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伎不敢再耽搁下去,识海境的神识透体而出,护住沧流儿的身躯。

同时他向着公子良所在的宫殿方向,再三叩拜,语气惶急道:“邢先生,之前的事,错在沧某,与本教圣子无关。”

“邢先生若要惩罚,就请罚沧某一人好了!”

公子良神识看到沧伎,一副慷慨凛然的姿态。

若不是之前和莫仲天有过沟通,知道沧伎面对莫仲天和曹天正时,是何等嚣张跋扈。

不然说不定真就会被沧伎的表现骗过去,放他们一马。

“哼,是非对错,本座难道不会分辨?还需要尔来告诉本座不成?”

公子良神魂发出的斥喝,落入沧伎耳中,让他冷汗“唰”地滚落,连忙解释道:“邢先生息怒,沧某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公子良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道:“尔是什么意思,本座没兴趣知道。”

“本座此来,只为三件事。”

“第一是公平!”

“第二也是公平!”

“第三还是公平!”

一重高过一重的声音,在公子良神魂之力的催动下,几乎是字字砸进了沧伎的心神中,震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不过,将心神稳固之后,沧伎眼底,却是悄然流转过一丝喜意。

在沧伎想来,那位邢先生既然如此强调“公平”,那就说明不是蛮横无理之辈。

能讲道理的话,那就好办了。

“邢先生所言,当真令沧某耳目一新,振聋发聩,深刻认识到了错误。”

“虽然沧某之前,并未铸成大错,但毕竟是给莫君主带来了心理上的些阴影。”

“沧某这里,除了之前给莫君主的5000万灵石,以及交割的那座7000万储量的大型灵矿,作为向邢先生赔罪外。”

“另外会再拿出五部地阶功法,三十部玄阶武技,作为对莫君主的补偿,不知邢先生觉得如何?”

沧伎运用话术,先点明他并没有对莫仲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后又点出,他事先已经拿出了大量灵石,和一座大型灵矿,来给邢先生赔罪。

而在这些的基础上,还要给莫仲天那些功法和武技作为补偿。

在沧伎想来,那位邢先生就算秉性再如何求全责备,在自己如此诚恳的态度面前,也不能挑出什么理来。

而他说完,忽然看到莫仲天脸色一黑,表情变得无比尴尬。

对此,沧伎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想,耐心等待邢先生给出回复。

“莫君主,灵石和灵矿的事,刚才你好像没跟良某说啊。”

而此时,莫仲天听到心神中,公子良直接响起的传音,顿时尴尬到恨不得用脚趾在地面抠出条缝钻进去。

先前在和公子良交流时,他出于私心,没有提及这一点。

原本是想,只要他不说,公子良便不会知道这件事。

哪里想到沧伎直接给说了出来。

“莫某刚才一时情急,把这件事全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江先生放心,灵石和灵矿,事后莫某一定分毫不少地给您拿过去。”

听到莫仲天在心神中做出的承诺,公子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莫仲天计较太多。

故意沉吟了一会后,他才以神魂对沧伎回应了两个字:

“不够!”

沧伎眼皮一抽,同时肚子里一股邪火“噌”地窜了出来。

抛开那笔灵石和一座矿脉不算。

他后面许诺的那些补偿,三十部玄阶武技如果全部拿出来,的确是没什么价值。

一部也就几万灵石而已,三十部算下来,只相当于百多万的灵石。

但那五部地阶功法,就算是地阶下品,一部至少也值得几千万灵石。

并且若是这个价格放出去,东南大域绝大多数的势力,都会打破头出手争抢。

毕竟,地阶功法,放在一些中品宗门,作为核心传承功法,都完全绰绰有余的了。

而五部地阶功法。

其价值,比那5000万灵石,和那座大型灵矿加在一起,还要远远超过。

就这,那位邢先生竟然还觉得不够?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匹夫也有匹夫之怒。

更何况沧伎往素,在沧澜道宗时,即便是宗主在他面前,也要整容低声,恭恭敬敬对待。

何曾有过今天这样,主动热脸迎上去,结果却是贴在了一张冷屁股上的遭遇。

但看了一眼沧流儿头顶,迟迟无法落下,为沧流儿洗练肉身的虚空金雷。

沧伎咬了咬牙,大手一挥,道:“那就再加五部地阶武技!”

“嘶!”

莫仲天直接被沧伎豪奢的手笔,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地阶的功法武技,即便是以莫奈王朝的收藏,也没有几部。

沧伎却如同批发大白菜一般,一次性动辄就是五部往外送。

正当莫仲天以为,又从沧伎手里坑来五部地阶武技后。

公子良大概率要见好就收了。

“还是不够!”

下一刻,公子良给出的回答,让莫仲天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坏了!”

莫仲天连忙向沧伎望去,果然见到后者脸上,怒容已经压心下一沉。

只是,没等沧伎爆发,公子良神魂发出的声音便带着嘲弄的意味响起:“沧道友,你为贵宗圣子护道,周游东南大域各方王朝。”

“对别人来说,这些功法和武技,或许极为难得。”

“但贵宗圣子,连神道法门都有所涉猎,想来记下的地阶功法和武技,没有一百部,也该有数十部了吧?

听到公子良的话,莫仲天这才反应过来,被他忽略的这一茬。

望向沧伎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不善。

被公子良直接戳破,沧伎脸上故意做出来的怒容,当即烟消云散。

正如公子良所言,那些地级功法和武技,在他和江流儿这里,说烂大街的话,或许有些夸张。

但也的确没有那么稀缺就是了。

不过,被莫仲天带着敌冲冲的目光望来,沧伎却并未表现出慌乱。

毕竟,那位邢先生,是个讲道理的人啊。

“邢先生此言差矣。”

“功法和武技的价值,因人而异,并不能说因为沧某不缺,所以对于莫君主,也毫无价值。”

沧伎抛出一个诡辩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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