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我留下!”
韩立低喝一声,朝那人影暴掠而去,同时一剑悍然斩出。
那黑色人影似乎知道韩立会追来一般,在飞掠而起的瞬间,突然一掌劈出。
轰的一声,掌气和剑气在虚空中碰撞,双双泯灭成虚无。
“好强!”
韩立暗惊,刚才那一剑他起码施展出了八成的实力,可竟然被对方一掌就拦下了,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埋伏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还是说,对方就是击杀水乐清的凶手?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韩立身形一闪,再度朝那黑色人影追踪过去,此人行迹诡异,决不能让他轻易离开。
咻!
眼看他就要追上对方,突然黑色人影右手蓦地一抬,紧接着一道红色流光犹如暗器一般,倏地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攻击?
韩立大惊,不敢大意,一剑闪电般劈在那红色流光之上。
啪的一声,红色流光粉碎,紧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倏地没入韩立体内。
刹那间,韩立只觉得身上一冷,一股阴冷的力量,迅速的弥漫向他全身的血脉。
这是什么鬼东西?
韩立急忙燃烧体内血脉,轰,可怕的血脉之力如同汪洋一般释放,这才将那阴冷力量阻挡在外,而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之前那黑色人影早已消失在了灰雾之中,不见了踪迹。
“该死!”
韩立愤怒的低喝了声,那阴冷力量在他的血脉之力下,迅速被消融,很快便清除的一干二净,可不知道为何,韩立心头却始终萦绕一股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唰!
突然一道人影在韩立身边落下,韩立一惊,等发现来人之后,才是放心了下来。
正是杜青城。
“韩兄,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杜青城扫了眼狼藉的战场,眉头皱起,而后,他看向韩立手中的黑龙剑,失声道:“韩兄,这不是水乐清的兵器么?难道你杀了水乐清?”
“我?”韩立一愣,冷哼道:“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水乐清就已经被人击杀了,刚才还有一个黑衣人隐藏在这里,可惜,没能被我拦下,给逃了,我怀疑刚才那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杀死水乐清的人。”
嗖嗖嗖!
而在韩立解释的时候,战场外,急剧的破空之声响起,一瞬间,起码有十多人出现在战场附近,看到鲜血淋漓的狼藉战场和手持黑龙剑的韩立,一个个神色大惊。
“黑龙剑?韩立,你为了宗子之位,竟然杀了水乐清?”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只见徐燕难以置信的看着韩立手中的黑龙剑,眼眸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不仅是她,其他武者也都各个目光骇然。
虽然水乐清等人都被秦尘轰成了碎渣,但从战场上的衣袍和气息来看,这里刚才死了不少人,而这些人,正是水乐清和杨凌一行。
这韩立竟然为了争夺宗子的位置,杀死了竞争对手水乐清?
整个剑意塔第三层瞬间轰动了起来。
狠,太狠了。
同为妖剑宗弟子,这韩立居然也下得去手,简直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就算是韩立能闯到剑意塔更高层,可他为了往上爬,居然对自己宗门的同门下手,这样的人,妖剑宗宗主真会让他担任宗子么?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个震撼不已。
韩立的脸色蓦地变了:“徐燕,你胡说什么,水乐清不是我杀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徐燕冷笑:“刚才我们都听到了,水乐清他们临死的时候,曾经喊过你的名字,若不是你杀的,对方为何临死的时候会怒吼你的姓名?”
“还有你手中的黑龙剑,水乐清若不是你杀的,这黑龙剑怎会在你手中?”徐燕眼神愤怒。
“是啊,刚才水乐清他们临死前曾怒吼过韩立的名字。”
“我也听到了。”
“现在水乐清的兵器也在韩立手上,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所有进入剑意塔的武者中,能斩杀妖剑宗种子弟子的天才寥寥无几,而这韩立正是其中一个,不是他杀的,又能是谁?”
实在是韩立来的时间太凑巧了,第一个来到战场上,并且还握着水乐清的宝兵,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们……”韩立心中一慌,怎么会这样?
如果水乐清真的死了,一旦出了剑意塔,被宗主他们误会是他杀了水乐清,到时候他哪怕天赋再高,在宗主等人眼中也会大大失分。
虽然妖剑宗鼓励弟子相互竞争,相互比拼,但绝不容许互相残杀的事发生。想到这里,韩立急忙道:“你们都误会了,水乐清的确不是我杀的,而是另有其人,我也是刚刚才来到这里,杜兄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对了,刚才我还和击杀水乐清的凶手交过手,是一名身穿黑衣的天才
。”
“让杜青城为你作证?哼,杜青城本来就是你好友,难道不会替你说话?你还说你和凶手交过手,那你告诉我,凶手人呢?”徐燕冷冷道。
此刻冷星峰也已经赶到了现场,目光冰冷。
韩立沉声道:“被凶手跑了。”
“好一个凶手跑了。”徐燕冷笑起来,“有什么人,能在你韩立手下这么容易就逃走?韩立,你为了争夺宗子名额,杀死水乐清,这件事,我必然禀报宗主大人,绝不能让你逍遥法外。”
“我们走!”
带着自己的手下,徐燕和陈思思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唰!
韩立身形一晃,瞬间拦住徐燕,怒声道:“徐燕,我都说了,凶手不是我,你为何非要扣在我的头上?”
他浑身绽放浓郁的杀意,恐怖的杀意宛若实质,笼罩在徐燕身上。
“怎么,杀了水乐清之后,你连我也要杀了?也对,只要我一死,你再杀死冷星峰,宗子之位除了你,还能是谁?”徐燕嘲讽道。
“你……”韩立气得发抖,浑身绽放冷意,却无力反驳,甚至,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他连动手都不能。
否则,岂不是直接印证了徐燕的说法?一旦如此,届时他跳进天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