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心中一紧,掩藏身形绕到前方一看,原来是李莫愁和公孙止二人。向言大吃一惊:“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看他们前进的方向,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到林雪和小龙女儿二人。”向言心中大为悲愤:“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啊,我们都已经逃出绝情谷,我也放弃了娶李莫愁的想法,你们为什么还死追着我们不放?”
虽说向言对于不能迎娶李莫愁颇有怨念,但眼下明显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他们两人到这里总不会是来散步的吧!
向言从怀中掏出一幅白手套戴在手上,又从怀中一把将玉蜂针尽数拿出——在林雪和小龙女运功驱毒前,林雪就将白手套和玉蜂针交给向言,并将玉蜂针的施展手法传与向言。可惜向言的习武资质实在是不高,练了十多天,玉蜂针还是没有多少威力。白手套是林雪的师父传下来的利器,是以极细极韧的白金丝织成,虽然轻韧软薄,却是刀枪不入,任他宝刀利剑都难损伤,与向言的“九阴神爪”相配合正是相得益彰。
公孙止屁颠屁颠的跟在李莫愁后面,李莫愁则对公孙止爱理不理的。向言心中暗暗疑惑:“李莫愁宁可同林雪翻脸也坚决不肯嫁给我,却一定要嫁给公孙止,按理说这两人之间应该很有感情。可为什么现在李莫愁对公孙止如此冷淡?”
向言摇了摇头,瞅了个机会将手中的玉蜂针朝两人一把撒去。公孙止猝不及防,虽尽力躲闪但还是有一二十枚金针射在身上,顿时摔倒在地,呜呜大叫。向言暗呼侥幸。向言撒出玉蜂针的手法实在不算高明,但好在撒出的金针数量够多,且公孙止又一直舔着脸讨好李莫愁,对四周的警惕性不高,这才中了向言的暗算。
另一边李莫愁虽惊不乱,挥动手中拂尘将玉蜂针尽数拨开。李莫愁本以冰魄银针闻名江湖,善使毒针的人自然也有办法挡住别人射向自己的毒针,况且向言撒针的手法实在不高明。虽说李莫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挡住了全部撒向自己的玉蜂针。
李莫愁看到向言,怒道:“是你。”跃到向言面前,急挥拂尘,朝向言头上落去,向言用擒拿法去夺她拂尘。李莫愁跨步斜走,拂尘后挥。向言但见人影闪动,拂尘丝或左或右,四面八方的掠将过来。向言自习武以来,大半时候是同蒙古兵交手,与江湖高手的接战经历却甚少。向言对于如何对付军中士卒很有心得,如何对付江湖高手却没什么经验。
心虚之下,向言运起“敛息功”全力迎战,但李莫愁仍然越攻越近,眼看着败象已成。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李莫愁有好几次都能击中向言,但她手中的拂尘总是莫名其妙的在关键时候打偏。向言寻思:“她为什么总是对我手下留情呢?难道她终于被我感动对我有了情意?”想到这里,向言不由得面红耳赤,暗暗欢喜。
在数次放过向言后,李莫愁面有怒色,掏出冰魄银针朝向言刺来。向言大惊:“这不是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啊!”冰魄银针在即将刺中向言时,李莫愁再次停手。向言心慌之下不辨情形,“九阴神爪”一爪抓伤李莫愁左肩。
李莫愁手中的冰魄银针随即刺中向言左胳膊。向言左胳膊立时不听使唤,向言心中一慌,强运功力要将毒素逼出,李莫愁一拂尘落到向言头上。向言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向言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自己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憋得很是难受。向言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头却“砰”的一声不知撞到什么东西上。向言伸手朝四周一摸,自己似乎被关在一口箱子里,林雪给的手套仍然戴在手上:“嗯,这就没事了,这手套刀剑难伤,区区一口箱子又怎么关得住我?”
向言曲起手指以“九阴神爪”朝面前爪抓去,木块纷纷落下,箱子很快被抓烂,紧接着泥土纷纷落到向言身上。向言心中甚疑:“为什么要用泥土压着箱子?不过好在现在呼吸容易了些,憋得没那么难受了。”
等到向言彻底脱困见到太阳以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被人活埋了,自己之前是躺在棺材里——难怪四周一片漆黑又憋得难受。四处打量一番,这里似乎是绝情谷中自己从石窟中爬出来的那个山峰;仔细回想往事,自己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后失去了意识。
“是李莫愁和公孙止将我安葬在绝情谷吗?”向言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将我碎尸万段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会留我全尸再让我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