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孩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头发干枯且泛黄,目光更是有些呆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看到这情形,余兆安脸色顿时一变,急忙起身迎上前,责怪道:素芬,你怎么搞的,昕儿身体虚弱成这样,怎么还让她下楼?
我她中年妇女顿时一脸难色,欲言又止。
爸,您别怪我妈,是我自己要下来的。就在这时,女孩摆了摆手,急声说道。
闻言,余兆安脸上不由一阵苦涩,沉默片刻,他才忙道:好了,你快点上楼躺下,等我这边安排好了,就上楼去看你。
不不用我没事女孩急忙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客厅内扫视起来。
见状,余兆安顿时有些疑惑,好奇道:昕儿,你想找谁,余皓就在那,要不然我让他上楼陪你聊聊天?
不错,姐,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弹钢琴给你听。余皓也急忙上前,拉着那女孩微笑说道。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急忙再次摆手,口中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说什么,但由于心中太过着急,以至于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兆安,昕儿刚才说,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所以想下楼看看,你看这时,那中年妇女忽然开口道。
闻言,余兆安脸色微微一变,好奇道: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不是很正常,咱们家里人的声音,她不都熟悉。
我问过她,她说不是咱们家里人。中年妇女摇头苦笑。
那应该是我,小时候昕儿可是最亲近我的。周得生急忙上前,笑呵呵道。
听到他这话,女孩急忙扭过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见状,周得生一脸尴尬,接着急忙道:那一定是张道长,他可是高人,一定是跟昕儿产生了心灵感应。
听到他这话,张道长挺了挺胸脯,神情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很快便闭上双眼,恢复以往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见此情形,余兆安脸色不由一变,忍不住连连惊叹道:真不愧是张道长,道行竟然如此之高,看来昕儿的病有救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原本正扶着楼梯栏杆的女孩,竟然径直朝着坐在角落里的苏铁身边走去。
看到这情形,客厅内众人皆都是一愣。
昕儿,他是余皓的大学老师,你你们难道认识?短暂迟疑,余兆安上前,不解问道。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苏铁,片刻之后,才轻声问道:请问,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不错,是我,怎么了?苏铁将女孩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
没事,我不认识你,但我好像在哪听过你的声音,你相信吗?女孩苍白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胆怯的笑容。
苏铁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应道:相信。
真的吗?女孩略显羞涩的笑容瞬间绽放,有些呆滞的目光,更是瞬间泛起星光。
似乎发觉自己失态,她急忙低下头,又害羞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余兆安渐渐回过神来,他忙上前,诧异道:昕儿,你刚才说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是这位苏老师的?
对,他的声音很熟悉,我以前好像在哪听过。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到他这话,余皓走上前,笑道:原来跟姐姐心灵感应的是苏老师,并不是这位张道长。
原本颇有些得意的张道长,闻言眉头顿时皱了皱,满是皱纹的老脸,瞬间有些泛红。
见此情形,余兆安干咳一声,笑呵呵道:小孩子,玩笑话而已,不能当真。
这张道长的脾气,他刚才可是领教过,一言不合,便会当场发怒,现在女儿的病,还要求这位人家医治,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说完,他立刻将女儿余昕拉到张道长面前,笑着说道:昕儿,快见过张道长。
见过张道长。余昕乖巧的朝着张道长打了个招呼,眼神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望向苏铁。
看到这情形,苏铁也不由有些疑惑,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好像并未见过这女孩。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对于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来说,他这个同龄人,自然要比一个穿着怪异的老头更有吸引力。
张道长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冷声道:余先生,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那就有劳张道长了。余兆安立刻应了一声。
当即,在张道长的要求之下,余兆安将女儿余昕搀扶坐在沙发上,自己便站在了一边。
待一切准备就绪,张道长这才踏步上前,直接坐在了余昕的对面。
只见他双眼微闭,右手轻轻晃动拂尘,左手则不断掐着法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看到这情形,余兆安等人皆都注目凝视,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却也没敢去打扰张道长。
不错,头顶圆厚,腹背丰隆,额阔四方,唇红齿白,耳圆成轮,鼻直如胆,眼分黑白,眉秀疏长,正是大富大贵之相。就在这时,张道长忽然开口。
听到他这话,余兆安顿时急切,迅速上前,急切问道:张道长,您刚才在说什么,我女儿她到底怎么样,她的病,您能否医治?
哦,我刚才说,她这面相,是大富大贵之相,出身富贵,衣食无忧,并且自身也聪慧无比,不过张道长的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捋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见此情形,余兆安心中顿时一沉,大声问道:不过什么,张道长,我女儿她她到底怎么了?
呵呵,不好说,不好说啊。张道长笑了笑,连连摇头。
不好说什么,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余皓顿时有些急切。
虽然刚才这张道长的手段着实令他有些惊讶,但见对方这装神弄鬼,又故弄玄虚的架势,心中很是反感。
张道长轻笑一声,看都没看余皓一眼,只是微闭双眼,依旧不断晃动着手中的拂尘。
这时,站在一旁的周得生忙上前,将手里的碧玺扳指放在张道长身边,满脸堆笑道:张道长,一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张道长扫了一眼那扳指,微微一笑,随即才道:不过,她呼吸气盈而身动,乃是近死之兆也。
什么意思?余兆安不解问道。
张道长淡淡一笑,玩味道:意思就是说,她时日无多了,你们家人们好好团聚团聚,便可以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