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叔安排柳长林住下,并告诉柳长林等办完老太君后事便安排人手帮他寻亲之后,便告别了柳长林,开始着手安排老太君后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赶快派人通知在临安城的**,而这边只需替老太君收拾好了便可,毕竟后面的安排还是要靠在临安城的**来定夺的。

安排完了这些,庸叔便带着刚叫好的殓婆来到了老太君的院子里,准备让这几个殓婆替老太君好好的收拾收拾,好让老太君体面的走。

等庸叔走老太君的房门前,却发现本来站在门口守着世平小郎君的吴戊,正通过门缝向里面张望,庸叔走上前去一把捏起吴戊的耳朵怒到“叫你好好守着小郎君,你这是在干嘛?”

吴戊虽然耳朵被捏的生痛却也不恼,好像是怕吵到什么似的只是轻声道“我从守在这里开始本来是一直能听到小郎君的哭声的,虽然哭声渐弱却一直都有,所以我虽是越听越伤心,却也还安心,但是就在庸叔来之前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开始,我竟然听不到小郎君的哭声了我怕出事,于是就这么一直看着里面,不过我从门缝里向里面看,却也看不见什么,又不敢贸然进去,所以只能在门口等着干着急。”

“小郎君一直待在里面也不是办法,现在也是时间要替老太君收拾收拾了,那你也随我进去看看,劝劝小郎君吧”于是几人跟着庸叔进了老太君房内。只见吴世平面朝祖母,背对众人,倚在床边一动不动。过了半响,庸叔感觉奇怪于是轻轻喊了一声“小郎君”,可是吴世平置若罔闻,没有一点反应。这时庸叔心中便感觉不妙,快步走上前去,发现吴世平哭的是衣衫尽湿,而且此时他的眼睛似闭非闭,眼中却全无一点神采。看到这一幕的庸叔顿时大惊,生怕小郎君因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出什么差池,马上准备让吴戊去请郎中,这时候几个殓婆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殓婆看了之后说到“其实不必去请什么郎中的,小郎君只是心神损耗过大,昏睡过去罢了,只须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过去请郎中开几副安神的药也好”

但庸叔听了还是不安心,便问道“不知殓师如何得知小郎君是此种状况,可否告知,好让小老儿安心”

“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老婆子我干这行多少年了,还是见过几次的,说来小郎君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否则断不会伤心至此”听完这一席话,庸叔的心总算放回到了肚子里,于是叫人把小郎君抱回了房中休息,再叫吴戊去捡了几副安神的药,便从老太君的房中退了出来,让殓婆开始替老太君收拾,而等老太君入棺,则其它一切只须等**回来定守就好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等到吴世平在自己的房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当下吴世平心神未定,还觉的自己昨天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但是那个梦却很真实,于是他一醒就往祖母的院中跑,可是当他一跑出房门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府素白,他自然也就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而这时候守在门口的吴戊发现世平小郎君从房里跑了出来连忙跟了上去,哪知吴世平突然停了下来,还差点撞了上去。而吴世平看见吴戊跟过来,问了祖母的灵堂设在何处之后,便叫吴戊不必跟着自己,去帮庸叔好了,自己则一个人向灵堂方向去了,留下吴戊一个人在原地左右为难。

这整个过程,吴世平表现的极其平静,但他内心深处是否和他现在表现的这样平静,别人就不得而知了,不一会儿他便来到灵堂前,静静地跪坐在祖母一旁开始了他短短人生中的第一次回忆,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父亲,对于**的记忆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唯独对于祖母的记忆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记忆里可能祖母总是慈祥的但是吴世平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在吴世平的记忆里,祖母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期望很低,所以祖母有时极严厉,有时极随意。但吴世平知道这就好比雷霆雨露,都是苗木成材必须经历的。而当然他回忆起昨天的情形,更是明白这个可怜的老人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为自己的孙儿着想,想到此处他更加明白祖母不会想看到他傻傻的跪在这里。于是两刻钟之后,他站了起来。

在府门外,他找到了正在带人布置大门的庸叔,他知道既然祖母想他拜人为师,那么庸叔一定会想办法替他安排好的,于是他便来此处寻庸叔帮忙,庸叔告诉他“救老太君那人是个外乡人,好像是淮南路人士,人我已经想办法留在府上了,现在正在西厢房住着,不过后面的事就要小郎君自己努力了。”

吴世平听完这些便头也不回的奔着西厢去了,等到了西厢来到柳长林住的房前,他开始犹豫了他发现他不知道和柳长林怎么说,也不知道他贸然提出这个请求柳长林会不会答应,但是他也不想退缩,因为这是祖母的遗愿。犹豫不决的吴世平就这样在柳长林的房门前晃来晃去,这时候柳长林的房门突然开了,柳长林从里面出来刚好看见了在门口晃来晃去的吴世平,心中想到“这大白天的在我房门前晃悠的,想来就是那位老夫人临去前都放心不下的孙子了”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小郎君前来所为何事?”

吴世平心中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你大白天在吴府之内能随意来去,穿的又不像是仆役,不是吴府的小郎君会是谁?”

“喔,也对……,不知您是否就是救我祖母回来的柳壮士”

“壮士不敢当,我是姓柳”

“世平多谢壮士救我祖母,不知柳壮士可否收我为徒传我本事,让我能有机会报仇雪恨”

“我不会收徒,但是想我教你些本事可以,不过你给的这个理由不行,伤了老太君的人已经被我杀了,你再给我一个教你本事的理由,我觉得可以我便教你”

这可把吴世平给弄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长林却已经走远了,吴世平便在柳长林的房门口坐了下来,开始想柳长林给他出的题。这一坐便是小半天,等太阳彻底从天幕上落下天色渐晩,柳长林才从外面回来,他显然以为这么晚了,吴家小郎君不会在此等着自己了,不过当他走到房门前才知道自己错了。吴世平看见他回来忙起身相迎,并在他快走近时一跪,跪在了他身前“我想到那个理由了,我想像师父一样,在别人身陷危难之时,有能力拔刀相助,今天这一跪若是师父肯收我,则是拜师礼,若是我实在是达不到师父的要求,那就权当我谢柳壮士大恩。”

这时候天色已晚,吴府虽灯火长明,但也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吴世平只能等着柳长林说话“我不会当你师父的”吴世平听到这前半句,心瞬间凉了大半,而这时候后半句才慢悠悠地传来“不过你可以跟我练武了,明日卯时你就可以来先看我练武,等老夫人丧事办完,我再开始正式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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