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云轻轻便独自起身离去。经过了和这位大舅舅的沟通,她可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漆黑小巷的安全性了。既然这大舅舅能让大舅妈单独带着自己进来,想必是早就做了部署的,估摸着这三步一回头的全都是暗卫。
看着云轻轻一脸淡定地起身离开,又看着她消失在小巷尽头的身影,大舅妈起身,不由感叹道:“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女孩。”
“是啊,要是......要是当年她的母亲有她一半的睿智,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今天的酒容易醉人,陆白枫今天或许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一向理智的他竟然再一次多愁善感了起来。
“爷,你是确定了要和祺王府合作了吗?”
“准确的说,是和云轻轻合作,又或许说,是和他合作!我观察云轻轻很久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不会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这两个人即便不是父女,也必定是有某些方面上的关联的。”大舅舅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毕竟你们可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呀!”大舅妈开了口,这话听着却更像是自我安慰,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他不会,但是,他也不会帮我!他那个人,情感是情感,事情是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可以受情感摆布的人,我那个傻妹妹当初也就不会伤心欲绝,挺个大肚子回娘家了。”
云轻轻回忆着今天和大舅舅的聊天,在这些对话中搜索着有效的信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马车边上。
“王妃,您总算是出来了!”在门口的墨竹墨兰等得心急如焚,云轻轻天刚暗下来的时候进去的,一直都没有出来,她们想去找,但是王妃吩咐过,不许打扰,她们又不敢擅自行动,简直是太急人了。
“回府!”云轻轻并没有多言,嘴里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这么晚回家,楚寒祺不免又是一阵的嘘寒问暖,云轻轻有些敷衍,避开了楚寒祺的关心。她在想,今天的事情,自己要怎么跟楚寒祺说。
“你有心事!”楚寒祺用的是肯定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你知道了些什么?”
算了,直说吧,反正云轻轻的本意也没想着要隐瞒,于是云轻轻将今天离开国公府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楚寒祺听。
“所以,你最后决定见你的父亲了?”楚寒祺问。
“是,但是不是我独自见,而是和大舅舅一起。”云轻轻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情有些蹊跷,怕是这里面还另有隐情。”听完云轻轻的叙述,楚寒祺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说?”云轻轻也觉得奇怪,但是她这一路反复的推敲,就是没有找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我觉得,可能你舅舅本身也是有想要你父亲帮忙的需求也说不定,并且,我认为,当年的事情,你舅舅一定比其他人知晓的多,但是,未必知道所有。而那不太清楚的地方,怕就是他正在寻找的答案,也说不定。”楚寒祺解释道。前一段时间,楚寒祺和云轻轻的这个大舅舅陆白枫,在公事上的交集不少,所以,这个人的处事风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果他真的所有事情都知道,一定会先入为主的将一切告诉给云轻轻的,绝对不会这么迂回着卖关子。看样子,云轻轻的父亲,还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另外,按照云轻轻所描述的,这个陆白枫怕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国公府的荣光果然不会随着退隐而消失,即便是归隐多年,想必这国公府的势力也只是在明面上消退了,暗地里绝对不容小嘘,至于这规模如何,那就不好说了!况且,今天陆白枫可以这么摊开和云轻轻谈,就说明,他已经猜到了云轻轻会将这一切告诉给自己,所以与其说他是在找云轻轻合作,不如说,他是在打着找云轻轻合作的旗号,顺便找自己联手,至于对付的是朝堂之上的劲敌,还是江湖之中的人渣,就不得而知的。不过这个对楚寒祺来说,并不重要,反正都是要铲除的,他都行!
“那,我是不是要先单独见一下那个父亲,会比较好?”云轻轻听楚寒祺一说,也开始犹豫,自己当时说的,让大舅和自己一起去见父亲的决定,是不是做的有些草率,有些考虑不周了?
“倒也不用,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和你那边的伙伴们知会一下这件事情。”楚寒祺说。
那边的小伙伴?这算是什么说法,他指的其实就是自己原来世界的人,也就是杜立川还有他老娘萧雨若。
“找他们干嘛?难道,你是在怀疑,我这个爹爹,是我们一个地方过来的?”云轻轻一开始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不过,楚寒祺,你是从哪个具体事件中看出来的?”
“直觉!”楚寒祺回答得十分欠揍。
云轻轻听了楚寒祺的回答,简直是咬牙切齿:“我可以打死你吗?”
“不可以,不然你要守寡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楚寒祺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靠近他的耳边,声音暧昧。
尼玛!这车开的有些猝不及防呀!云轻轻凌乱了。
“啊呀,说正事呢,你不要打岔!”云轻轻挣脱楚寒祺的桎梏,让他不要转移重点。
“其实很简单,按照你方才陈述的你大舅对于你父亲的描述,我只是感觉,你父亲这个人,和你们的做事风格,挺像的。”楚寒祺看着小狮子是真的快炸毛了,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回答道。“我觉得你也别猜了,明天我让人去给外公送信,知会他一声,让他把人带过来府上,走一步看一步吧!”楚寒祺做了总结性发言,随即一把将云轻轻抱着走去了床榻:“为夫饿了,你现在把注意力收一收,好好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