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深处,一个杂草稀少遍地裸岩的地方,寒风萧瑟.
两方人马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就连天空中飞翔的雄鹰的叫声也是如此悲凉。
站在高处的一方,山风吹着他们的黑衣、翅膀,几片黑色的羽毛随风飘落。他们手持非凡的剑、枪、刀,看起来就是一队标准老练的战士。
站在高处的一方,山风吹着他们的破衣服、几天没洗的乱糟糟的头发。他们手持树枝、平底锅、菜刀,看起来就是一群乞丐。
实力,看起来那么的明显,差距是那么的大。
但是……这群乞丐的看起来那么的勇敢,那么的神气,很么的帅气,那么的高富帅!这群乞丐的不可一世地藐视着站着高处的那伙人。
好吧,简单地说,我们就是傻气。
连对面的妖怪也明白我的感受。
我用树枝指着那三个鸟人,十分欠揍地说:“想不到你们也插手一份,是不是赵无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是不是很想揍我?不用回答,老子都知dào
答案。你们只需yào
对老子跪下来,叩几个响头,老子和后面两位大佬就放过你们。要不然,哼哼,老子就让你们明白为什么菊花会那么黄!”
“呸!”
陈冰极度厌恶地盯着我,面目狰狞。
“流氓!人渣!粪虫!”
我用树枝指着自己:“我是流氓。”又转过身指着王师恩:“人渣。”再指向刘镪东:“粪……”
刘镪东握着平底锅满是杀气地盯着我。
为了团队的和谐精神,我没有对刘镪东说最后一个字,看向乌鸦妖三兄妹说:“大家知dào
就好。”
咣!
刘镪东一平底锅砸在我头上。
我疼痛地捂着头,愤nù
地回头盯着刘镪东。
“好痛啊!能轻点吗?”
“你刚才说我是粪,就是说我是屎!你木冬青才是屎!你满嘴都是屎!”
“嘿!”
我当时就不得yì
了,用树枝抽了一鞭子刘镪东的头,跳开来喊:“敢跟老子这样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你已经抽了!”
刘镪东握着平底锅往我冲过来,大喊:“来吃平底锅吧!”
我连忙逃跑,和刘镪东一前一后地绕着王师恩追逐,王师恩打着哈欠看着我们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够睡,诚心不够睡。
六天时间,破了四关。免女、鼠妖禹利、杜蒙、妖怪村治安队十六妖。
免女半天搞掂,禹利也在下半夜搞掂,对付杜蒙花了两天,治安队连打三天三夜。打赢后只是休息了两个小时,马上就来到下一个标记地,也就是这里,第十道黄金宫殿与圣斗士,即山岩地和乌鸦妖三兄妹。
痛、累、饿、困……
即使如此还是很有精神——应该说是气势,从与陆琪分别那时就是如此,异常强dà
的气势。一鼓作气,冲破一切难关的气势。
陈冰对我们更加的厌恶,陈火看白痴似的看着我们三人,陈明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陈明:“我们是来考验你们的。”
“别跑!吃平底锅!”
“不跑的是白痴!放个屁熏死你。”
“啊啊啊~”
陈明:“应赵仙人之邀,我们在此处与你们一战。”
“木冬青你这个人渣!”
“人渣是王师恩,老子是流氓!”
“好困……”
陈明:“……”
“别跟他们废话了,大哥,我们立kè
下去宰了他们!”陈冰怒道。
陈火郁闷地对我们喊:“够了吗?你们真的准bèi
这样跟我们打吗?又是平底锅又是菜刀又是树枝的,算什么?我们可不会因此对你们手下留情哦!”
咣!咣!咣!
刘镪东抓住我的衣领用平底锅砸了我头几下,我用力将平底锅一推,平底锅底在王师恩的脸上留下一个印记王师恩立马精神起来了。
刘镪东指着我:“是木冬青推的!”
我指碰上平底锅:“是刘镪东握平底锅的!”
王师恩被砸得像喝醉酒一样满脸通红。
“你们两个!”
三人撕打在一起,拳头腿脚,搂扯撕咬,无一不用。
陈明:“……上!”
陈冰拿刀,陈火拿枪,陈明拿剑,三人从高处跳下来,带有妖气的重击,往我们这团人发起进攻。
我和王师恩刘镪东一惊,三人相互用力一推,分散滚开,躲开了乌鸦妖三兄妹的攻击。三把武器砸在我们刚才站着的大岩石上,随着巨响激起一阵灰尘,大岩石化为碎石。
我握着树枝站起来,真气注入树枝当中。
分析,流动,金刚石结构强化,维持!
“很好,敌人的怒气值满了,这下子咱们有得打了。”
王师恩懒散的眼睛变得认真起来,真气注入菜刀中强化,冷笑道:“太过随便就打在一起我可不喜欢,这种程度刚刚好。”
刘镪东把真气注入平底锅中,像个大妈地劝告道:“你们得抓把劲,争取一次搞掂,今晚能够好好休息。”
我笑道:“这还用你说。”
陈冰拿着刀憎恨地面对着我,陈火扛着枪对着王师恩,陈明拿着剑面向刘镪东。
三VS三,精兵对乞丐。
陈火叨着根烟,很不爽地说:“认真起来了吗?这群家伙。”
陈冰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将你切成十块八块!”
陈明盯着刘镪东:“来吧。”
几乎同时起步,我握着树枝奔向乌鸦妖三兄妹。
“开打啦!”
……
半个小时后,我满身伤口地坐在山顶的一块岩石上,疲惫地遥望着果园大屋的方向。
从这里看去,正好对着降落在山与山之间的太阳。
柔和的金光洒在天地,洒我的身上。整个人安静下来,什么也没有思考的在发呆。
王师恩和刘镪东慢慢地从我后面走上来,王师恩拿着一个白瓷瓶子碰了碰我的肩膀。
“轮到你了。”
“嗯,他们呢?”
“都涂了,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哦。”
我接过瓶子,打开木塞,往里面看了看,小绿的树脂所剩无几,只够我这一次使用。
倒在手上,默默地涂在伤口上。
王师恩和刘镪东在我身边坐下,三人一起看着日落的场景,累得不想开口说话,也不需yào
开口说话。
从一开始上山特训以来,我们三人已经混得不是一般的熟。从损友,到好损友,向着超越好损友的关系发展,成为好基友。撕逼不算什么,泼妇骂街也已经不算什么,打起来才正常。再进一步发展,就是坐在一起不说话地看日落。
感觉,成为了三个糟老头。
这段日子,苦难得好长,又快乐得好快。如果再让我度过这样的日子的话……
我一定拒绝!
刘镪东淡淡地说:“二十天了,咱们好像真的强了很多耶。”
王师恩:“不是好像,是真的强了很多。”
我:“刚开始的时候连走路也困难,现在对真气的操纵不但比起以前厉害几十倍,而且不必依靠身体操纵,单靠真气驱动就已经超越以往了。”
呼——刘镪东长呼一口气,望着自己双手手心,感慨良多地说:“以前我还是一根废柴,现在却能够跟上你们的脚步,还真逆袭了吗?嘿,老神棍给的洗髓液还真有用啊。”
我和王师恩立马盯向刘镪东,刘镪东被我们盯得有些愣神。
“哎?干嘛?”
我问他:“你,真的相信那个洗髓液吗?”
这样一提,刘镪东惊道:“难道不是真的吗?”
王师恩:“你是笨蛋吗?!”
刘镪东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们,结巴地问:“你、你你们说,这洗、洗髓液是假的?”
我对王师恩说:“不用怀疑,他就是一个笨蛋。”
刘镪东捂着心脏,再次问我们。
“洗、洗髓液是假的?”
我和王师恩齐声对刘镪东说:“假的!”
“这、这就是说……”
刘镪东惊喜得难以置信地说:“我、我真的,一直、一直以来都是依靠自己,跟上你们修liàn
节奏吗?”
我说:“就是如此,老赵不是说了这个月里面你要非常努力才能够发挥洗髓液的吗?你之所以跟了上来,是因为你依靠自己这段时间里异常的努力而成功的,不是依靠药物神丹,你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也许是我说的话太过刺激,刘镪东捂着心脏倒退了数步,几乎就要当场毙命。
“我不是废柴,我是天才,我是天才,我不是废柴!哗哈哈哈哈哈哈……”
刘镪东似是癫狂的手舞足蹈地跳起来,疯疯傻傻地大笑。
我和王师恩侧着头看着刘镪东这个样子,王师恩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肺,问我:“用不用耍一把他,跟他说‘其实洗髓液是真的,你只是在靠洗髓液而已’,来找个乐子。”
我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太残忍太刺激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怕他顶不住。要是再来一剂猛的,死了怎么办?”
“嗼——好吧。”
一直到太阳西下,天色暗下来,刘镪东终于正常了。我们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伤口也勉强愈合了,便下山搭帐篷睡觉。
一躺在帐篷里面就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早早的,我们起来收拾东西,在溪边洗了一把脸,拍了拍,顿时精神抖擞。
“哟西!”
我打起精神来对王师恩和刘镪东说:“第十一关,出发!”
“好好好好!”
三个年轻人,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