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连运气出体都没达到。”步凡不急不忙,手上的“奔流”猛的一紧,足根一蹬,身子纵然弹跳起,蓦然间,一道蓝色的刀芒从空中剁了下去。
“刀浪流!”
步凡双脚落地,身后便是“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霸道的刀气以经砍掉了“血罗汉”的白丝飞刀,锋刃的刀刃即是砍在了血罗汉的前胸上。
步凡出刀太快了,快的人眼前缭乱,难以分辨清楚,每一刀都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如是来自自然,行成自然。
“他便是凉洲中小有名气的三刀流赏金猎人步凡吗?还没上了世界盟公布的赏金猎人百强之内,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破坏力。”黄宗泽除了惊憾还是惊憾。
“你果然是杀害三弟的那人,本当家倒是小看了你。”
在于刚刚霸道下的刀气,血罗汉脸上的面具早已经震的四分五裂,露出了他一张狰狞的脸庞。
血罗汉是一个真的和尚,光秃头顶有九道戒疤,每一道戒疤在佛家中象征着不同的地位,九道戒疤显然在佛家中地位之高。
血罗汉狰狞的是脸上是有一道深之可怖的刀疤,那刀疤丑陋无比,突出了他整张脸的可怖,凶狠。
“骊山主持!”黄宗泽看清了血罗汉的真实样子,轻呼了一声。
“知道本当家的真实样子,你们都得死。”血罗汉轻哼一声。
但见他伸手解开了身上那道被“奔流”砍烂的血色衣袍,露出了身上一套深褐色的铠袍。
这件铠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制,竟然挡住了“奔流”快刀的一砍。
“一名小小的三刀流赏金猎人竟然有此等破坏力,不知道是得于名刀奔流如虎添翼,还是本来有此等本事呢。”
先前,血罗汉见到步凡的打扮,便已经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但他不相信那个只有小小名气的赏金猎人竟然有此等能力,但自他拔出了快刀“奔流”,砍出了那破坏力极大的刀威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轻敌。
若不是身上穿了一件防身的铠袍,前胸早已经劈成了两半。
“嗯?”步凡嘴角轻轻上扬,“有意思,五成力量竟然也没斩开这材质的铠袍。”
“把他们都杀了,看了本当家的模样的人,都不能活。”血罗汉发出了一道冷冷的命令。
“你们想干嘛?杀人灭口。”黄宗泽一慌,“牛勇,赶紧逃跑。”
“黄叔!”牛勇大喊一声,他早已经被黄叔以手腕推了出去。
“保护少镖主,掩护少镖主逃出去。”黄宗泽挥剑击杀了一名血滴子,回声大喊。
“逃一个,你们就陪命一个吧。”血罗汉冷冷的抛下了一句。
“这么急着杀人灭口么,也好,在下便坐下来看戏如何。”步凡不慌不忙,奔流刀入鞘,卧坐在地。
血罗汉见到步凡此时的动作,也吃了一惊,道:“你不是那只蝼蚁请来的帮手吗,这个时候,怎如此淡定。”
步凡轻笑一声:“虽说求财取之于道,在下却也不能受财所困,坏了心中的平衡。”
“嗯,有些道理,罗汉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口中道出这一堆歪理……”血罗汉冷笑道:“世间上谁不爱财,只是钱财不够,充足不了你心中的欲望,若是钱财足够,让你拼命去夺都足够,这便是钱财的魅力。”
“少侠,救我们威望镖局一命,二十两黄金奉送于你……”黄宗泽急了,急的往上抬高了赏金。
“有些意思,这也是举手之劳,助人为乐。”步凡轻笑了一声,身影突然从地上蹦起,“刷刷”两刀拔出,发出了两道弧形刀气,那两道刀气以吹枯拉巧之势,把黄宗泽身旁的血滴子一扫而空。
“鹰波!”
二刀流“鹰波”是以暴发而起的弹跳力俯冲而下冲击气波,以刀锋快速摩擦空气发出的刀气,范围之广,足以让那些虾兵蟹将难以接受。
黄忠泽大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步凡厉害,却想不到厉害到如此程度,挥刀之间,发出的刀气破坏力之强,自己挥剑一口气发出十几多剑的破坏力还无法赶上。
“小子,你真的想以我们血滴子为敌?”血罗汉一惊,惊于他的手段之强,“本当家愿以供奉百两黄金,推荐少侠当我们血滴子的当家如何?”
“百两黄金?”黄宗泽一惊,百两黄金已经是威望镖局一年的薪水开支,血罗汉说给就给,这可不是他们血滴子的作风,这足以证明,这个普通赏金猎人并不像传说中那般说的不济事。
“百两黄金吗?这倒是youhuo人。”步凡轻笑一声:“那在下能谋个什么位置呢。”
“三当家如何?”血罗汉又道:“你若想当这二当家位置,本当家也倒是可以让给你,俗话说,能者胜任。”
“若是在下想当那当家之位呢!”步凡嘴角上扬,轻轻嘲讽。
“不准诋毁大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哥的位置你也配得上。”血罗汉一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蝼蚁草芥般的人,本当家谁手收割了。”
血罗汉脸上刀疤一甩,一股煞气冲天而起,只见他身上泛起一道淡淡的黑光,那穿在了他身上的神秘铠袍竟然陷入皮肤里,融进他的肌肤,消失无踪。
“这神秘铠袍竟然如此神秘,竟然融进了体内,难道这人还修炼了一道神秘的力量?”步凡心中微微一惊。
“沙神所赐的铠甲,坚无可摧,所向披靡。”血罗汉脸上涌起了一股陶醉的表情,忽然脸上露出突厄恐怖神情,他发现自己体内气血精神如遇到了龙吸水一般,向一个方向涌去,不受控制。
血罗汉大惊失色,神色惧变,蓦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涌上双掌,尾椎的三个点。
“不要。”血罗汉灵魂一片颤栗,他感觉到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生机。
血罗汉手臂,大腿肌肤隐隐约约的刺痛,一股密密麻麻的鳞片以肉眼的速度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