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妹妹一定很幸福,小翠好生羡慕呢!”小翠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

“为何这么说?”

“姑娘长得好生漂亮,要我有那么好看的姐姐啊,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

“幸福吗?”听着小翠的话,落樱自顾自地呢喃道,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可能我这个姐姐给她带来的,只有灾难吧!”

“为何会是灾难?”小翠看着眼前的落樱,有些疑惑,明明那么好看,为何会如此忧伤?

“小翠,我想洗澡,能帮我准备一下吗?”没有回答小翠的问题,落樱直接岔开了话题。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小翠是个心思单纯的,听到了落樱的吩咐,赶紧去准备。

小翠离开后,落樱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是萧雨若为自己准备的衣衫,各种颜色各种材质,可以看得出,萧雨若的用心。

她抬起手,纤细白皙的指尖划过那一排排的衣服,最终停留在了一件白色的云纱长裙上。

长裙通体雪白,上面用极淡的粉色金线绣着一朵朵樱花,绣工出彩,栩栩如生,落樱看着它,仿佛回到了家里的樱花林中。

“姑娘,准备好了!”

“嗯!”落樱点头,跟着小翠去了浴室。

浴室中,水气氤氲,落樱褪下衣衫,将自己的身体没入水中,轻轻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闪过了太多的东西。

她和楚寒祺的相遇。

年幼时对楚寒祺不问原因的爱慕。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

和梨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情谊。

还有和楚昱祺之间你死我活的爱恨纠葛。

想到了那些因为自己而丧命的人.....

泪水,无声地滑落,划过她清丽的脸颊,修长的脖子,白皙美丽的锁骨,然后没入水中,与之融为一体。

她想到了方才萧雨若对她说的话,知耻近乎勇。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在樱花林中和梨落一起奔跑,时常弄得满身是泥,可是母亲却从不责备,而那弄脏了的白裙子,第二天却总能被洗得跟新的一般。

只是,白裙子能洗干净,人却不能。

她在浴室中待了许久,直到桶中的热水微凉,一丝寒意袭来,她才在小翠的服侍下起身。

洗漱完毕的她直接去找了萧雨若。

“萧姨,落樱有一事。”

“你是想问楚昱祺的情况吧?”萧雨若却似乎早知她的来意。“他没事了,有轻轻的药,他现在已经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了,只是.....”

“只是什么?”萧雨若的转折让落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轻轻商量了,虽然留他一命,但是他确实太过危险,所以虽然保住了他的命,但是我们也想办法将他的根骨做了封印,他可以和正常人一般生活,可那些个名家武学歪门邪道自此和他再无关系了。”

落樱自然懂,她点了点头。

说到底就是将楚昱祺废了以绝后患。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相较于楚昱祺做过的事情,云轻轻他们这么做已经足够仁慈了。可是那么骄傲的人.....想到此,落樱有些担心。

“萧姨,落樱想见他一面,就一面,好不好?”落樱眼神期盼,请求着萧雨若。

萧雨若皱了皱眉,她不是不相信落樱,只是,她不确定楚昱祺现在还能不能控制落樱,万一......

“落樱发誓,绝不给您造成麻烦,两个时辰...不,就一个时辰好不好?”

虽有担忧,最终萧雨若还是点了点头。落樱的技能是控制人的意识,让看守暂时撤离到远一些的地方,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安排好了一切,萧雨若将落樱带到了关押楚昱祺的寝宫。

“就一个时辰,落樱,希望你这次别让我失望。”萧雨若说完郑重地看了落樱一眼,带人离开了。

随即,寝宫附近的人全数远离,只有暗处的暗卫们还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落樱推门而入。

楚昱祺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站在窗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落樱想起,自己第一次被楚昱祺吸引,就是这张与楚寒祺有几分相似的脸。那时候楚昱祺骗自己,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寒祺哥哥,她信了。

其实,那段时间的他们是真的很开心,至少她是。每天楚昱祺带着她骑马到处玩耍、逛街,吃各种好吃的.....

她毫无防备地让他撞进了自己的心里,然后她将他带回了家,才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寒祺哥哥,而是寒祺哥哥的弟弟。

母亲大怒,让自己不要与她往来,只是那时的自己的一颗心早已遗失在了他的身上,无法自拔。为此,她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家族的反对,她觉得自己是为了爱情而战,她没有错。

结果,现实的一个耳光直接将她打得支离破碎,当昱王府的铁骑踏平了樱花谷,大火中她的母亲和她的族人的惨叫成了后来她难以逃脱的梦魇.....

落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还来干嘛?”楚昱祺的声音将落樱的思绪拉回。M..

“你还好吗?”落樱怯怯地开口,生怕说错话刺伤了他,眼前的男人太敏感。

“你觉得呢?我今天在这跟个废人一样,不是拜你所赐?”

“我.....对不起。”落樱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中,最终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也是,从一开始,在你眼中我就是楚寒祺的替身,呵呵,楚寒祺!”楚昱祺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嘲讽。“也是,正主在场,你又怎么会听我这个替身的?”

他走到落樱面前,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起,面对着自己:“你告诉我,你在我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他?嗯?”

楚昱祺的话如同千万把利刃扎入落樱的心里,她哭着摇头:“没有,不是这样的!”

“没有吗?”楚昱祺向前,将落樱逼到墙角,落樱退无可退,人被楚昱祺困住,心也一样。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就差一点,我就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是你!”楚昱祺突然变得疯狂,他掐住落樱的脖子,拼命摇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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