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你,你怎么连脱衣服都不会……”很明显能够听出,邱凌霜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颤音。

她本来是想把富有男性特质的招弟,当成话本里的男子,想体验一下那种传说中的感觉,可发现事情有些脱离轨迹了。

想象永远比不上现实刺激,应该说,招弟带给她的冲击,竟比邱凌霜自己想象得还要更大。

仿佛眼前真的是一个阳刚挺拔的男子,正面带邪意地为她轻解衣带,要将她整个人侵犯和蹂躏。

一种异常的感受,从心底涌起,邱凌霜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发红发胀,灿若星辰的双眸中尽显水色,双手掐着木桶边缘,娇躯不住发着抖。

秦鹏也看得火起,邱凌霜之甜美可人,属实难得一见,秦鹏的手力加重了一些,略显粗暴地撤掉了邱凌霜的外衣,赫见一圈束胸绑在邱凌霜的胸前。

二话不说,秦鹏用力一拽。

顿时,一池平波变成了惊涛骇浪,一马平川隆起了万丈山峦,秦鹏眼睛瞪大,饶是以他的镇定这会儿居然也被晃得有点晕。

邱凌霜望见秦鹏震惊的样子,咬牙喘喘道:“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宰了你!”

秦鹏看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回过神来,心下有些明白,对于江湖女子来说,有些东西不是越壮观越好,有时反而是种束缚,也会被人笑话。

主要也是邱凌霜太凶了,不束缚都说不过去,但是这样一个甜美娇俏,身材娇小的少女,却暗含凶器,所带来的冲击力也实在是太大了。

秦鹏口干舌燥,这厮也不是好东西,目光盯着人家不放,过了半天,在邱凌霜的催促下,又替人家宽衣解带,最后看着邱凌霜跨入了木桶之内,荡起一圈圈涟漪,水面上的花瓣在激动地跳跃着,腾起阵阵撩人的湿热香气。

秦鹏吸气又吸气,但喉咙还是干得难受,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烧,快把他烧没了。

“死招弟,还不过来替我擦擦。”邱凌霜嗔怒道。

秦鹏龇牙咧嘴了半天,最后双目一凶,心想既然你不知死活,非要凑上来,那也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大步一迈,秦大舵主伸出双手。

“凌霜,你在干嘛?”

楼下突然响起裴夫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响在楼上二人耳朵里,却宛如暮鼓晨钟,顿时震碎了二人所有的旖念。

邱凌霜脸色一白,又很快镇定下来,喊道:“师傅,徒儿正在沐浴,请恕徒儿不能立刻面见师傅。”

楼下的裴玉华一听,顿时警惕道:“沐浴,你自己一个人?”

邱凌霜正要回答,就见招弟绕到身前,使劲摇头,邱凌霜自己也是做贼心虚,唯恐师傅怀疑误会什么,口不择言道:“不是,徒儿一个人。”

秦鹏早一步施展九阳无极功,敛息闭气,但又不敢逃不出,怕动静太大瞒不过裴夫人,思来想去,很光棍地躲到了床底下。

邱凌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招弟真是疯了,这反应搞得好像她们两个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不过越是这样,邱凌霜反倒越喜欢招弟的单纯,觉得村里来的娃就是朴实。

脚步声中,裴玉华走到了二楼,绕过屏风,望见在木桶中半遮半掩的邱凌霜,也被对方的凶给震了震,好半晌才红着脸道:“你这死丫头,明日就要去日宗了,还在搞什么鬼花样。”

这会儿邱凌霜已经恢复了正常,甜甜一笑,毫无心机的样子。

裴玉华只好转过身,等邱凌霜起身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到近前时,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阵后,笑道:“我这徒儿,也不知将来哪个男人前世修来的福分,能娶了你。”

邱凌霜乖乖道:“徒儿不嫁人,要一辈子侍奉师傅。”

“傻话!”裴玉华伸手点了点邱凌霜的眉心,作势教训道:“那不成老姑娘了,师傅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床底下的秦鹏,不意能看见裴夫人娇嗔作态的样子,大大迥异于对方往常孤冷清傲的模样,却也真正把裴夫人的女人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连秦鹏都不得不承认,要是江湖上的其他男子看见此刻裴夫人的模样,怕是会齐齐傻了眼吧。

师徒二人,高矮不同,宛如并蒂莲花,各擅胜场,秦鹏看两眼裴夫人,再看一眼邱凌霜,眼睛有点忙不过来。

就听裴夫人问道:“凌霜,这两天那个招弟可还安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邱凌霜有点疑惑道:“师傅何出此问?招弟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呀。莫非她有什么不对?”

裴夫人道:“这人虽是为师买回来的,可也是看在他人高马大的粗糙份上,就是买来做粗活的。为师知道,你一向心善,不过也不可对什么阿猫阿狗都一视同仁。”

邱凌霜奇怪地看着师傅,师傅往日里可不是鼻孔朝天的人啊。

床底下的秦鹏,则是咬了咬牙,大声暗骂贱人。

裴夫人恨声道:“为师刚刚看见楼下有他的衣服,你是让他睡在楼下了?招弟人呢?区区一个奴仆丫鬟,躲到哪里去了?”

邱凌霜眼珠子转了转,道:“徒儿沐浴,让她去厨房里拿热水去了,师傅别气。”

裴夫人哪能不气,这几日她正到了修为突破的边缘,哪知就疏忽了两天,秦鹏那个狗贼居然就睡在了心爱弟子的楼下。

这会儿居然都开始提热水了,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心爱弟子的清白身子岂不是要被那个狗贼看光?

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已经毁掉了,仅剩的一个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裴夫人打定主意,等会儿秦鹏回来,非让这厮难看不可,也好让对方吃个教训,索性就拉着邱凌霜坐到了床沿,拉着对方的手聊起了事情。

邱凌霜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急得额头冒汗。

过了好半天,裴夫人惊讶道:“那个招弟是不是掉茅房里了,怎么还不死回来?”

邱凌霜道:“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事?”

裴夫人对秦鹏可不放心,生怕这厮干什么坏事,对自己的那群女弟子不利,想了想,就找了个理由,快步离开找人去了。

等人一走,秦鹏刚从床底爬出来,邱凌霜朝他一笑,忽然拔起桌上的一剑,迅若电光地一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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