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解决完护卫的事情,送走朱由检等人后,墨离便带着高得节等人进入了墨庄。

门外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府内的管家。管家却也是墨离离开之后才来的墨庄,自然是不认得墨离。不过虽然不认识,他们的对话管家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赶忙去通知了陈圆圆。

告知陈圆圆之后,得知墨离的身份,管家赶忙走上前来迎上墨离道:“老奴黎兵见过老爷。”

突然被叫老爷,墨离也有些不适应。愣了愣神后问道:“你是管家?”

见墨离问话,黎兵赶忙躬身答道:“老奴正是这墨庄的管家。老爷年初离去之后不足三日,老奴便来到了墨庄,为老爷打点墨庄一应事宜。”

“是墨一安排你来的吗?”

黎兵不敢隐瞒,如是说道:“正是。老奴此前在盛京城高通钱庄任管事,后来墨一少爷要随老爷离开,不便管理墨庄上下的杂事,就让老奴安顿好高通钱庄事宜之后,来此就职了。”

墨离得知这黎兵乃是墨一安排的,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道:“夫人近日来可还安好?”

“安好,安好。就是日日想着老爷,加之怀有身孕,食欲不佳,人有些消瘦了。因临盆在即,行动不便,夫人此刻正在内室恭候老爷,还请老爷移驾,先去看看夫人吧。”

点了点头,墨离便没有再与管家多说。让管家安排高得节等人入住之后,便带着董小宛前去看望临盆在即的陈圆圆了。

“夫君,你回来了。”躺在床上,独自鼓起老高的陈圆圆刚一见到墨离,两只眼中便暗含泪水,似乎虽是就要夺眶而出一般,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

墨离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扶着陈圆圆坐了起来,将其揽入怀中柔声道:“嗯,我回来了。”

没有多余的话,仅仅“我回来了”四个字,其中包含的情感却只有二人自己心中明了。

在墨离怀中依偎了一会儿,忽而看到董小宛,陈圆圆错愕道:“这位妹妹是……?”

墨离有些愧疚的介绍道:“这是董小宛,是我的红颜知己。当初在蓟北……”墨离将董小宛的来历滔滔不绝的讲述给陈圆圆听。

在墨离介绍完后,董小宛缓步上前,施礼道:“小宛见过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陈圆圆本来听到墨离说董小宛是他的红颜知己,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听到董小宛的来历之后,却是心头暗施怜悯。如今见到董小宛这般有礼貌,心中便也不再难过。细细打量了董小宛一番,陈圆圆调笑说道:“妹妹不必如此。你既唤我姐姐,便无需对我行礼。如今姐姐怀有身孕,确也不便照顾夫君,今后一段日子还得劳烦妹妹多多费心照顾夫君了。只是妹妹生得这般标志,倒是便宜他了。”

董小宛闻言,也摸不准陈圆圆的脾性,不知道陈圆圆当真这般想法还是在说反话,赶忙摆手道:“姐姐说笑了,小宛随生得一副好皮囊,却也着实比不上姐姐天生丽质。再者,小宛终究是名女子,没什么旁的本是,这些日子也都是多亏了老爷照顾。如今能得姐姐不嫌弃,将伺候老爷这等重任交付于我,小宛不胜惶恐,感激涕零。”只是不知这董小宛何时居然改口叫墨离“老爷”了。

陈圆圆闻言却是笑了,说道:“小宛妹妹不必如此拘束,今后我们好好相处便是。只是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如果妹妹对姐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请及时告知,姐姐定会改正。夫君是做大事的人,你我姐妹切莫让这后院起火,给夫君徒增烦忧。”

听到这里,墨离有些尴尬了,干咳了两声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疼你们的。今后日子还长着呢,这种话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圆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是。”说完,墨离将手放在陈圆圆的肚皮上,感受着肚皮之中的小家伙。

董小宛赶忙说道:“老爷说的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姐姐养好身子,早日给老爷诞下一子,为墨家传递香火。只是这女人怀孕之事,却是不便让男人来照料。反正小宛在盛京城也无所事事,便将照顾姐姐的差事一并接过来,今后由我来照料姐姐吧。”

陈圆圆赶忙拒绝道:“妹妹切莫胡言。姐姐也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无需太多照料,有几个下人管着也就够了,怎可劳烦妹妹呢?妹妹还是好好照料夫君吧。”

墨离将手放在陈圆圆鼓起的肚皮上,感受了一番,小家伙似乎不满墨离用手压着自己,还踹了他的手两脚。就在这时,墨离听闻二女的对话,也出声劝慰道:“圆圆,你就听小宛的,让她照顾你吧。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照顾。”

董小宛附和道:“对啊。姐姐,不是我信不过这些下人。只是这些下人做事都是毛手毛脚的,要是让姐姐或者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我们就悔之晚矣了。”

“这……”陈圆圆还想拒绝,可是看到董小宛那坚定的眼神和墨离那不容拒绝的表情后,只得答应下来道:“那好吧,有劳妹妹了。”

将董小宛留在陈圆圆房中,让她们姐妹二人说些私密的话后,墨离独自一人在墨庄之中逛了起来。

说起来,自从购下这墨庄之后,墨离还从未好好逛过,今日倒是得了空闲,自是要好好逛一番。想到连自己家都这般陌生,墨离无奈的暗暗摇头。

墨离先在花园之中赏了会儿花,又去演武场练了练拳脚。夜慢慢深了之后,墨离去厨房偷了根黄瓜啃着,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经过偏院时,墨离看到其中闪着亮光,心下好奇,“按说这偏院之中不应住人才是,究竟是谁住在这里?难道是自己那个丈母娘?也对,自己不在,陈圆圆怀有身孕,陈芳来照顾女儿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墨离便隐下身形,悄无声息的潜入偏院之中。

屋内火光闪动,两个人影应在窗上清晰可见。细细听了一番之后,墨离才发现,屋内的人居然是陈芳和墨二。这让墨离更加好奇,这俩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此做什么?

只听墨二的声音率先响起:“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

墨二的声音刚落,陈芳便开口道:“可是……”

墨二打断陈芳,厉声道:“没什么可是的。今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妙,莫让旁人察觉了你我的关系,不然对你我都不利。”

陈芳叹气道:“也罢,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先前墨离便觉得奇怪,自己让墨二去保护朱由检,这高得节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把朱由检擒来?如今看来,这墨二并没有好好保护朱由检,反而在这里和陈芳私会。

墨离在专注的思考问题,一个不注意,却是让墨二发现了踪迹。墨二厉声道:“什么人?”话音未落,人便飞身除了房间。

见被墨二撞破,墨离尴尬的清咳了两声道:“是为师。”

见来人是墨离,墨二赶忙躬身道:“见过师尊。”

为了缓解尴尬,墨离问道:“为师不是让你在宫中保护朱由检的安全吗?你在此地作甚?今日为师派人前去轻而易举的就将朱由检给掳了出来。你就是这样保护朱由检的?”

墨二闻言一惊,赶忙解释道:“启禀师尊,是这样的。此前您让弟子调查邢家之事,弟子便觉得奇怪。因为弟子本也姓邢,便多上了几分心思。一番查探之后才发现,邢家的家主邢珏乃是家父。家父原有二子,分别是邢毅与邢闯,弟子正是邢珏年少之时在矫河所生的私生子。后来邢家因得罪了魏忠贤而遭满门被诛,弟子因是私生子,未入邢家祖籍,方才得以幸免。而愚弟邢毅因不愿邢珏安排的政治婚姻,被迫离家,与陈芳居于桃花坞,而师母便是邢毅的独女。后来得知邢家被灭后,愚弟邢毅回去探访,不料却被魏忠贤的人发现了。于是魏忠贤便以征兵为借口,让邢毅回京。后来魏忠贤倒台身死,其手下之人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没有愚弟邢毅的任何消息了,如今想为邢家报仇也没了对象。此番弟子前来,正是与陈芳言明此事的。”

“原来如此。”墨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要避讳他人,不让旁人知晓你与陈芳的关系呢?”

“这……”墨二有些尴尬的说道:“一来弟子怕旁人误会,二来弟子如今改名换姓,与邢家没了牵扯,解释起来也颇为麻烦。故此,便不愿旁人知晓此事了。”

墨离点头道:“嗯,也好,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只是今后你可得好生保护朱由检,切莫再让他被人随意掳去了。为师掳他没有恶意,可若是旁人掳走,就不好说了。”

墨二惭愧的低下头,应道:“是,弟子知错了。今后弟子定当好生保护崇祯帝,不让他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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