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夙离竟将古沫沫的上半身从床榻上拎起来,双手捏着女子单薄的肩膀,频频晃着,似要确认些什么一般。
就有一滴泪,自女子眼角边滑下。
“夭夭一树,灼灼旖旎,年年倾负,独绾别离,东风心绪,思君无计,落花红冷,再遇何期。”纤弱的呢喃,竟是分不清梦幻或清醒。
“你!”
这一夜,对于楚夙离来说,竟是如此的漫长,直到东方见白,楚夙离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臂弯中的女子呼吸轻浅,很难想象,他们就保持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几乎一夜。
楚夙离环抱着古沫沫,斜靠床边,一夜未眠,而古沫沫却是睡得情操大好。
昨夜里,她说完那阙词之后,就再无反应,丢下楚夙离一个人发呆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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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bsp;若不是她还在浅浅地呼吸,楚夙离一定以为她是死了。
一阙词,一滴泪,一夜沉寂。
这种场景,用不着别人质疑,就连楚夙离都不知dào
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竟然还借了自己的胳膊给她当枕头,楚夙离倏然觉得自己很悲剧。自从遇见了古沫沫,他就开始丧权辱国。
就像现在,他竟这样守了她一夜,守着这个骗他人的女子整整一夜。
“难道你……除却骗了本王的人,还有能耐骗去本王的心么……”楚夙离不觉自言自语着,口气自嘲。
忽然传来叩门声。
“王爷,时候不早,该洗漱了。”是府上的丫头小桃。
“再等等吧,你且下去。”楚夙离应着,没有让小桃进来,他是不想吵醒古沫沫。
“是,奴婢告退。”小桃边说着边离去了。
但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已经被古沫沫知觉,微微蜷身,古沫沫眼都没睁就慵懒开口:“红绫,什么时辰了。”
虽是问时辰,却是睡意未消,头往里蹭着,许是感觉到人体的温暖,古沫沫竟将头埋进楚夙离臂弯里,埋得更深了。
楚夙离挑眉,不眨眼地盯着怀中的女子,不出一点声音。
这家伙还真是放肆!
这样子哪还有人能正确想象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沫沫生前的人生信条一直是“天大地大睡觉为大,只有睡觉才是革mìng
的本钱”,故而根本没有察觉。
那么昨夜,与其说她被楚夙离掐昏,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是累得不行睡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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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古沫沫让我想到了金三顺——
三更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