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鼎对葛邳很担心,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邪修,都不用别人骗他,自己就凑着上来了。
她长叹口气,无奈的讲道:“我来就是为了寻找蛋,找了很久,看上我们俩很熟的份上,你能带我去找蛋吗?”这话可没骗人,她确实找了很久,在红鳞蛟那就浪费了很长时间。
“我和你又不熟,干嘛要帮你做这种事。”葛邳却哼了声,邪修的架子摆了起来。
卢小鼎看着葛邳,觉得他有点奇怪,这里明明是他的门派老窝,却到现在也没大喊大叫。刚才有人过来,他还捂住自己的嘴,一副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可要是他在逃亡,现在又这么悠闲的和自己聊天打屁,太不合理了。而且刚才他一直喊着要离开,还骂自己的师父是老混蛋,难道是知dào
了什么不应该知dào
的事,觉得恶心待不下去,所以才想要离开?
不想被别人发xiàn
,是不愿意被人知dào
他看到了什么。仔细想想,越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那合zuò
的希望就很大了。
想到这,卢小鼎就淡然的说:你师父那样对你,亏你还记着他的好,舍不得去抢他的蛋,真是天下十大孝徒啊。”反正她也不知dào
是什么事,干脆就不提事件本身,而是随口就胡说起来。
葛邳却震惊的看着她,那表情相当的不可思议,连外来的妖修都知dào
这件事,难道整个天灵派除了自己之外,人人都知dào?
“你从别的弟子那听来的是不是!”他气急败坏的嚷道:“所有人都知dào
师父想对我做什么,还全部人都帮着他对付我,拿我当成大马猴来耍弄!”
卢小鼎不知dào
葛邳的师父想要对他做什么,好像除了夺舍之外,也没什么让弟子恨成这样的事了。听着又感觉他师父没死,活着的人怎么可能夺舍,实在搞不懂呢。
胡乱说话最容易穿帮了,她只得诚心实意的讲道:“既然他对你这么差,不如跟着我去大闹一场,好好的报复他。”
“报复他?”葛邳如同被惊醒一般,好好的盯着她,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再也不愿意见他们,这样太软弱了,应该让他们好好吃尽苦头!
他一捏拳头,咬牙切齿得讲道:“好,叫他只想着玩弄我,现在我要让他尝尝这滋味,我们毁掉他的心血!”
“为什么从你嘴中说出来,感觉你师父对你做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有些色色的感觉……明明没什么嘛。”卢小鼎往旁边躲了躲,眼神怪异的说。
葛邳一听顿时气愤的说:“什么叫没什么!他竟然把我这么一个名门正派修士优秀资质的少年,还在襁褓中就偷了出来。为了他自己的私欲,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教我阴毒的功法,百般溺爱,只为了把我弄成一个坏人!”
卢小鼎已经听呆了,觉得他有些毛病,教他功法和百般溺爱也算是错了?只是把他偷出来,这件事有点不解,难道葛邳是什么极品资质,非常适合学习邪功?
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要偷你?”
“当然是因为他喜欢我娘,得不到手所以不想让她好过!”葛邳吼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愣愣的问道:“你不知dào?”
“我当然不知dào
,这么私密的事情,谁会告sù
我啊。我还奇怪,你是怎么发xiàn
这件事的?”原来是这样,一个因爱生恨的男人,要把喜欢女人的儿子养残了。
葛邳脸气得涨红,说不出是愤nù
还是恨自己笨,竟然和她讲出了实话。话堵在咽喉处半天,他才愤狠的讲道:“你什么也不知dào
,刚才还瞎跟着我凑和!”
“这又不能怪我,看你怕被别人发xiàn
,我以为你因为在桃闲城的任务失败,被你师兄告了一状。现在惹火了你师父,正想把你打死示众呢。”卢小鼎耸耸肩讲道,真是冤死人了。
“黑尸木被毁掉,让我师父失去黑木果不能冲击化神期,都是你们云剑门害的。要不是你们干了这种事,师兄也不会为了逃避责任,把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师父也不会讲出这件事来!”提到这个葛邳就是满腔怒火,自己好好一个受宠的小师叔,在天灵门中过得逍遥自在,一点压力也没有。
现在为了这种小事,害得自己听到师父说出这样的事实,以后还怎么能开心的生活。看到师父的脸就会想去看自己的亲生父母,最可气的是对方还是大派啊,不是这种见不得人的邪修和三流小门派。
看他激动万分的样子,卢小鼎突然一拳就揍了上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不耐烦的说:“快说麟彩雉的蛋放在什么地方,我才不想听你的那些闲事,好心叫你一起和我去搞破坏报仇,你还不愿意。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这里的地位,反正天灵派已经要完蛋了,你的好日子也到了头。还不赶快帮我,这样正好洗去你邪修的身份,去找你那混得不错的亲爹娘。”
葛邳捂着鼻子,这拳打得好像撞到了鼎上似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他万分委屈的说:“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说这件事,你突然就跳到了蛋的问题上,也应该让我反应一下,直接就动手算怎么回事!”
“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想打你,这可不是嫉妒你长的眉清目秀哦。”卢小鼎漫不经心的讲道,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带你去,想破坏什么地方都行。但是你得保我的平安,不能过后又秋后算帐,还要把我送去找我娘,证明我是她的小孩。”连卢小鼎都跑了进来,可见正派们肯定已经把天灵派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现在弃暗投明才是正道。按理算起来,自己完全就是个受害者,还有亲母的门派摆在那,应该不会有危险。
卢小鼎大吃一惊,“我拿什么证明你是她小孩啊,如果身上有记号就拿出来,实在不行也有信物吧。难道我动动嘴,别人就会相信天上掉下这么大个儿子吗?”
“我的意思是你们解释一下,没有你们引见,我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葛邳觉得她也太不懂人情世故,甩着手往别人山门处一站,喊着说我娘是元婴修士,别人就会屁颠屁颠的把你迎进去啊。没有一巴掌拍死你,就已经是命大了。
“这个没问题,送丢失儿子上门给亲娘的恩人戏,大家都很愿意去做的。白让别人欠个人情,又不花什么力qì
,这种好事谁不干。”卢小鼎点点头答yīng
下来。
这话听着怎么就不舒服啊,葛邳觉得就算事实是这样,也没必要一点面子也不给门派,直接这样说出来。还好就他俩人,要是人多一点,不是会让人尴尬死了。
“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急着拿蛋呢。”只是捡个蛋,怎么这么麻烦,都和一人一兽做了交yì。卢小鼎绕得都快烦了,要不是为了雉灵的肘子,她早就不想干了。
葛邳气讪讪的看了她一眼,就站起身在前面带起路来,“现在没人知dào
我听到这件事,大家还不会起疑心。刚才我让你别说话,是怕被发xiàn
我在此处,因为偷听时发出了动静,他们正在追查偷听的人。现在我装成刚回去的样子,路上遇到其它人也可以瞒过去了。”
“真是笨蛋,连偷听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卢小鼎伸了个腰,跟在后面抱怨道。
谁听到这种事不震惊啊,自己又不是故yì
弄出声响的,这个妖修太讨厌了。等回去找到亲娘,就和她说这个妖修的事,就当送给娘的见面礼。一个入灵期的妖兽,可是份不得了的厚礼了。
葛邳心中打着小算盘,带着卢小鼎又走了回去,领着她先去取麟彩雉的蛋。披着邪修皮的他,还要借着卢小鼎保全性命,走向名门少侠的光明道路。
天灵派表面是个卖灵宠的三流小门派,但是背后的真身是鬼灵派。并不是鬼灵派的人强占了此处,把天灵派拿来做傀儡,而是从一开始,天灵派就是鬼灵派为了站住脚,有个地方开门立派还不被正派整天围剿。
他们花了十几年才在这里开了个小门派,利用抽魂之类的法术,把妖兽捉来卖。渐渐的卖出了名声,花了三百多年才成了现在的规模。
但在灵聚地的争夺上,因为不想出风头,也不愿意暴露实力,到现在也没有半块灵聚地。如此老实本份,只赚小钱养灵宠的门派,确实显得低调不起眼。
可这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如果没有想要强dà
,一统天下的心,也不会去做邪修,用那些伤天害理的功法去提升修为。本来这次只要能够出一位化神期的修士,就可以把鬼灵派搬到那些阴地之中,发展成为连正派也不敢随便去围剿的邪门。
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邪门之间有什么聚会时,他们都只能坐在后面,非常的没有地位。
那种出门天空就乌云密布,正派修士远远看见就遁逃,才是他们要的威风。这种只要暴露身份,就被正派追着屁股打的日子,根本就不想再过下去了。
可惜,最重yào
的黑木果变成了炭,到现在都还不知dào
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