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上官北堂醒了过来,他看看自己又躺在龙塌上,便准备起身离开。

独孤晏翔走过来说道:“别动,乖乖躺着吧。”

接着他递过来一碗红糖水说道:“喝掉吧!”

上官北堂接过喝上。

却听窗外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皇上在吗?”

宁淳安回答:“回蓉妃娘娘的话,皇上在与北旋王议事,娘娘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我就进去给皇上送碗汤羹,一会儿就出来。”容妃娘娘又说。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见。”宁淳安又道。

“这是商量什么呢?这么神秘。”蓉妃小声嘀咕着。

宁淳安说道:“不如娘娘先回,汤羹奴才一会儿送进去。”

“也好,那就有劳公公了。”蓉妃将食盒递给宁淳安。

然后转身离去,路过御花园时,却远远瞧见见太医院掌院刘延急匆匆的朝着康乾殿去了。

容妃心中不禁疑惑,这皇上与北旋王在议事,刘延过去做什么。

她对身边的太监说道:“看看刘延是从哪里来?做了什么?”

太监得令离去。

蓉妃回到自己宫内等候消息。

不多时那太监便回来禀报说:“回娘娘的话,刘大人从太医院煎了一副药,送去了康乾殿。”

容妃心想:“莫不是皇上病了?”

那太监道:“听太医院的医官说这药是刘大人亲自煎的。连药方子也没出。”

蓉妃说道:“莫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小桂子,你去查查吧!别让人人知道。”

那太监道了声:“是。”便出去了。

自打南襄公主住进了宫中,江子凯就不容易见到她了。

可他还是想着法儿的去讨公主欢心。他打听到南襄公主喜欢吃橘子。便想尽办法叫人去淮南运了橘子来。

在这冬日里能吃的到一口新鲜甘甜的橘子,可是极不容易。可江子凯还是运回来了整整一船。

借着晋献皇上太后之名,便也给南襄公主送去了几筐。

南襄见到此物自是欣喜不已,感激万分。

偶尔江子凯也已晋见太后之名,去宫众看看她,给她解解闷儿。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江子恺被外调去镇守沧州,过了元宵节就出发。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南襄公主。想到今后自己与公主相隔甚远,心中不免悲伤。

怀着惆怅的心情他进宫去向南襄公主辞行。

到了公主的宫殿门口,江子凯犹豫了,他在门前来回踱着步,不敢进去。

眼尖的紫云却在院内看见了他,她唤了一声:“江侯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紫云姑娘,公主可在?”江子恺说着话跨进院内。

“在里头呢。”紫云朝屋内努嘴指到。又喊一声:“公主,江候爷来了。”

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请他进来吧!”

只用在门口掀起帘子,让江子恺进去,自己也跟进去,为他沏了杯茶。

江子凯走进屋内行礼说道:“公主近来可好?”

“很好,诺,你瞧,本公主画的怎么样?”南襄公主放下笔墨,指指桌案上的画,对江子凯说道。

江子凯走上前来看看,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有进步。”

公主得意的笑笑,挑眉说道:“那是,本公主可是得了高人指点的,自然进步神速。”

江子凯看着她那开心的样子,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她能够这样开开心心的生活,就算自己到了沧州,也会放心一点。

“侯爷在想什么呢?”南襄公主见江子凯站在原地便问。

江子凯作揖说道:“实不相瞒,公主,在下今日进宫,是来向公主辞行的。”

“侯爷要去往何处?”南襄公主愣了一下,眼中划过一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难过,问道。

“沧州。”江子凯答。

“沧州?怎会去那偏远之地?”南襄公主有些惊愕的问道。

“皇命难违,不敢不从。”江子凯倒是淡然回答。

对于沧州南襄公主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沧州在姜国以西。听闻那里一年四季都较为寒冷,甚至有时到了夏天也会飘雪,环境极为恶劣。

怎么说江家祖上也是有过军功的,独孤晏翔就算是看在江家祖辈的面上,也不会给江子凯派这样一个苦差事。

可这皇上为何会派江子凯去那里镇守,想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细思其中原因也是不难。

南襄公主有些愧疚的看看他说:“也是,你替我打了他,皇上自然要罚你。”

江子凯说道:“此事与公主无关,公主不必自责。子凯希望公主此生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

“明姝也愿侯爷此去诸事如意,平安顺遂。”南襄公主说道,又问:“侯爷何时启程?”

“大后天,元宵节过后。”江子凯凯回答。

“这么快?”南襄公主不知自己心中是失落,还是愧疚。

江子凯犹豫了片刻,又说:“子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成全。”

“侯爷但说无妨,明姝尽力而为。”南襄公主说。

“后日乃是元宵佳节,晚间京都城中会有灯会,不知公主能否赏光一起去看?”

南襄公主也很是豁达,即刻说道:“好,那后日明书便与侯爷一同去看灯会,为侯爷送行。”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江子凯见天色不早了,便行礼告辞。

刚出宣德门,恰巧又碰上了也正要出宫去的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一眼瞧见他,就唤住了他:“子凯兄走那么快做甚,等等我。”

江子凯停住脚步,等他上来说道:“见过王爷。”

上官北堂听他如此称呼自己,心中不免失落,他也知道是自己的事情连累了江子凯。

皇上派江子凯去镇守沧州的事情,他也已经听说。甚至他也求过皇上在此事上不要责罚于江子凯。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皇帝的诏令已下,他自然不会朝令夕改。

上官北堂有些愧疚的说:“子凯兄怎得和我如此生分了,我自知是我之事累及了你。这厢给你赔罪了。”说着他便作揖行礼。

江子凯看看他冷冷说道“王爷不必如此,也不必再向皇上去求情,子凯并不后悔那日对你出手,无论有多少次那种情况,本候仍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本候受罚,理所应当,与王爷无关。”

上官北堂是了解他的脾气的,对他知晓了自己去求情的事情不免有些脸红。现在又听江子凯如此说,倒也觉得他坦率正直。

于是他说:“我也并不责怪那日你揍了我,对于南襄公主,我”

上官北堂停声,思索片刻又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南襄公主,本王今生与公主无缘,愿你与公主能早日结成连理,共携白首。”

然而江子凯已不愿再听他多言,说道:“王爷本候家中还有事要做,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话罢,他便转身离去。

上官北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有些朋友走着走着,不管什么原因,注定是要散了的。

到了元宵节晚上,京都城中灯火通明,人山人海。

江子凯得偿所愿,终于在宫门口等到了南襄公主。

他与公主随着人流一路散步。显然,公主今日很开心,她很少在民间走动,对于乡间这种杂耍,捏糖人的技艺很是新奇。

江子凯陪着她来到一处捏泥人的摊位前,公主就站着不走了。

她好奇地看着那些泥塑的小人,以及那捏小人的老师傅将手中的泥巴很快的做成了有模有样的人物,不觉佩服之至。

她缠着江子凯说道:“侯爷,我也想玩这个。”

江子凯看看她溺宠的说:“好。”而后递给那老板一锭银子,说:“让她也学学吧!”

老板见这人出手阔绰,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他对南襄公主说道:“夫人,你到里面来吧,我教你。”

南襄公主听有人唤她作夫人,不禁有些脸红,却也没有辩解。

她绕到摊位后面,拿起一团泥巴,跟着师傅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学了好久,都还没有将一个泥巴捏成物体。不由,她有些气馁。

可江子凯显然并不着急,依然为她打气道:“没事,再来一遍。”

终于,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南襄公主将那泥巴捏成了一个人形。

她得意的拿到江子凯面前炫耀:“怎么样?不错吧?本公主成功了。”

江子凯看看那奇丑无比的小人,忍住笑意说道:“不错,公主果然心灵手巧。”

那老板也奉承道:“姑娘捏的真不错,等上了颜色烧出来后,必定会更加漂亮。”

“对,还要上颜色。侯爷,你说我们要上什么颜色呢?”南襄公主扭头问江子凯。

“公主喜欢什么颜色?”江子凯笑着反问。

“那就上降红色吧!鞋子上成玄色。如何?”南襄公主又问。

“好,都听你的,不过衣服全上降红色也太过艳丽了,不如将衬边涂成玉白如何?”江子恺建议道。

“嗯,也是不错,就这么办。那就由你来涂吧!”南襄公主认同点点头。

“好,我来涂颜色。”江子凯说着撸起袖子,拿起色彩毛笔,在泥人上涂抹了起来。

再抬头看看南襄公主,却见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一点泥巴。

他好心伸手帮她去擦,却不想自己的手也被色彩涂抹着了,竟在她的脸颊也抹上了一条白色。

他顿觉忍俊不禁,公主问时却又不敢实言相告。罢了罢了,她若想骂他,就等他走了以后再骂吧!反正他也听不见。

上好了颜色,老板说让他们三日之后来取。想着不能见到他俩的杰作,江子恺不禁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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