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不不堪入耳的肮脏话,一字不落的全落进了林清语的耳朵中。
这帮无耻贪婪的人,不仅打着公司的主意,连她的主意,也打上了。
“真是不知死活。”林清语原本还想着,看在张刘两家与林氏共事多年的份上,只把他们赶出公司就行。
现在看来,只是赶他们走,真的太便宜他们了,他们这种贪婪成性的人,一定要见到棺材,才会落泪。
“林小姐,这几个大物件也要往外搬吗?”几名搬家工人跑过来询问她。
林清语把耳塞取下,朝他们说道:“是的,麻烦你们了,如果觉的重,我再多加点钱。”
那几个工人莫名的看到林清语,就有些脸红,他们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林清语身上有一种他们高不可攀的光芒。
她就这样倚坐在躺椅上,戴着耳机,明明身上穿着也没有很富贵,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犹如女神般的清洌冷艳。
她那么美,美的耀眼夺目,让人不敢仰望,她又那么的安静,静的像深谷幽兰,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不用加钱,我们就过来问问。”那几个年轻小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转身走了。
林清语并没有看出他们是刻意过来找话聊的,她重新戴上耳塞,切换着各种监听设备,突然…她在抽烟区好像听到两个很熟悉的声音。
林清语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后背一寒。
竟然是刘天和张忠两个老匹夫聚在一起,正商量着一件事。
林清语绷直了神经,想着,这两个人不会又准备干什么不利公司的勾当了吧。
可他们的第一句话,却让林清语竖毛都竖起来了。
“那个李莲,真是不堪重用,废物一个,她明明答应过,打死不会乱说,可你看看她,这才几天,就跑到网上澄清这件事情了,眼下可怎么办?”张忠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恼火。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一旦林清语的名声恢复,那公司的订单也就不会再丢了,她也会理直气壮的回到公司坐镇,她来了,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刘天也显的有些烦燥,没有了主意。
“我们现在还没把公司的订单吞下呢,如果林清语回来,那我们各家的公司,就都完蛋了,这些客户,迟早会回到林氏。”张忠急的直跺脚,随即又道:“我把我的棺材本都压在公司上了,我公司要完了,那我张家也跟着玩完,不行,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朝我发什么火?你的棺材本没了,我的就留得住吗?我们刘家整个家族人脉都用在公司发展上面了,我破产了,我整个刘氏一脉,全都会恨死我的,到时候,别说我这张老脸丢了,就连我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来,我只会比你更惨。”刘天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怒火高涨。
听到这里的林清语,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两个老家伙,竟然趁着外婆离世,她未归国的半年,各自开设了一家药材公司,而他们原本是设定好了,要把林氏的客户瓜分走,最后林氏破产,刘家张家的公司吃着林氏剩下的血液,继续发展。
“真是恶毒之极。”林清语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咬牙骂了起来。
既然让她知道他们的险恶用意,她就一定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
他们赔进了棺材本,那就让这趣÷阁钱,为他们量身打造一副棺材,埋了才好。
正当林清语气的心肝肺都抽疼时,那边两个老头,也正在商量一件大事。
“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林清语没能力回公司管理工作。”刘天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压的低低的说。
张忠显的很惊慌,急问道:“要怎么阻止她?还能怎么阻止?”
刘天好像是做了某个动作,让张忠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一倍:“这是犯法的?我们不能这么干。”
“怎么,你还可怜她啊?富贵险中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套说词,还需要我再强调吗?张忠,你胆小懦弱,我忍了,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林家凭什么富贵?我们干的活还少吗?我们的祖祖辈辈给林家打了多少年工了,你难道不想偿偿当老板的滋味?”刘天明显胆子很大,这一番话,直接把张忠给说的心动了。
“是啊,我们两家兢兢业业的为林家付出,就算有恩,也早就还完了,如今林家不再是当年那个家大业大的林家了,我们凭什么不能翻身做主人呢?还要被一个年轻女娃子辗压着像狗一样的听话干活?”张忠瞬间爆发出了他压仰的不满,这一刻,他决定和刘天联手,再干一件大事了。
刘天的声音,突然又多了一抹忧虑:“上次林清语刚回国时,我们不是派人想绑她,让她交了公司管理大权吗?可她那次好像把我们派过去的人,都解决掉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她是林氏的后代,她外婆也不简单,她肯定偷学了几招,说不定她会下毒或者下蛊,林家不仅懂药材,听说祖传下来的医术,也十分的惊人,我怀疑,林清语手里,肯定还藏着林氏祖传的三本天书,听说,那书里记载了非常多国医瑰宝,很是了不得,要不,我们在除掉她之后,赶紧找这三本书,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呢。”张忠声音里全是贪念和惊奇。
刘天瞬间大笑了两声,好像是伸手拍了一下张忠的肩膀:“老张啊老张,你总算是开窍了,我们祖辈早就知道林氏藏着三本奇书,那才是当之无愧的宝藏呢,我们当然不能放过,趁着所知的人不多,我们得赶紧抢过来才是。”
“那这一次,我们派出什么人去干掉林清语?如果她真的会武功还会毒术,一定要找厉害的人了。”张忠是急了眼,恨不能现在就听到林清语的死讯传过来。
“放心,这次的事,让我来联系人,我知道有个神秘的组织,只要价钱给的高,他们就肯卖命。”刘忠得意洋洋的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忠听了后,突然问了一句:“老刘,等杀了林清语这个阻碍,你不会把刀子,对准我吧?”
刘忠一听,立即生了气:“我说老张,我们是什么关系?相处了一辈子的朋友,再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做什么都是一想的,我不相信你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我哪敢对你下手?我也相信,你不敢动我。”
张忠阴阴一笑:“嘿,那我们就同富贵,共患难,一起走阳康大道。”
此刻,听完这两个老头的对话,林清语的眼底,也是杀机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