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村有没有卖红磷的地方?”杨树问李东苟说道。

“村里面应该没有!”李东苟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得卖?”杨树转头看向邕不佞问道。

“最近也要到丰城才有吧!”邕不佞好老实的回答说道。

一旁的徐福好奇的问道:“杨老爷,我们去丰城来会最短也要三天了,时间怕是来不及啊,而且杨老爷我们要红磷做什么啊?”

“要红磷做什么?用红磷制白磷啊!”杨树解释道。

“那我们要白磷做什么呢?”徐福又问道。

“被东狗烧点的《四民食录》上面应该就有白磷,还是你提醒我书页上面还有蒜臭味,白磷的味道就是酸臭味!”杨树回答道。

徐福一听才明白过来,接着问道:“那杨老爷,你怎么就知道白磷是从邕不佞手里卖出去的!”

“既然确定的是白磷烧的书,多半就是和江湖方士脱不了关系,用白磷起火不就是江湖方士骗人的把戏,东狗不是说南屏村就有邕不佞这么号人物嘛,应该错不了。”杨树笑着解释道。

徐福一听明白了大概,对杨树直竖大拇指:“杨老爷果然厉害,简直就是神机妙算让人佩服!小的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

“停!”徐福的马屁拍的杨树一顿恶心,连忙制止说道:“走吧,回南屏村。”

“老爷现在回南屏村干什么?”徐福追这杨树好奇的问道。

“制白磷啊!”杨树不耐烦的回答道。

“杨老爷,那我们没红磷怎么制白磷啊?”徐福像十万个为什么继续问道。

“徐福能不能别问了!你能不能回头把马车牵上,你马车丢了!”杨树被徐福一直问都头疼了,无奈的说道。

徐福回头一瞧,马一路吃草,已经走的很远了,徐福赶忙追了上去。

李东苟和邕不佞看着这主仆二人,话都不敢说,太长见识了。

…………

一行四人,很快回到了南屏村。

杨树心里寻思着怎么做白磷,自己依稀记得上高中的时候,那个总说自己将来铁定没出息的化学老师曾经在课上讲过做磷白的小实验,因为原材料十分特别用到尿,所以杨树还有些印象。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杨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原材料大概有了点影响,工具还没找落呢,想到邕不佞能用红磷制白磷那肯定有器具。

杨树便询问邕不佞说:“邕不佞,你自己用红磷制白磷怎么弄的?”

“这可是我不传之秘,杨老板想知道,我邕不佞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只是……”

“只是个屁!”李东狗直接在邕不佞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树哥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废话!”

邕不佞胆小的很,被李东苟一吓唬脸都绿了,他也清楚李东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啊呀!你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被李东苟拍了一巴掌,邕不佞老实多了,哭丧着脸说着:“只是,过程非常复杂,没有个十年半载的道行是练不出来的。”

“邕不佞你小子欺负我读书少?不就用密闭容器加热红磷,再冷却嘛,还要十年半载,你是不是又欠教育了?”杨树一脸坏笑看着邕不佞说着。

邕不佞一听满脸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哼,很神奇嘛?你信不信我可以不用红磷就可以制出白磷?”杨树玩味的看着邕不佞说道。

“这……不可能!”邕不佞思索了一会说道。

“那我们打个赌,赌少点一百两白银,怎么样?”杨树说道。

“一百两,我没这么多钱。”邕不佞无奈的说着。

“方才我不是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把事办妥了,我会给你一百两嘛,这就算你赌本,你若是赢了我给你二百两,若是你输了我就不用给你一百两了,够意思吧?”杨树笑嘻嘻的说着。

邕不佞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说:“这不太好吧……”

“这不好?二百两它不香嘛?邕不佞啊,你要明白个道理这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杨树笑眯眯的模样让邕不佞一阵心虚。

杨树看着一脸心虚的邕不佞,激情昂意的说道:“人生他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关键你有没有参与其中,你若是连赌桌都不敢上,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你要好好想想一百两白银能变两百两白银,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杨树清了清嗓子,拍着邕不佞的肩膀说道:“难道你觉得你的人生已经不值得放手一搏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站在参与人生赌局桌面上的机会,一次把握命运的机会!相信自己,你一定是可以把握住机会,我也相信你可以做到!”

邕不佞听了杨树几句话,感觉自己充满了信心,浑身满满的正能量,似乎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激情澎湃的力量!

“我赌!!!”

邕不佞的声音特别大,从小性格懦弱,胆小如鼠的他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喊出一句话来,心底无数委屈与不甘心好像都被赶跑了!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我一定能站在其中,而且我一定会赢!”邕不佞紧握着拳头,在心底狠狠的说道。

杨树看着邕不佞都能感觉到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会心一笑说道:“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说完便跟徐福、李东苟交待了几句。

“走,带我去你制白磷的地方,我要借你点东西用用!”杨树和邕不佞笑着说道。

“行!”邕不佞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说完邕不佞便带着杨树往家里走,来到了一处偏街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破落的小屋旁。

“这就是你家了?”杨树看着小屋疑问道。

“是。我爹娘死的早,我一个人讨生计不容易,祖宅早当了!”邕不佞说着,神情变得有些落寞,想来一个人孤苦伶仃也不容易。

杨树见邕不佞落寞的模样,拍了拍邕不佞的肩膀,走进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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