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妃。”南诏王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阻止了云轻轻想要开溜的脚步。
云轻轻一脸懊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身,露出一个标准又礼貌的淑女笑,望向南诏王妃,点头示意。
南诏王妃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已经来到了云轻轻的面前,她带着审视地眼神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云轻轻,云轻轻被她这么看着有些不爽,却又碍于大局不好发作。
“祺王府的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本王妃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这寒祺见了我家王爷都要喊一声皇叔,见了本王妃,祺王妃居然连礼都不行,还真是好教养,好风范!”南诏王妃一开口,虽然温温柔柔,却是正宗的绵里藏刀。
尼玛!她说呢,离得这么远这个老太太怎么眼神那么好,敢情这是故意来偶遇自己,找自己茬来着的。看样子这南诏王妃估计还是气不过自家女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找自己算账来了?
云轻轻压下心中的火气,露出一个专属假笑,礼貌开口道:“南诏王妃这话晚辈就听不懂了,晚辈和王爷承蒙父皇和皇祖母照拂,非正式非公开场合,均无需特意行礼,晚辈不给您行礼,也是为您和南诏王府的名誉考虑不是?南诏王妃如何能够如此误会晚辈呢?如果王妃硬要觉得我失礼了,那晚辈给您行礼就是。”
说罢,云轻轻便准备朝南诏王妃行礼。
南诏王妃脸色一变,忙上前扶起云轻轻:“祺王妃等等......”南诏王妃忙上前阻止,她昨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云轻轻,看着这丫头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看自家女儿,总想着自己女儿虽然不对,却也是被这小丫头给坑害了的,想着今天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出出气也是好的,却没想到被云轻轻三言两语反将了一军。
云轻轻这话虽然看着恭敬有礼,还带着些许委屈和无辜,但是这话中的意思却并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软弱,这纯正的茶言茶语用正常人的语言翻译过来就是:老娘我私下见皇帝和太后都被准许不需要行礼的,你又算哪根葱?你觉得你比皇帝和太后还尊贵吗?还不给你行礼就是没教养,行,如果你硬要老娘就拜你,只要你受得起就好。
“那轻轻就谢谢南诏王妃垂爱了。”云轻轻继续保持着自己的云式假笑,无视南诏王妃异常难看的脸色。切,她云轻轻可是看宫斗剧长大的,而且柳如烟那老白茶中的战斗机她都能收拾得了,还能不懂茶里茶气的精髓?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轻轻就先走了,毕竟我和萧贵妃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不似南诏王妃和娉婷郡主一般好福气,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一个逍遥闲人。”补刀什么的,云轻轻最在行不过了,云轻轻怼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继续不痛不痒地戳一戳南诏王妃的肺管子。
好厉害的女娃娃!南诏王妃昨日便领会到了云轻轻的厉害,今日正面交锋,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这话的意思说白了不就是:我忙着呢,你别没事在我面前晃悠,我在为皇上办事,不像你们母女两个,吃嘛嘛香干嘛嘛不行,就知道躺着当蛀虫。
“祺王妃果然是厉害啊,这楚寒祺还真是娶了一位好夫人啊,难怪我家娉婷会被你害得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终于,南诏王妃也不装了,反正都是干不过,还玩个锤子阴阳怪气啊,直接单刀直入算了。
云轻轻看着眼前这个难缠的南诏王妃,只觉得咬牙切齿,你爷爷个糖醋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啊,楚寒祺授权了她可以打娉婷,她好想现在问问看,能不能打娉婷她妈啊,母女两个人都一样,讨人厌。
听着南诏王妃的话,云轻轻也收起了笑脸,转身毫不畏惧地对上南诏王妃威严的眸子:“南诏王妃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做你家娉婷被我害得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南诏王妃,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不懂事的奶娃娃,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我是怎么你家娉婷郡主了?我是闲着没事觊觎别人家夫君了吗?还是我串通他人去害人了?是我和陈尔白勾结在一起害得云心如被一群乞丐玷污的吗?南诏王妃既然是长辈,就请为晚辈解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娉婷郡主了?”..
“你......”南诏王妃没有想到云轻轻居然会这么直白,将娉婷干过的荒唐事一桩一桩地列举了出来,一开始她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也许有些真相云轻轻并不清楚,却没有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嘀咕了这位女子的实力。
云轻轻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
“哎,我知道,是娉婷有错在先,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就算是要惩罚她,也应该顾忌几分,要说我家王爷和皇上可是亲兄弟,说到底大家还是亲戚。”南诏王妃阴阳怪气玩不过云轻轻,硬刚又干不过,于是,又换了个方式,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亲戚?你家女儿当时想着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没有想过她是我的亲戚啊。还有,什么叫还小,南诏王妃啊,说句粗俗一点的话,你女儿都能嫁人了,这就不小了,况且你扪心自问,当日我云轻轻如果没有发现你女儿的算计,我能全身而退吗?她会因为我是她亲戚就放过我吗?”云轻轻看着拎不太清的南诏王妃,直接开启了灵魂拷问的模式。
听着云轻轻接二连三的质问,南诏王有些羞愧,半天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她是个懂道理的人,何尝不知道做错事情的是自己的女儿,只是,虽然娉婷错在先,但是,云轻轻不是也毫发无损吗?她承认,自己多少是有一些心里不平衡。
看着偃旗息鼓的南诏王妃,云轻轻继续开口:“我和寒祺答应过南诏王爷,保娉婷一命,我们会尽可能去做,但是我也说过,前提是你女儿自己不作死。我云轻轻做事向来爽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论是娉婷郡主还是王妃您,都请将这话牢牢地记住,告辞!”
说罢,云轻轻不再看南诏王妃的脸色,脚步生风,相当帅气地迈大步离开,只留下完败的南诏王妃在原地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