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板跟你说了吗?”

挂牌一事结束以后,张丹并没有随着镇政府的大队人马回去,而是把于飞叫到一边,开口就直接问道。

于飞故作迷糊的问道:“他要跟我说啥事啊?我这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他,哎~他还欠我一顿酒呢,待会我就找他去,这顿酒可不能免了。”

“是不是因为上次曰本人的事他说要请你一顿呢?”张丹问道。

“嗯。”于飞点点头说道:“那是从他那边出来的客人,他不说有连带责任,那最起码也得落个监查不力的罪名,一顿酒就说过去那算是便宜他了。”

“他现在可没有心情请你喝酒了,因为那些曰本人失踪了。”张丹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说道。

“失踪了?”

于飞一脸‘诧异’的说道:“那不是几个小物件,是几个大活人,怎么能说失踪了呢?人家有手有脚的,随便往那走两步你们就不一定能找得到。”

“牧歌已经报警了,而且派出所那边也已经出警了。”张丹继续盯着于飞说道:“那几个曰本人原本都在屋里好好的休息着,过了一夜就全都不见了,而且那些监控也没有拍到他们离开的画面。”

于飞的心里顿时一阵的腻歪,牧歌这小子肯定动用关系了,要不失联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成年人失踪案是不会被立的。

“农家乐里面还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有的话再找找就是了,一群大活人不可能人间蒸发的。”于飞提议道。

“那个隐藏的摄像头在牧老板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拆掉了,不过他倒是在四周的围墙上添加了不少的监控,那些也都没有拍摄到有人翻墙的踪迹。”张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盯着于飞的眼睛。

于飞皱着眉头说道:“你老是看着我干啥?我又没有能力把一群人都给弄消失了,监控探头都拍不到的画面,我能有啥办法,我不找他们的麻烦就算好的了,你别指望我还能帮忙找人。”

“我知道之前的那些小动作都是你做的,牧老板也知道,不过那帮曰本人没有出大问题,我们也就装作不知道,但眼下那些大活人都没了,这就是大事件了,说不定还要闹国际纠纷,我很希望这事跟你没关系。”张丹很是郑重的说道。

“你怎么就没想过那些曰本人躲起来了呢?说不定他们此时就在某个角落在看着我呢,就想着趁我不注意给我来下狠的,你也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怎么就不为我考虑一下呢?”于飞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的消息渠道要比你多一些,今天早上张寨小桥那边发生一起爆炸案,而那个案件之中仅有一个人被波及,那个人疑似就是个曰本人。”张丹说出了一些她自认为是秘闻的事件。

“爆炸案?”

于飞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确定他是曰本人的?他自己开口说的?”

张丹叹口气道:“他是再也开不了口了,不过根据现场遗留的证据,还有目击者所听到的声音,那个人说的好像就是曰语,现在兄弟部门正在核实那人的身份,所以我才说疑似是曰本人。”

“最好就是曰本人。”于飞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帮人把我的农场搞的一塌糊涂,虽说赔钱了,但那毕竟已经事后了,要不是我没有那个能力,这帮牲口早就去另一个世界报道去了。”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说。”张丹劝道:“这件事太过于敏感了,不说那人的身份,单就是爆炸物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

“如果那人真的是曰本人,那这件事的牵扯面就更广了,牧老板的农家乐肯定是第一个被调查的,而你因为跟那些人有过纠葛,所以你肯定也是被问话的对象。”

“这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于飞瞪眼叫道:“哦,我是受害人,现在犯罪者好不容易被天收了,我还要被调查,这事听着咋这么憋屈呢?”

“配合调查,又不是给你定罪,你嚷嚷啥?”张丹一激动也被于飞给带歪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办案人员肯定是要全面调查一番的,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面子工程?”于飞试探的问道。

“里子那肯定也是要做好的,如果那人的身份一旦确定,有些事情是需要通报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张丹对于飞抗拒实在是有些无奈。

“那你们随便调查吧,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哦对了,像我这种之前受过损失的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再要一些补贴呢,毕竟我修复大棚可是没少花钱。”于飞忽然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之上。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之前那些曰本人赔偿你多少钱了?你还想再要一笔补偿,你……你这是……真不要脸。”张丹都快跳脚了。

于飞一摊手道:“没有就没有嘛,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还有,有句话说的好,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块肉,不要脸吃通天,只要有饭吃,还要那玩意干啥!”

“跟你就没话讲。”

张丹气冲冲的转身就走,不过很快她又转过来说道:“记住,就算你再记恨那些曰本人,在配合调查的时候一定不要有过激的言论,那会对你很不利的。”

于飞咧嘴一笑道:“知道了,谢谢领导的关心。”

张丹咬牙切齿的咕哝了一句什么,于飞依稀听见关心你个屁……

……

回到农场的于飞坐在藤椅上回顾着所有事件的细节,冈本在自我爆发的时候他正在距离案发现场十几里外的包子铺吃包子,包子铺的老板可以替他作证。

而他经常性会带着俩小姑娘满世界的找好吃的,这点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跑到距离农场很远的地方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点也绝对能说的过去。

夜间出去钓鱼这点事情肯定也是瞒不住的,不过他夜钓的事情在这一段时间也很频繁,要不他也不会留下锁船的钥匙,这也是很多人都能见证的,更何况还有陆氏集团和盛世酒店那边的供货记录,这点也是可以对上的。

昨天一夜的行踪都可以对的上,这似乎就没有什么马脚了,于飞在仔细推敲的时候忽然脑海来冒出个词来。

踪迹!

伊藤浩二他们是从河里游河而过,在踏上农场这边的堤坝之后才被拉到空间里来的,而在河岸到堤坝之间肯定会残留一些踪迹,这些平时不显眼,可真落到老手的眼睛里,这就是证据啊。

于飞霍然站起身来,这可算得上是个遗漏,有心想往外走,找个办法覆盖甚至破坏掉那些踪迹,但这么一做的话又有些欲盖拟彰的意思。

一时之间,于飞有些为难起来,虽说那些人的踪迹到堤坝上就消失了,但从那些踪迹上来看,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农场来的,而接下来的重点调查对象肯定会是农场以及农场里的人。

“爸爸,爸爸……”

正在屋里的左右为难的于飞顿时就被一阵急促的叫声给惊醒了,然后一个人影从门外嗖的一下冲了进来,把半开的门都撞得哐叽一声。

果果还未站稳,就急促的对于飞说道:“爸爸,好多鱼,好多鱼,还有好多好多的黄鳝,还有……咳咳咳~”

看着气喘吁吁的果果,于飞赶紧说道:“慢慢说,别急,先喘口气。”

果果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说道:“河里面过鱼了,痛快大爷逮了好多的黄鳝,洛阳大大还逮了好几个野鸭子呢。”

“过鱼?”

这可是于飞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的词了,后面的那条野河里在他小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因为在河流的上游省份有一座化肥厂的存在。

而在生产化肥的过程中会产生不少的废水,呛人无比,那个时候也没有保护生态环境这一说,所以在每年夏季雨水最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的排放到野河里。

而河里的那些鱼都会被呛起来,游到河边河面上艰难的从空气中获取一定的新鲜空气,更有甚者会被呛晕,然后得到消息的人们轻易的就能把它们捉住。

那时候每年到过鱼的时候,沿河的各个村庄都会飘荡很长一段时间的鱼腥味,饭桌上的菜肴都以鱼肉为主。

而且那些鱼是被猛然一下呛晕过去的,只要放到清水里就能活过来,所以在过鱼之后,村里的坑坑洼洼里,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会被放上鱼,家里的水缸之类的也都会被鱼类给占据。

不过这要比放急水对野河的危害大多了,每年夏天过鱼之后,那条河里得有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活物,直到上游再次放入清水以后,那条河才算是活过来。

不过自从有意识的管控以后,这条野河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过鱼事件,尤其是现在严查环保,那个化肥厂干这样做纯粹是在找刺激。

“哎呀,爸爸,赶紧把撒网拿上,咱们也去捉鱼去啊。”

见于飞似乎在发楞,果果急忙摇着于飞的手说道,上次放急水时她没逮几条,想趁这个机会再施展一次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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