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正要发怒,只见窗外有人影,她收敛了声音,不敢大声呵斥,只能小声嘟囔,“穆喆轩!你滚开!”

“外面有人!配合我!明白吗?沈惊雁。”穆喆轩一把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又用手指掐着沈惊雁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十足的疼。

“啊!”沈惊雁痛呼,随即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发疯了吗?”

“沈惊雁,别忘了为什么我们会成亲!”穆喆轩皱眉。

沈惊雁瞪着穆喆轩,提起这事儿她就来气!他们成亲并非联姻,也并非你情我愿,不过是为了找出陷害将军府与丞相府的背后黑手罢了。

这一切还要从三月前说起。

沈惊雁才从边疆回到皇城,不过在街上拦下一匹野马,救了几人就被扣上了皇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自从得了这名号,沈惊雁就没遇到过好事!

一想到如今她拜堂成亲地不是心仪之人,沈惊雁就有火!

若不是那日老夫人设计让她拿着一封书信前去游湖,她不会遇到穆喆轩,也不会一怒之下动手将穆喆轩推入湖水中,更加不会中了穆喆轩的计谋,险些丧命在湖水中。

没有初遇,自然不会被人发现那封书信。

也不能凭借那封书信让当今圣上误以为将军府与丞相家私下有往来,险些给两家带来叛逆之罪。

为了摆脱嫌疑,她与穆喆轩不得不站了出来,将那封有争议的书信认作两人的定情信物。

于是,两人被赐婚,顺理成章的成了夫妻。

脖颈间的疼痛消失,沈惊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收回思绪,看向身上那人,只见他手中握着匕首,好像在思考捅哪里最合适。

他竟然拿着匕首想捅她!

“穆喆轩,你要是敢用这匕首伤我,我就切了你的子孙根!”沈惊雁冷笑着。

如果今日穆喆轩敢拿匕首伤她,她就能跟穆喆轩来个玉石俱焚!

管他谋逆不谋逆!

穆喆轩一愣,叹息一声。

沈惊雁只听到匕首划开皮肉的声音,却是没感到疼痛,他捅了他自己?

这位兄台怕是有些大病!

沈惊雁出神地望着穆喆轩,夜色中依稀能听到穆喆轩急促的呼吸声,似乎痛到了极致。

真是麻烦!

沈惊雁一把掀开他,接着烛火的微光,她看到沈惊雁的腿侧有血,“你果真是疯了,连自己都捅!”

“沈惊雁!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把那块白布拿过来!”穆喆轩喘着气说道。

沈惊雁猛翻一个白眼,手指一勾,那白布便落到了穆喆轩的腿上,穆喆轩拿着白布沾了些血便叠好放在一侧,自己伸手压住了伤口。

“你这样不行,止不住血。”沈惊雁推开穆喆轩的手,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穆喆轩脸一红,双手抓着亵裤不松手,“沈惊雁!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扒男人的裤子!”

“我们两都成亲,我看你一眼怎么了?”沈惊雁再度翻了一个白眼,她不过是打算用金疮药给他止血,结果到这个时候他还在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可……可……”穆喆轩依旧不松手。

沈惊雁被穆喆轩耗光了耐心,夺过一旁的匕首,三五下划破了穆喆轩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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