外藏了多时。

前几天血影老魔也正好在城中参悟修练,没放出去巡逻。

张东云能一口道破吴琼的来历身份,要感谢系统的提示。

此刻面对吴琼的奉承,张大城主只能礼貌而不失客气的微笑。

当然,外在形象落在吴琼眼里,就是黑衣老人矜持的傲然一笑。

“老先生气量宽宏,眼界高远,只要我霹雳宗忠心,想来先生不会对我们这小门小户不利。”吴琼连忙马屁拍得再接再厉。

张东云淡然道:“只要守长安城的规矩,忠心服从,这里就容得下任何人。”

他不在乎对方是否有阴谋,也不在乎霹雳宗掌门背后可能搭上的靠山是谁。

他只在乎人来不来。

来得越多越好,越强越好。

进了城,是龙,你得给我盘着。

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谢过老先生!”吴琼大喜:“我霹雳宗这下有救了。”

张东云悠然道:“却不知道霹雳宗有多少人跟你是相同想法?

你说霹雳宗掌门跟神秘人来往,亏空宗门,该不会到头来你所有同门都知情,只有你一人蒙在鼓里吧?”

“绝不会!”

吴琼连忙保证:“请老先生相信在下,容我回去联络同门,一起来面见老先生。”

“先看你能否提供些有价值的东西给老夫吧,例如……”张东云心念动处,包围吴琼的黑雾散去。

“老夫感兴趣的消息。”

吴琼重新得了自由,心有余悸。

面前黑衣老人不言明要什么消息,他只能绞尽脑汁挖掘自己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张东云放他离开之际,吴琼也没弄清楚自己是哪个情报消息打动对方,唯有糊里糊涂的庆幸。

他出了城,镇静一下心思,连夜离开白云渊下山。

心事重重的吴琼走在路上,忽然一惊。

他发现有不少人正跟自己逆行,仓皇奔向龙岭。

那些人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目光麻木似乎对世间一切已经漠不关心,但却又散乱扫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一切可用来果腹的东西。

难民、流民……吴琼心中一动。

潼州也是龙北郡一部分,有关民乱的消息吴琼同样有所耳闻。

但他发现眼前流民连绵不绝的同时,似乎又有不同。

那些麻木困苦的人们,似乎不约而同被一股生机牵引,共同奔向一个目标,前往一个地方,怀着最后的希望。

吴琼登上道旁一座小山岭,登高远望。

他刚才所见,不过是难民队伍的开头。

远方,更多的人源源不断迁移,一眼望不到头。

吴琼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

茫茫多的流民,正是向龙岭山中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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