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琴坊。”

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酒肆,静静的立于河畔边上。

只见酒肆一层早已经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位客官里头请,今日可算有福了,那醉仙居的花魁林安若小姐,此刻正在三层雅间奏曲,说不定便有机会一亲芳泽!”

伙计揉搓着双手,暗示着三人要赏钱,给两人安排好位置。

座山雕颇为豪爽的将一锭金子扔给了小二,问道:“这林安若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多人在这听其奏曲!”

“三位贵客,二层雅间伺候,想必三位爷不是本地人,林安若一月前来到这莫奈王朝,立马便是成为了皇城醉仙居的头号花魁,非但长的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城之中那些个公子被其弄得五迷三道的!”

“最后还是因为拒绝了当今莫奈王朝太子,所以逐出了皇朝,否则您三位今日这位瞧不着不是?”

伙计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金锭,娓娓道来。

要知道,寻常百姓,这一百两的金锭,都足以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所以小二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将三人领进了二层雅间之中。

两壶老酒,一桌子小菜,被端了上来。

此处比那酒肆外头,琵琶的调子,要更加的婉转动听。

毕竟没有了嘈杂之声,大口吃着肉,小酌两杯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位大人想不想一亲芳泽,见一见那女子,若是想的话,我这就去见将其请下来!”

座山雕有些个微醺,站起身问道。

座山雕本就生性不羁,喜欢便要得到,如令更是想在两人面前表现一下,便如是说。

“不可搅了众人的雅兴,坐下喝酒!”

邢峰摇了摇头。

公子良久坐,一杯接一杯黄酒下肚,沉思着什么。

这琵琶曲调的确有着几分韵味,但却因为没有唱词。

所以显得有些个乏味,倘若能够加上去,那便当真令人沉醉!

“今日本少便要看看,究竟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手持酒葫芦的青年,摇摇晃晃的闯进了三人雅间之中。

撇了公子良三人眼,反手便是一个巴掌抽在了店小二的脸上:“本少就说这雅间内没人,你偏说有人,不就是三条狗嘛,给本少轰出去,钱有的是!”

公子良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座山雕察言观色,顿时便发觉了不妥,拍案而起,欲要动手。

也就是这在外头,公子良先前便说过行事,当要低调,否则依自己的暴脾气。

面前这年轻人只怕是已经成了具尸体!

“不可胡闹,这位兄弟乃是醉酒,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坐下共饮一觞!”

邢峰问道。

这年轻人行事高调蛮横,再加上一身衣着不凡。

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子弟,今非昔比,所以能不惹事,便尽量不去惹事。

“与我共饮一觞,你们配吗,拿去有多远给本少滚多远!”

只见那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支票,拍在案几之上,冷哼一声道。

这下邢峰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个难看。

他也不是那种谦和的性格,若是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只不过碍于公子良没有发话,也是不好动手。

至于座山雕,若不是邢峰拉着,早已经是冲上前去,将这目中无人的小子给大卸八块了!

区区一个通脉境初期的小畜生,竟然也敢在雕爷面前装爷!

座山雕气急败坏,正好自从突破至境玄武后,便一直没有机会练练手。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公子良摁住将要暴走的座山雕的肩头,面带笑意问道。

“你给我听好了,我乃莫奈王朝关内侯之子陈平安,家父陈江河!”

責年冷笑一声,只怕是自己这层身份报出来,面前这三个乡巴佬得直接吓破胆!

公子良两人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莫说是关内候之子,就算是这莫奈王朝的君主来了。

公子良也不会一丝畏惧,毕竟是连天道都敢踩在脚下的男人。

区区一个关内侯,不值一提!

邢峰当年乃是天神境大能,自然也不会将这种顽固子弟放在眼中。

倒是座山雕,直接就跟个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上一刻恨不得干他祖宗,下一刻便是倒一口凉气。

也就是欺负这小畜生不过是通脉境修为,倘若是实力在自己之上。

座山雕绝对是闭口不谈。

可人家一下就直接将自己老爹给搬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这关内候在莫奈王朝是什么份量,但一听就极为的唬人。

毕竟都封侯了,至少也得是一尊真武境大能。

又或者手下有着真武境门客。

招惹这等存在岂不是嫌自己命长!

果然这莫奈王朝就是不一样,远非紫云帝国那种穷乡僻壤所能够比拟的。

本以为突破至玄武境,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番。

却未曾想到,竟然还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怕了吧,那就给我滚,别打搅了本少爷的雅兴!”

陈平安见座山雕不再做声,轻哼一声,极为不屑道。

店小二也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是从同行那儿打听到,一帮皇城中的二世子近些时日,来到了这城之中。

仗着显赫的家世,以及随行护卫的强大实力。

欺男霸女,可谓是无恶不作。

但就是这般行径,连城主府都是不敢得罪。

毕竟城主也只是地方官员,而那些个二世子的父辈。

皆是朝中权贵,一句话便能够决定他的前程。

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帮贱民的死活,而葬送自己的仕途。

“这样吧,在下也是小本生意,除了先前这位爷给的一百两金锭,小店再额外拿出三十两,烦请三位移步楼下?”

店家面露难色道,如此一来,这六部琴坊在柴城的名声便算是毁了。

但如今这与刀架在脖子上,又有何区别?

还是小命要紧。

“区区一个关内候之子,竟是如此张狂,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公子良淡然吐道,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识好歹,我不做你生意了还不成嘛!”

掌柜的直接被公子良这番话吓得半死,说着便是要驱赶公子良离去。

谁还不知道,在这小小的柴城之中,这帮二世子们便是王法!

公子良自己想死,可千万别牵连上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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