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气炸了，夸张的表情有些狰狞
“殷素小姐，汉服审美畸形，严重影响我们品牌价值？”
“畸形是因为你学识的浅薄，如同只能看懂写实的素描而无法欣赏写意的山水画一样.....”
亲眼看着女朋友跟保罗争的面红耳赤，为华夏汉服正名。
顾渊也干脆的拿起了手机。
一个电话给三井良彦打去。
三井良彦都傻了，殷素居然让纪梵希做汉服......
自己家族都没人敢让纪梵希做和服.....
不过他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华夏最新一代的年轻人，跟以往不一样，更崇尚自己国家的传统文化，而且汉服如同他们的和服，也开始经常出现在大街上了。
反正不是折腾自己，打折纪梵希高傲的头，他是乐意见到的，帮忙帮到底。
“顾桑，向殷素小姐表达我的歉意，我会联系纪梵希，让他们满足你们的要求，否则我商社将中止与他们的长期合作！”
眼下这群年轻人，没有住别墅，身上不佩戴名表和名贵首饰，一身简洁的优衣库装扮。
保罗和他的团队，都无法想象。
一家全球五百强的著名财团，会把他们当成第一等的贵宾。
直接发函到总部抗议。
接到电话的保罗都懵了。
不停的用法语在电话里抗议。
殷轶和顾振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淑怀本来想去劝女儿，又被李蓉拉住，在李蓉看来，殷素永远是对的。
常凯，俞政，顾渊，都是一副有没有纪梵希的服饰都无所谓的样子。
愤怒的纪梵希工作人员，在保罗的咆哮声中，全部扬长而去。
“顾渊，素素胡闹，你怎么也这么纵容她。”
赵淑怀已经无语了，这可是纪梵希啊。
在玉山重工的家属楼里，谁家买了个大牌包包，买了一件国际品牌服饰，恨不得全单位都知道。
哪里见过敢刁难国际一线品牌的人。
偏偏自己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跟人家国际知名的大牌设计师呲牙咧嘴的....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弘扬民族文化，是每个华夏人义不容辞的责任。素素，佳韵，盛澜都喜欢汉服，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听顾渊这么说，赵淑怀也不好多言，她倒是佩服李蓉和顾振华，能忍着情绪，任由殷素胡闹。
李蓉和顾振华才懒得管这么多，她们对国际品牌没概念。
几百块，几千块，几十万的衣服穿在身上没区别。
享受的是殷素和顾渊对他们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别说国际品牌，就是殷素一股脑帮她在网上买的好多衣服，加上从三井送的那些优衣库的衣服，她也只能闲暇时候穿。
除了几套工装，其他衣服都舍不得穿着去养鱼，割草，工地干活。
对于纪梵希的人走了，不仅没觉得失去什么，反而松了一大口气，至少能少欠三井良彦一份人情。
晚上宴请两位教授。
顾渊和殷素都没想到，不仅胡晓丹到了，俞援朝还来了。
初次和两个教授接触，顾渊和殷素都小心翼翼，殷轶被叫去高检协助办案了，赵淑怀带着女儿不好意思过来，殷素和顾渊除了让俞政小情侣作陪，也就只请了江雅菁过来。
几个人和蓝凤英一起，一字在店门口排开。
迎接陈可亦一行。
出了学校，陈可亦也放下了系主任的架子。。
“来，顾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春城水产研究所的李福金，李所长，这位是他们所繁育四大家鱼，鲤鱼方向的专家杜素山先生，这位是我的学生，侯儒奇，这两位也是水产研究所的研究员，在行业内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安峰，程为.....”
顾渊连忙拉着李蓉的手，把父母，俞政父母，还有几个同学，蓝老板一起，介绍给他们。
“千菁岭村的报道，我们看了，很吃惊，万万没想到，那些那么大的鱼，鱼龄这么小，比我们所优良品种的亲鱼更有繁殖潜力，春城水产研究所愿意和菁月湾水库一起合作，做鱼苗繁育.......”
鱼跟人一样，近亲繁殖容易造成品种退化。
优良品种的亲鱼，需要同样优良品种的其他种群。
在水产研究所那些负责家鱼繁殖的专家眼中，鱼龄低，体重大，本身就是一种生长优势，价值非常高。
李所长一见面就开门见山.....
顾振华，李蓉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陈可亦如释重负...
蓝凤英连忙把陈可亦，李所长一行迎进了菌皇龙贡店最大雅间里。
陈可亦带来的客人虽然多。
桌子更大。
十多个人坐下来，依旧宽敞....
陈可亦或许想拉近顾渊跟水产专家的关系。
落座之后，很健谈。
“顾渊，我不止一次，在图书馆看你翻看水产方面的书籍，母亲又是养鱼人，我考你一个问题.....”
卧槽，吃个饭还被面试....
心里吐槽陈可亦职业病太重，嘴上还是很老实。
“老师请出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典故，谢庭芳最清楚不过了，亲眼看着顾渊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笑的捂嘴。
“什么叫做异精雌核发育....”
“陈主任是想说滇池高背鲫的繁殖方式吧，滇池高背鲫全是雌的，它又不是雌雄同体的，产卵以后，只需要其他品类的雄鱼用精子刺激，而其他雄鱼的精子，不论高矮胖瘦，包括麦穗鱼的雄鱼都可以对高背鲫的雌雄产卵进行刺激，然而这些鱼的精子，又对高背鲫后代没有遗传贡献，看似当了爸爸，好像又没有当？”
这种比较通俗的讲解，连蓝凤英和胡晓丹，殷素他们都听懂了。
很有趣的鱼类繁殖方式，雅间里好多人捂着嘴笑。
陈可亦不置可否，看着顾渊....
水产所的李所长，开口解释。
“异精雌核发育，不是滇池高背鲫独有的，在鲫鱼种类中，除日本白鲫外，鲫鱼的雌鱼天然性的就比雄鱼多，雌雄鱼的性比约为4:1，正因为性别差如此严重，促使引发了鲫鱼雌核发育的生物特异能力。异育银鲫或是丰产鲫、长丰鲫等鲫鱼品种，都是利用天然三倍体鲫鱼的雌核发育生殖特性为基础，再使用比鲫鱼生长速度更快、个体更大的其它鱼类雄鱼精子来刺激其卵子发育的繁殖方法。”
李所长这么一番解释，蓝凤英带头，俞援朝，胡晓丹，顾振华带着江雅菁，殷素都响起了掌声.....
“陈主任，李所长，我是觉得，我们天南的渔业资源之丰富，本土鱼类数量品种之多，全国都首屈一指，可游客到了天南，却只能吃到罗非鱼.....或者是银鱼，鲈鱼....都是外来品种，挺遗憾的。”
虽然说的是事实，当着这么多水产专家在，这混蛋是在打脸吗？
现在的本科生，简直太不可爱了。
李所长哑然，一群水产专家脸色都不好看。
李蓉和殷素不约而同的拉了拉顾渊衣角。
陈可亦冷笑一声。
“顾渊，我们学校学生已经三年没有双学位本科毕业的，你可以破格，谢教授，周一我让人在我们系，特邀顾渊插班就读生物专业，读本科双学位，你家庭不差，不缺第二学位的学费，生化环材四大天坑，你跳进来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