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丹药我也吃了,你可以放心了,赶紧回去吧!”
庄梦蝶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叉腰,斜着丹凤眼:“怎么了?赶娘走?现在威风了,化龙榜魁首了不得了,连亲娘也不要了?枉我怀胎十月把你给生下来……”
一听到这熟悉的语句,秦羽就不禁头皮发麻。
从小到大,只要秦羽不听话,庄梦蝶也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自顾自地一通卖惨诉苦,每每秦羽都率先败下阵来,低头认错。
到现在也没改变!
秦羽无奈,低下头来:“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对您用这种语气说话……”
庄梦蝶这才消停下来,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都被你气糊涂了,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秦羽愕然,这是我气糊涂的吗,这不是你自己忘了说?
“什么事?”
“你媳妇要被人抢走了!”
秦羽闻言满头问号,道:“娘你是真糊涂了啊,我哪里来的媳妇啊?”
“怎么没有?”庄梦蝶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个小没良心的,小时候还天天说要娶人家过门,又搂又抱的把人家清白坏完了现在说这话!”
“我什么时候……”秦羽闻言大惊,他似乎隐约察觉到虚空中又有一道无形的寒气正向他涌来。
他正要否认,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天天黏在他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的面孔。
“你是说晓月?”他恍然大悟。
“你还记得人家叫什么啊,刚还不打算认……你跟你爹一眼,都是臭没良心的!”庄梦蝶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他嘟囔着,却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连忙道:“您刚才说晓月要被人抢走了是什么意思,她要成亲了?”
“还没,不过快了,你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就真得嫁给别人了!”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去瑶光圣地提亲了?”秦羽从小到大练就出来一身从母亲的话语里提取真实有效信息的本领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是啊!”
“谁啊?”秦羽好奇道:“那个小鼻涕虫还有人喜欢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有这么嫌弃自己媳妇的吗?”庄梦蝶给了他一个白眼:“再说人家晓月现在出落的可水灵了,我前些年去见过一次,就你这样的,迷个五迷三道的不是什么问题!”
有没有这么夸张!
“小时候说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哪能当真!既然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何必强行插手,不过话说回来,等她婚礼的时候您记得告诉我一下,我得去随礼……”
秦羽说完,往被窝里一滚,就打算睡觉了。
“随你个头啊……”
一只有力地大手精准地扯住了他的耳朵,疼的他嗷嗷直叫。
“谁告诉你她有喜欢的人了!他们连面都没见过!”
“面都没见过提哪门子的亲啊?”
“前段时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晓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太阴圣体!”
此话一出,秦羽顿时明白过来。
相传这太阴圣体是天玄界诸多圣体中的一朵奇葩,传女活,传男死。
若有男子得了这圣体,不消几日便会被那无穷无尽的太阴之气折磨致死,神仙难救。
可若有女子觉醒这种体质,不论长相如何,瞬间就会成为香饽饽。
一旦与其阴阳结合,便可逆转血脉,大概率成就后天至尊圣体,踏上巅峰不是梦!
想必那些个去提亲的人,都是奔着太阴圣体去的。
“就是馋人家的身子……”秦羽总结道。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这个劳什子太玄圣子,该死还是得死。
抢我媳妇,这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不光如此,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你身上!”庄梦蝶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跟你爹,在你们俩小的时候,就给你们定下了娃娃亲,约定等你及冠之后,就成亲!”
“也就是说,晓月是我的未婚妻?”秦羽有些惊讶,“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那么嫌弃人家,那么早告诉你你不得闹起来?”
秦羽闻言愕然:我当时,好像……也许……似乎没有很嫌弃她吧!
“那……娘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有人不想我们秦家和瑶光圣地联姻?”
“嗯咯!”
“去提亲的都有谁啊?”
“太玄圣地圣子已经到了,暂住在瑶光圣地!中州仙朝的小皇子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北极圣地的圣子……神羽一族的天骄……”
“等等!”秦羽眉头一挑:“神羽一族?是那个与我秦氏有世代血仇的神羽一族吗?”
“对!”
“好吧,女人就是麻烦的根源,这话真的没错!”秦羽小声嘀咕道。
“嘀咕什么呢,你到底去不去?”
“去,能不去吗,再怎么说也是我未婚妻,哪轮得着他们瞎蹦跶!”
“这还差不多!”庄梦蝶说完,满意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忽然折了回来,“还有个事!”
“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你这次去瑶光圣地,主要任务当然是把我儿媳妇给带回来,不过你要是有空的话,顺带参加一趟那个化龙试炼!”
“化龙试炼?什么东西?”秦羽一愣。
“就是各大圣地每三十年举行一次,专门针对化龙榜上有名者的试炼!”
“美其名曰磨砺年轻一辈,实际上就是各个圣地贼巴巴地想看看其他圣地的天骄到底啥样!”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去了吧,万一那些人被我打击的以后修炼的信心都没了,岂不是罪过!”秦羽想了想,说道。
“你不去也行,这关乎到各大圣地和隐世家族的脸面,最关键的是,秘境之中,传言能获得一丝证道的秘密。”
“不过这次的化龙试炼刚好是瑶光圣地举办,你要是在我儿媳妇面前丢了脸面,到时候人家不肯跟你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羽:……
“这叫顺带吗……这是不参加不行的节奏?”他暗自腹诽,眼看着母亲丢下那句话就转身离开。
轻呼一口气,正打算躺下睡觉,发现身边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寒……灵长老!有何贵干?”他脸色微变,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被子。
“你刚说……女人是麻烦的根源?”秦寒灵淡淡开口,听在秦羽耳中却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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