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义的情况,别人或许不清楚,他们想弄明白还是很简单的。

昨天张一恒解出题目,他两就连夜打听了情况。

这才得知,田守义手中有一张得自刑家俊的星卡,前者正在帮后者破译。

“玛德,我还真当了一回帮凶。”波子意道,消息还是他找人放出去的。

结果今天,刑家俊果然找过来了。

“你当时又不知道他两的恩怨纠葛。”邹羽逸说了句公道话。

“按你这么说,刑家俊岂不是凶多吉少。”

“那可不,人家费尽心力钓他出来,又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虎头蛇尾收手的。”

“刑家俊要是死了,邢家怕不会疯了去。”波子意想想邢家那伙人的心性,不禁打了个寒颤。

“邢家疯不疯我不关心,我只对他们两的恩怨比较感兴趣。”邹羽逸眯着眼睛说道。

按照前面的情况,张一恒为什么那么肯定帮田守义解开那道题,可以引出刑家俊。

而刑家俊还真就来了,还带了这么多星卡战士。

刑家俊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如此大费周章,张一恒肯定有什么东西被他惦记着。

三人说话间,一行人从行政大楼疾驰而出,为首的正是流曲。

满头银发的流曲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流清怡小柒,还有副校长邹继业等校领导。

横七竖八躺着满地尸体,星星点点的血滴呈扇状点缀在合成股的鲜红溪流旁。

还没踏入广场,一股浓郁血腥味扑鼻而来。

流曲众人脸上尽是骇然与惊惧,有些女性领导直接弯腰吐了起来。

流曲还要往前走,邹继业连忙拉住其。

“流校,危险!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情况,您不能以身犯险啊!”邹继业情真意切的说道。

争权归争权,邹继业对流曲为大川高校做出的奉献,以及流曲本人的品格还是十分认同的。

流曲拍了拍邹继业的手,说道:“放心,张一恒他不会伤害我的。”

流曲对张一恒还是很有信心的,刚刚小柒和流清怡来找他的时候,已经将刑家俊与后者的恩怨说清楚了。

张一恒能为恩人铁血复仇,又怎么会伤害收留他的老人。

流曲越过尸体,踏入广场,朝四周张望去。

广场上空空荡荡,只有刑家俊和凯乐两人撑着能量盾【四方盾】孤立其中。

“一恒,城防军还有一分钟就要到了,收手吧!趁还有时间,离开这里。”流曲开口第一句话,就震掉所有人眼球。

一阵哗然!

整个学校沸腾了,这是公然袒护啊!

不这都不是袒护,这是协助潜逃,通敌啊!

杀了这么多人,不是劝他认罪伏法束手就擒,居然还透露城防军的消息,这简直是倒行逆施。

“一恒,你才华横溢还有远大前程,任何事情来日方长,如果你还在,就快点离开。”流曲换了个方向,完全没有顾忌众多师生的议论声,大声道。

议论声更大了,甚至有同学对着流曲指指点点。

“老匹夫!”刑家俊面目狰狞,怒喝道。

原本以为流曲是来劝说张一恒投降,没想到居然是来劝张一恒“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什么意思?

现在人多,先别乱来,以后人少了再找机会。

这特么是来劝架的吗?拉偏架也不是这么拉的呀!

“流校长,你如此通敌包庇凶犯,你还有脸当大川高校的校长吗?”刑家俊指着流曲骂道。

“流曲你德行有亏,我刑家绝对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人继续担任大川高校校长,我会向城府投诉。”

得知城防军将要赶来,他的信心瞬间恢复了。

凯叔还在,三阶【四方盾】还在,他相信自己能撑到城防军过来。

流曲丝毫不为所动,他既然决定说这番话,就已经预料到结果了。

他不是贪权恋势的人,相比于拯救一个可造之材,他对这个校长的职位弃之如敝履。

张一恒的才华,是他平生仅见。

这几天,从孙女流清怡那里得知的,加上自己亲眼看见的。

只要不提前夭折,将来九洲风云人物,必有一席之地。

他实在不愿意这样的天之骄子,陨落在这样的情况下。

再而言之,在流家这几天,他也看到了张一恒的为人品行,好学上进,谦虚有礼,真的是个好孩子。

就算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情,那也是事出有因。

真要说起来,还得贴上有情有义的标签。

流曲只是紧张的环视着广场,他相信以张一恒的聪明,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刑家俊一反刚刚害怕心态,有些着急起来。

如果张一恒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下次找他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而且,以张一恒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能力与势力,自己怕是要活在恐惧之中了。

凯乐能护他这一时,却无法时时刻刻得呆在他身边。

看向流曲,突然心机一动,道:“张一恒,流曲为你泄露军情,你能走吗?你敢走吗?”

“你跑了,他就是私放凶犯的大罪,你想让他往后的时光在监狱里度过吗?”

刑家俊阴着眼睛四处打量,继续道:“你跑了,你在城外边民营杀我邢家十名护卫的罪名,要让你妹妹一人扛吗?”

“邢家小娃儿,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有没有罪,你定不了,你们邢家也定不了。”流曲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听到你将城防军的情况泄露出去,你还想狡辩?”

流曲正待要说话,只听得身边异响。

咚咚!几声轻微的异响,广场中流曲脚边一处井盖松动几下。

紧接着,雨水井盖被顶开,一双古铜色的手撑在边缘,双臂用力一撑。

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短发清秀少年,从雨水井中跳了出来。

“真的是他!”

“他就是张一恒,好清秀的样子,不像是敢杀这么多人的人呀!”

“你懂屁,人不可貌相,坏人脸上都写着坏人的吗?”

“原来他躲在雨水井中,广场这边的雨水系统错综复杂,真是会选地方,难怪找不到人。”

张一恒拍了拍手,走到流曲身边不远处,苦笑道:“流爷爷,你不该来的。”

“你这个傻孩子,我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出来呀,你不该出来。”流曲痛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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