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军人礼堂,田三回头看着头顶的金色行楷招牌,他清楚自己还会回来。低下头,看着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冯丽萍,田三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田三牵住了陈茜的手,冯丽萍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但是她也清楚,自己和他不可能再在一起。其他人也都拥到门口,望着田三离去的背影,他们没想到,田三的来去居然如此匆忙。

来到校门口,田三将陈茜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伸手拨动着陈茜的刘海。陈茜望着田三,紧紧的握住田三的左手,乞怜般的问道:“确定不和我一起去吗?”

“确定!”田三的话,很坚定。

而陈茜终于知dào

,自己再多的乞求,都不能再改变田三要破茧成蝶的心。陈茜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告sù

自己,那是自己心爱男孩的选择,自己选择的应该是支持。可是失去的痛,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承shòu。

苦涩一笑,陈茜展开双臂,说道:“抱一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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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田三点了头,将陈茜抱在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这个女孩。背上的触觉,让陈茜明显的感觉到,田三的右手到底伤的有多重。

推开田三,陈茜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真的不去吗?那边完全有能力治好你的手,这样你就可以又回到她……他们身边了,不是吗?”

“真的不去了,谢谢你为我的付出,只是这个坎我想自己一个人熬过去。”说着,田三沉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又说道:“好了,再不走就赶不到去美国的飞机了,快走吧!”

看着被田三打开的车门,陈茜的眼睛却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田三的眼,她多么想听到田三让自己留下来。只要田三说出让自己留下来的话,她一定会抛弃一切,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度过难关。

就算,最后这个男孩,还是只会对自己心存感激,而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只是这样的话,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田三,她都没有听到。唯有的只是片刻之后,田三的短信:“对不起茜儿,你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只是现在我还有梦要完成。”

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拍打着手机屏幕,陈茜终于知dào

,男儿志在四方对一个女孩来说有多么的残酷。紧紧的把脸靠在车窗上,天上的云朵很松,却不能让陈茜感觉到一点的轻松。闭上眼,带着回忆,陈茜静静睡去。

送走了陈茜,断绝了和冯丽萍任何的瓜葛,田三终于有自由去作茧自缚。从床底拖出皮箱来,冯丽萍送自己的体能训liàn

衫、战靴都安静的躺在里面。

靠在门上的支雪磊,看着田三轻松的笑容,问道:“你真的打算那样做吗?”

“对啊!”田三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坚定。

张天琪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出了门,他根本不知dào

要说什么。支雪磊也不知dào

要说什么,他看着田三颤抖的右手,他不敢想象田三要用怎样的残酷来复活这只手。只是他知dào

,作为兄弟,他要做的只是默默的支持。

一切都要从零开始,除了那些已经在记忆里的动作要领,田三要做的却比一年前还要多。

又是一年新生入学之时,按照学校安排,国防生要参加新生军训担任教官职务。每天早上,田三都能听到支雪磊和张天琪五点就起床的声音。而等两人离开,他也再也睡不着,便也翻身起床,开始了自己一天的训liàn。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自己离开通院的那一天的早上,师傅邓岑过来说的话:“当你发xiàn

自己达到了极限,你要做的是坚持,咬牙坚持!”

“向右看——齐!向前——看!”陈孟此刻已经站在国防生新生队列前,进行新生军训开始的第一次集合点名。只是当他看到田三走过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赶紧让田铭继xù

整队,自己跑到田三面前。

他早已听田铭说起田三的事情,走到田三跟前,他不由的低头朝田三的右手看去。田三见到陈孟担心的样子,便是一笑,说道:“你什么表情呀!”

“什么表情?看你这一身训liàn

衫,我就知dào

你要来干嘛!不过你真的不能这么做,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久啊?”陈孟说着,便要将田三推出训liàn

场。

谁料田三一个转身,抬起左手抓住陈孟的手腕,往前一拉,一个绊脚,然后便将陈孟按在地面。陈孟的腰被田三用膝盖压住,整个人丝毫动弹不得,他又知dào

田三的性格,要是自己动手挣扎,田三恐怕就要动用右手来压制自己。

陈孟此刻好生无奈,只觉得这田三不受伤是个麻烦,受了伤更是个包袱。他扭头看着笑得很是得yì

的田三,笑说道:“你现在还行吗?当初和我那可是站了一个半小时,现在你就一个病人,行吗?!”

放开陈孟,田三一笑,说道:“笑话!我田三什么时候认过输?正好给这帮小子做个榜样!”说着,田三笑颜看着国防生新生,和一年前才见田铭一样,半个月的集训,让每个人身上都有了一股兵味。

陈孟什么都没说,爬起身来拍了拍手心的灰,便领着田三走到队伍前。田铭见到田三,便是一个军礼,调侃说道:“首长好!”

“去你的,啥时候变首长了?要不是支雪磊那媳妇儿,我能被你一直取笑吗?”看着田铭,田三很开心。

田铭倒是摇着中指,说道:“你可是和我们主任一辈儿的,在武侠世界里,你就是我师伯啊!”说罢,田铭拍了田三一下,完了看着田三痛得眯眼,才想起田三的右手还没好。看到田三痛得额头直冒虚汗,田铭突然变得急躁起来,赶紧说道:“三爷,你忍一下,我……我这就去请郎中!”

说罢,田铭便拔腿要跑,却被田三一声喝停。看着田铭依旧毛毛躁躁的,田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我没那么娇贵,我这不是一个人呆在寝室无聊吗?就过来监督你训liàn!”

听了田三的话,田铭赶紧扶住田三的右手,说道:“哎哟喂我的三爷,你就别来监督训liàn

了,有副营长陈孟在,你就把心放肚子安心静养吧!”说着,田铭便将田三往一边推开,当然他还是吃了陈孟吃过的亏,哭笑不得。

没料想最后还是冯丽萍最能治这个顽童,可谓一招鲜。当田三的耳朵一阵疼痛传到耳根,田三斜眼看到那一张冷俊的脸,只好乖乖就范,赶紧陪笑。

“笑!好笑是吧?你都被……你还死皮赖脸的过来参合训liàn

干嘛!”冯丽萍说着,手却不松开,疼得田三都快要叫出来。

“轻轻……轻点儿!你也说我被逐出国防生了,那你管我的!都从一毛二变一毛三了,这脾气怎么也跟着涨了!”

只是,他的话没有换来冯丽萍的同情,当脚背的钻心疼痛顺着筋骨直冲脑门儿,他知dào

是冯丽萍的高跟儿,又一不小心落在了脚背上。

“姑奶奶,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田三发xiàn

自己右手受了伤,要和冯疯子对阵,吃亏的只是自己。现在还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哪有自己被制服得服服帖帖的时候!

冯丽萍看着田三的囧样,忍不住得想笑,只是她没笑,新生们都笑了。陈孟和田铭自然立马禁止所有人笑话,然后回过来劝道田三和冯丽萍:“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能不能不在训liàn

场上解决啊?这都一年了,还这样!”

结果陈孟的话,得到的是冯丽萍的一个玩味的笑容。陈孟知dào

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马做了封嘴的手势,乖乖走开。而等陈孟走开,冯丽萍看着眼前的田三,心想这的确都过了一年,自己怎么还和这个混蛋,在这么严肃的训liàn

场上,就扭打起来。

可是,她又不能轻易的放过这混蛋,不然她不知dào

这混蛋是不是要拿自己的右手做什么错事儿。没办法,她只能将田三拽着耳朵拖到一边的角落,挽起袖口一顿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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