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觉得楚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楚楠的意思他明白,现在的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这是处在相同位置对话的前提下。

再加上高刘二人现在还未在明面上撕破脸皮,还有就是于飞现在也需要雷击木。

所以他觉得在商言商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虽然不能出阴招,但可以来明的。

自己手里的东西是独一份的,那价格自然就由自己来定了,药酒是他随手就能拿出来的东西,所以嘛……

于飞觉得一方雷击木换一斤药酒的价格还是挺合理的。

毕竟你用一块只能烧锅的木头就能换来救命的东西,这完全就是大酬宾,良心价嘛!

于飞把这个价格报给了楚楠,让他传达给高刘二人。

为啥不是他自己亲口说,谁还没有点脾气啊,我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你们行不行。

半晌,楚楠那边发过来一个OK,于飞咧嘴笑了笑,这算是又给自己开拓了一个雷击木的来源呢。

心情大好的他往空间里瞅了一眼,嗯,还阔以,穿着简单衣衫的王璇子和周彤彤正在玲子的看管下采着蘑菇。

而在玲子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好奇的怪虎,在它看来,那个有着恐怖实力的人似乎有大病,弄这俩弱鸡来干活,还不够浪费粮食的呢。

周彤彤的动作刚慢了下来,一根鞭子就抽了过来。

“啪~”

“啊~~”

“再敢偷懒就不止这一鞭子了。”

玲子收着鞭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周彤彤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却不敢反抗,杀鸡儆猴之下,王璇子干活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于飞不是啥圣母,既然你都来招惹我了,那你就得做好被虐的准备,所以他对玲子的举动还是挺满意的。

想了一下,他对玲子传音道:燕麦可以种植了。

玲子答应了一声,随即甩了两下鞭子对周彤彤和玲子说道:“先把蘑菇给收起来,去种燕麦。”

……

“……咱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咱们那个老百姓啊,今个真特么的高兴,高兴……”

于飞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平底锅里放一大块的牛肉,在家里他现在的地位直线下降,以前还能混一口剩饭。

自从石芳变成了保护动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存在感了,除了果果和小英子偶尔还能给他带点好吃的以外,他大多时候都是自力更生。

香煎牛排,再来一碗胡辣汤,再搞点煎饼,这混搭风老厉害了。

这边刚吃了一半,农场就有人来拜访了,于飞见是李文景,随手给他倒了一杯原本打算装13的红酒。

示意他自便以后,自己一口牛排就着一口胡辣汤,最后再来一块煎饼封口。

李文景也不在意,小口抿着红酒,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口吃饭。

于飞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伸着脖子把嘴里的食物咽下以后说道:“不是,你喝酒就喝酒,老是看着我干啥?拿我当下酒菜啊?”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但我看你吃饭的状态,要比那些秀色还要下饭下酒。”李文景笑道。

他这句话像是点开了于飞的某个记忆片段,犹记得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跟你在一块吃饭不自觉的就能多吃一碗。”

好像时间过得还真是有点快了,这都是老画面了,还是黑白色的。

把这个情绪放到一边,于飞对李文景说道:“那行吧,只要你不怕喝多了,随便看,反正我还饿着呢,就不管你了。”

刚架开势,于飞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你吃饭了没有啊,我这只做了我的单人套餐,而且还都动过了,要是请你吃有点不太合适。”

李文景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说道:“我喝这个就可以,你不用管我。”

于飞哦了一声,真就不去管他了,甩开腮帮子就大吃起来,很快,一大块牛排,一大碗胡辣汤连带高高一摞煎饼都被他吃下肚。

李文景则很贴心的帮他倒了一杯红酒,于飞也不客气,接过来吨吨吨,随后张开嘴打了个饱嗝。

“哎~还是吃饱了舒坦呢。”

看着几乎躺在椅背上的于飞,李文景笑道:“年轻是真好,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到我这个年纪就不行了,看着想吃,但却咽不下喽。”

于飞揉着肚子说道:“你这就不对了,缺啥都不能缺了自己的嘴,人活一世可不就是为了这张嘴而活嘛。”

“以前我小时候就听我爸说过一个段子,说是一对父亲比较抠,每当他儿子想吃啥的时候他总会会拒绝,还说等你长大了什么吃不上啊。”

“然后等这个父亲老了,走不动的时候,每每说他想吃啥的时候,他儿子也会拒绝,并且说你活这么大了,啥没吃过啊。”

“虽然有讽刺的意味在里面,但也从侧面证明了人活一世,他就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李文景一笑,随即面露沉思,于飞马上就明白他在想啥,开口说道:“你可别多想昂,这就是我把小时候跟我说过的一个段子。”

“我今天就是拿来随口一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完了,看李文景的表情,好像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感觉更说不清了。

不过于飞也不甚在意,我只是这么一说,你要是过度解读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而且这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一个段子的问题。

“其实你爸可能也是想以此来告诉你,凡事都是一来一往的,不管是在父子之间还是在朋友之间。”李文景认真的说道。

于飞翻着白眼说道:“以我对我爸的了解,他这只是不知道在哪听说了这个段子,然后当成笑话讲给我听了。”

李文景呵呵一道:“这就是生活中的大智慧。”

“别扯这么远,不光是我听着头疼,这要是让我把听到了他可能比我还要头疼。”于飞摆摆手说道。

李文景微微一笑,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跟于飞闲聊了起来,说起自己的人生,聊着生意场上的刀光剑影。

顺便还谈了谈他对那片大棚采摘园的规划和期望,最后又聊起了自己对子女的教育以及对他们的人生规划。

东拉西扯,纯粹的东拉西扯,想起一头就聊一头,两个大老爷们这会的本事不下于于家村村口老妇女扎堆的村级情报中心。

直到于飞被李文景传染的也打了个哈欠,后者这才提出告辞,也是在临近出门口的时候他才说道:“你知道我的。”

于飞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李文景这才笑了笑,随后又说道:“你不知道,铜铃这次都快把我的酒窖给搬空了。”

“那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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