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南诏王败下了阵来。
“那你也不应该就这么袖手旁观啊,如今我南诏王府鸡犬不宁的,我只知道,如果你当时出了手,至少事情不至于到此地步,娉婷的耳朵兴许也还能够保住!”云轻轻所说的,南诏王活了大半辈子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但是,这毕竟在云轻轻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被如此驳了面子,他总得找补回来一些,于是,他继续挣扎着开了口。
云轻轻确实冷冷一笑:“所以呢?我欠了你们南诏王府什么吗?还是说你们南诏王府平时对我有多好吗?好得人家都不把我当个人了我还得感激涕零地上杆子去帮你们?想得倒是挺美的,我就不乐意帮了,有问题吗?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南诏王再一次被云轻轻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上了,最终,他只能叹气对楚寒祺说:“寒祺啊,你这个王妃太厉害了,本王认输了,你也不必那么如临大敌,她啊,一般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你不必这么着急出手保护。”
楚寒祺看着被打得千疮百孔还有心情对着自己说教的皇叔,也很是无语:“皇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方才开口帮忙是没错,但是我是想要帮你的,你和轻轻理论,就算你有理都未必能赢,更何况你压根没理,我只是不想要你被打击得太惨而已......”
云轻轻就这么看着南诏王,在听完楚寒祺的话后,明显背脊一僵僵。
“行了,我看南诏王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情,我还忙着呢,就先走了,你们聊,你们慢慢聊。”云轻轻其实知道,南诏王这弯弯绕了半天,其实并没有将今天到此的真实意图说出来,这么绕着圈子实在让人厌烦,她可不想配合,于是便开口,准备提前撤离。
“等等!”看着云轻轻真的准备迈步离开,南诏王立马出声,叫住了云轻轻。
云轻轻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南诏王,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半晌,南诏王终于开口:“我替我夫人向你赔不是,是我们家做的不好。”
“南诏王,我记得上次我就说过,你没办法代替他们赔礼道歉,说实话,你再说对不起,你妻子女儿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些都不是真心的,所以,以后也不必说了。我云轻轻不需要他们的道歉,大家从此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就好,我不惹他们,他们也别来惹我,我不是捏着过去不放的人,但是她们如果后面还是不怕死地把我惹毛了,我该报的仇也不会少报一点,这一点,我事先和您打个招呼!还有,南诏王到底有什么要求还是直说吧,我没时间跟你在这上思想政治课,我家两个娃,忙着呢!”云轻轻一口气,将自己该说的又说了一遍。
“行,我就直说了,我们家娉婷的耳朵,你还有办法吗?”南诏王询问。
“不知道,不了解,不关心,我也不想帮她看,就这样,我走了,以后此事您另请高明吧,再见!”果然是关于娉婷的事情,云轻轻心想,想让她给娉婷看?不存在的,于是,她便将自己在心中默念了一万遍的答案如连珠炮一般地朝着南诏王砸了过去,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拂袖而去。
现场一片尴尬,南诏王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看得楚寒祺都不忍心了。
“皇叔,要不您还是请回吧?轻轻决定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不然谁都没有办法的。”楚寒祺劝说着南诏王。
南诏王没有理会楚寒祺的话,只是愣愣看着云轻轻潇洒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也太难搞了,软硬不吃可还行?
“皇叔?”楚寒祺又叫了一声,他有些担心,自己皇叔不会被自家媳妇打击大发了,也精神失常了吧?他说着还举起手在南诏王的面前晃了晃。。
“嗯?”南诏王这才回过神来。“啊,没事,这结果本王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冤有头债有主,毕竟是娉婷自己造的孽,唉......算了,算了吧!本王先回去了,不必送了。”
南诏王说罢,便独自离开了云轻轻的小院,背影极其落寞。
楚寒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南诏王只是这么一天,似乎已经苍老了不少,他同情自己的皇叔,但是谁让他教出这么个不着调的女儿呢。他摇了摇头,便转身回了云轻轻的屋子。
“嘿,你说这个死老头是不是脑子被抢大了啊,自己有事情求我还在那儿给我拿腔拿调的,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儿吗?本姑奶奶可不惯着,我管你是谁,惹了我,分分钟教你做人!”屋内,云轻轻正在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萧雨若吐槽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气成这样了?”楚寒祺看着云轻轻叉着腰,腮帮子鼓鼓地,如同一直愤怒的小鸟,完全没有了方才战斗时候的气定神闲,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臭老头走了?”云轻轻看着楚寒祺回来,忙开口询问。
“嗯,走了,不过,别这么叫皇叔,虽然方才他的话有些不妥,但是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你不是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的了吗?还气什么呀是不是?”楚寒祺对这个皇叔还是心存敬佩的,所以虽说他完全支持妻子,但是要让他和云轻轻一样叫南诏王臭老头,他确实还是有些障碍的。
“那倒是,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云轻轻脾气急,来的快去的也快,反正自己也没吃亏,所以楚寒祺稍微哄了一哄,她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轻轻,我问你......嗯,只是问一问啊......”楚寒祺一直在权衡要怎么用词。
“你是想要问我,娉婷的情况到底还有没有办法是不是?”云轻轻怎么会不知道楚寒祺心里所想,于是,直截了当地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