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桐怔愣过后,不禁带着几分趣意的戏谑道:“臣妾做的饭菜真有这么好吃?那臣妾往后还是少下厨的好,否则这样吃下去,迟早得把四爷吃成一个大胖子。”

佯装黑脸的男人略显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多吃两碗饭这女人看着也不爽么?吃个饭还不让人吃饱不成?

接到男人的白眼,百里月桐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吱声,掩嘴偷笑。

直到男人把饭菜全都消灭干净,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拿起准备在手侧的丝帕擦拭唇角,再一次旧话重提:“你还没有回答本王,这做饭的本事到底在从哪里学的?”

“四爷真想知道?”百里月桐水眸闪过一抹复杂,她从来都没有想像过,如果有一天男人知道她压根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会惊诧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把她当作妖女?

“废话!”男人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是能卖关子,什么时候都能把人急得窝火,连回答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显得那么费劲儿。

“呃……其实,臣妾是跟一位世外高人学的!”百里月桐润了润嗓子,最终她还是没有自信男人能够接受那个连她自己也觉得离谱的事实,只能随口胡谄一个。“世外高人?你又是怎么能遇上世外高人?”君煜麟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是信了几分,不过眸底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有这样的际遇,未免还是有些离奇

,再想想这女人嫁给他以前,似乎前后差异大的让人感觉诡异。男人接二连三的问题,不禁让女人心口微微一窒,眼敛低垂眸光闪烁,显得有些没法再和他继续说下去,说着说着恐怕就会被男人看穿自己的谎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女人倏地抬眸凝望向男人的眼睛,一脸正色的道:“四爷只顾着坐在这里和臣妾乱扯一气,难不成把父皇的话都抛到脑后去了,臣妾不得不提醒四爷一声,父皇此刻

还在御书房等着四爷呢!”

若不是女人的提醒,这一顿饭吃完,男人还真就把刚才宫人来传的事情给忘了,这会儿经女人一提醒,顿时也想起了正事儿,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匆匆离去。凝望着男人的背影,百里月桐心里算是暗暗松了口长气,看了眼一片狼藉的餐桌,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满足感,今儿男人才算是真正的恢复到正常了,不知再过些日子,若

是再传来白四小姐的消息,会不会又影响到男人的情绪。想到白画纱,百里月桐唇角漾起的浅笑也瞬间僵滞,如果不是君煜麟这样一层关系,或许她和白画纱那样真性情的女孩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可是因为她是君煜麟

心里的人,百里月桐不由自主间一直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次如果不是白画纱找上门来求她帮忙,她们之间应该依然停留在点头之交的交情上。

晚膳的时候男人没有回来,一直到夜深百里月桐沐浴后穿着宽松的衣服慵懒的从抄手游廊走回到房间时,突然看见男人高大欣长的背影。

“四爷什么时候回来的?”百里月桐眸底划过一抹柔情,缓缓走到男人身边,这才注意到男人面色肃然,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出什么事了?”百里月桐条件反射的问,想今天下午皇上叫男人去御书房,至男人现在回来时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明日本王要出宫一趟……”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突然停顿一下,眸底闪过一抹暗色,见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依然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只好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白画纱不见了,父皇让本王亲自带

兵去找。”

男人的话出,百里月桐眸光微怔,不知为何脑子里竟油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握上男人的胳膊,脱口而出:“四爷不要去找她……”女人异常的反应同样引起了男人的疑惑,深邃的鹰眸深处闪烁着锐利的精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小脸,醇厚的嗓音透着浓郁怀疑:“为什么不让本王去找她?还是说…

…你知道些什么?”百里月桐低垂眼敛深思数秒,抬眸对视上男人怀疑的眸光,淡淡道:“如果臣妾告诉四爷,白四小姐因为不想嫁给二皇子的事曾经来找过臣妾,她突然失踪也是臣妾给她出

的主意,四爷会生臣妾的气吗?”她的这话一出,男人眸底划过一抹不能置信,深邃的眸光变得更加幽暗深沉,粗粝大手突然一把将女人的纤臂钳制,坐在紫檀木椅上的高大身躯缓缓立起,突然居高临下

的压迫感逼蹱而来,百里月桐也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四爷这是生臣妾的气了,对吗?”

百里月桐佯装淡定,清冷的水眸依静静的凝对着男人的鹰眸,看见那汪潭深邃眸底隐约突然燃起的腥红色麟,她知道男人真的是怒了。君煜麟是很生气,几乎连没想也没想,便直接就将她抵在墙面上,俯头凝对着她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睛,女人身上若有若无飘逸而来的幽幽清香钻入鼻尖,莫名让男人的情

绪变得更加复杂,脑子里闪烁着嗜血的疯狂。

心情乱极了,男人只要一想到弱不禁风的白画纱独自一人离家在外,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眼下生死未卜,这就让他内心涌上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女人身体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却又让男人禁欲几日的身体有了本能反应,甚至比下午在偏殿用膳时的反应更加强烈,矛盾的冲击感让男人变得烦躁不堪,不禁咬牙

切齿,用他冰冷的薄唇逼近到女人诱人的唇畔,冷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知这样也许会害死她也不一定。”

百里月桐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她不是三岁的孩子,自己应该有独立自主的能力。”

面对男人的戾气不带一丝情绪,她也希望男人能够正视这个问题,白画纱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她也没有男人想像的那么脆弱不堪。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与女人清冷的水眸就这样对峙不下,空气仿若瞬间凝固了似的,屋里一片死寂,唯能听风彼此的呼吸交织起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半响两人都保

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

男人赤红着双目,突然一手将女人搂得更紧,百里月桐没有反抗,却也没有反应,贝齿紧咬着下唇,用她那双澄净的水眸冷冷的凝望着男人。

君煜麟莫名一阵恼意,带着惩罚的粗鲁,女人的冷漠显然激怒了男人,他腥红的鹰眸深凝女人一眼,动作愈发粗鲁。

百里月桐轻喘着粗气低咒一声“你……浑蛋!”

“这可是你逼本王的……”

“你这个浑蛋!”这一晚,男人很狂野,看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君煜麟为她盖好被子,深邃的鹰眸凝望着她的脸,却是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子里依然乱成一团,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还

有白画纱,都令他思绪凌乱!

想到白画纱,男人的心情更觉得烦躁,望着窗外天边泛起的肚皮白,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床上安,就这样起了床,踱步到窗口眺望着远方,陷入无边的沉寂之中。翌日,迷蒙间感到浑身的骨头仿若被人拆了重新组装过似的,百里月桐闭着眼也不由的蹙了蹙秀眉,挣扎了好一会子才睁开眼睛,床榻冰凉的另一侧令女人眸光微怔,紧

接着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异色。

就在她醒来一会儿,便有丫鬟进屋侍候着,百里月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有看见四爷吗?”

丫鬟小心翼翼的应话:“奴婢天还不亮就看风见四爷就和云副将出宫了,看起来是有要紧的事儿,走得很匆忙,奴婢还来不及问……”“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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