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白提着两坛子酒,一身白衣披着孔雀翎斗篷,在飘雪中踏着红梅飞身过来。本就是上上容资的他身姿比雪花更曼妙,笑容比红梅更温暖,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他翩然停在窗口,举起手中的两坛子酒对轩辕珀笑道:“王爷,喝酒么?”

晶莹的雪花落白了他的头,酒坛上也附着了许多,提着酒坛子的手冻得微红。他似乎毫不在意这份寒冷,笑容温润如玉,露出两排与雪一般白的贝齿。

夜无白,起身将窗户完全推开,以便他翻进来。

“这一个月你怕是翻墙翻习惯了,都解禁了还不好好走路。”

话间,夜无白已进了屋内。他脱下斗篷挂好,将酒放在炉上温着。边搓手边道:“幸而王爷您冬日里住在寝殿,若还住在青室只怕早就冻坏了。”

轩辕珀笑道:“本王又不傻。”

夜无白指着炉上的酒道:“醉西风。上次拿来王爷没兴致,今日我又重新启了两坛子,庆祝王爷重获自由。”

轩辕珀揭开一闻,果然是醉西风。

“你不是醉西风必得凉了喝吗?如何又能温着喝呢?”

夜无白行至窗前一招隔空取物,一枝开得正盛的红梅瞬间带着风月出现在他掌郑他心翼翼的摘下两朵红梅各自放入杯中,又取来温好的酒注入杯郑笑道:“您伤才好,不宜在冬日里饮冷酒。我尝试许久终于研得此种喝法,别有一番滋味,王爷请尝尝。”

轩辕珀接过一杯一饮而尽,热酒喝下去在体内发散,通身都是热气五脏俱是梅香,通体都苏畅了。从前他只爱吃冷酒,今日这种吃法的热酒也极妙。

“甚好!再来一杯。”

见轩辕珀喜欢,夜无白会心一笑,将自己的那杯也递了过去。

酒过三巡,轩辕珀的脸有了红晕,再被碳火一烤显得更白里透红,配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年画里绝美的瓷娃娃。夜无白脑中居然浮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词——可爱。谁会想到使外界闻风丧胆的七王爷会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轩辕珀头一遭吃热酒,竟不知酒劲比冷酒还大。恐误了正事便放了杯盏道:“今日岳寻去御前结案的细节你可听了?”

夜无白也微醺,红扑颇脸上茫然一片:“还未听,只是知道您的禁足解了,故而拿了酒来庆祝。如此看来,您在那些手段并未被察觉,不知太子爷如何了?”

“太子安排的几个假刺客都是硬骨头,到底岳寻也不是吃素的,已证实了是太子刻意安排陷害于本王。加上秦王爷之前举报的几件贪赃枉法、殴杀人命之事,数罪其发。父皇动了大怒,将太子夺俸申斥,这回太子得消停些时日了。”

“那王爷您呢?”夜无白追问道。

轩辕珀星目迷离,满是疑惑的望着碳火,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炉内的银碳:“本王倒是无事,岳寻承报父皇,贺家老宅的确有楚人生活过的痕迹,并无其他佐证。父皇以我辖制安防营有失为由,将安防营交给了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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