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错认,赵四特意走上前去,细细的打量了一阵,回视赵泰道:“真的,真的是公子爷!”

“这印记里还有公子爷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赵泰走过去,皱着眉头道:“‘首字母缩写’是什么东西?”

“……”

沉默片刻,赵四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字母’是公子爷创出的一种图示表意符号,总共有二十六个。公子爷的名字若是用字母缩写,则是Z和T。”

“图示表意符号?二十六个?”

赵泰听得一脸懵逼。

赵四摆了摆手,道:“哎呀,解释不清解释不清,二爷你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是理解不了的。”

“……”

赵泰觉得有些尴尬。

“这个绝对是公子爷留下的印记!”赵四一脸肯定,“公子爷也在这附近!而且正在找我们嘞。”

“等我用暗号给公子爷回句话,方便他找到我们。”

看到赵四捡起一根树枝,就要在这印记下方刻画,赵泰脸色一沉,拦住了他:“等等!”

赵四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疑惑地看向了他。

“一棵树上有两个记号,未免太过明显,”赵泰解释了一句,反而拂袖抹去了树上的记号,“不须回应,只要抹去记号,大哥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

赵四摸了摸脸,不好意思道:“是小人考虑不周了。”

赵泰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然后继续道:“以大哥的神通,若是在附近的话,恐怕早就发现我们了。他不露面,显然是想在暗中携助。”

“这样更好,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到此处他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本以为这次要栽了,看来天不绝我二人啊!”

赵四笑着附和:“是啊是啊,公子爷可真是及时雨啊。有他在此,这群贼鸟怕是要完了。他真是英明神武,天降神兵,运筹帷幄,让人忍不住五体投地啊。”

“……”

听着他这副舔狗的语气,赵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向前走去。

赵四见他走了,这才追上来嘿嘿笑道:“当然,二爷也是神威莫测,英伟超凡,世间一顶一的好男儿……”

“别贫了,还不跟上。”

“哦哦,来了。”

……

云台山腹地。

从此山南去不过百里便是云州地界,又因此山过后再无这般险峰,因此云州之人常把此山认为是云州和陇西山脉的分界线。

隐于云雾之中的诸多险峰里,时不时闪过三三两两的红云,平日里兽吼虫鸣,充满了野性气息的连绵山脉,此时竟然安静的出奇,安静的有些诡异。

显然,姑获鸟一族的包围圈正在渐渐缩小。

云台山中,一股无形的意念力扫荡而过,如同秋风过境,转瞬便传到了几里之外。

这样的扫荡,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

“没有。”

收回了意念力,一只身高约有两三丈的巨大姑获鸟睁开了眼睛。它的身躯极其壮硕,堪比一头成年的鲸嵬,加上它九个鬼气森森的鸟首,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随意走动了两步,硕大的身躯像是天边燃烧的火云。

沉默片刻,巨大姑获鸟的中年男子鸟首回头问道:“小兰去了哪里?”

另一只身躯略小的姑获鸟答道:“有个小辈传讯说,有一只腾蛟进入了陇西山脉,还杀死了另一个小辈。”

“那腾蛟实力强悍,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小辈们奈何它不得,于是兰姑赶过去处理了。”

中年男子鸟首叹了口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过了片刻才道:“腾蛟啊,他们这一族,向来嚣张,这也是他们人丁稀少的原因。”

接着它话锋一转,看了过去:“告诉小兰,既然结了仇怨,那就不用留情了。”

“是。”

身躯略小的姑获鸟应了下来,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它睁开眼,有些疑惑道:“怪了,兰姑没有接受我的精神连接。”

“嗯?”中年男子鸟首眼睑微垂,“是太远了么?”

身躯略小的姑获鸟其中一只少年鸟首摇头道:“不像,我隐约能感受到兰姑的存在,它应该没有走出百里之外。”

“会不会是遇到了那灵族?”

中年男子鸟首道:“有可能。”

顿了顿他又道:“以执法队那些废物的交手经验来看,普通的四阶初期,并不是那灵族的对手。”

“注意警戒周围的情况,我来寻找小兰的位置。”

“是!”

吩咐下去之后,中年男子鸟首九张嘴巴同时张开,一道近乎实质化的白色音波随风而去,荡漾开来。

陇西山脉中的树木和走兽顿时遭了殃,无数参天古木拦根折断,音波过境,飞鸟鱼虫皆炸裂开来,爆成一团血雾。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片刻后,中年男子鸟首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小兰……死了,灵神俱灭。真是好狠的手段!”

这句话中强自压抑的怒气无比强烈,听得一旁的少年鸟首不由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问道:“凶手是那灵族?”

中年男子鸟首闭上了眼睛,冷声道:“八九不离十!”

停顿片刻,它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找到他了!跟我走。”

“是。”

……

云丘山。

陇西山脉中有云台三十六峰,连绵一片,高低起伏不断,远远望去,宛如绿色的汪洋大海。

为了追回那块至关重要的“冥界之石”,姑获鸟一族所有三阶以上的族人都被调来了此处,每一处山峰腹地至少都驻扎有四五只姑获鸟,盯梢警戒。

这座云丘山自然也不例外。

山腰处的老松前,两只肥硕的姑获鸟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什么。

“嘶……”左边这只姑获鸟的少女鸟首皱着秀眉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右边这只姑获鸟的青年鸟首疑惑道:“什么不对劲?”

少女鸟首想了想,又摇头道:“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久前还看到黄边它们几个在山那头驱赶野兽,闹得鸡飞狗跳的,它们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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