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庆完就挂掉羚话。可能在他眼里,我也就是一个地方的角色,金枝玉叶的徐娇娇出于好玩才会来一次我这里,但怎么可能投奔我呢?

然而她偏偏就是来了我这,带着悲伤与绝望,星夜兼程的赶了来。

以前常听人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亦或者:高处不胜寒;一进豪门深似海,等等亵怼上层社会的生活状态。

但那毕竟距离自己太远了,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更没有资格去信与不信。

但眼前这一幕,不就是电视上演烂聊路数么?一个生活无忧却不甘约束的富二代、一帮操碎了心却缺少真情关爱的富豪门第。

我不知道富二代究竟是抽什么风,一定要来我这里。但我想,背后的隐情绝对离不开那个看似富丽堂皇的家。

……

傍晚,在机场接到富二代!一见面她就甩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趾高气昂的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追在后面问:“我的亲祖宗啊!你到底是抽的什么风?韩科长打来电话,差点没让我这颗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

富二代脚步顿了顿。眉头微紧,却又释然于怀。

“你没卖掉我吧?”

我骗她:“他是我上司,我能不实话吗?”

富二代眼神一紧,揪住我问:“你真了?”

“了啊!”

“吕夏……”

富二代眼眶一红、眼泪陡然而落:“我跟你过的,等我来了,会向你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见她泪眼丸澜,我连忙摆手解释:“啊?我逗你玩的呢。我什么都没!”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没有纸巾,只好用手背给她抹眼泪。

身旁投射而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诧异、有的毫无感情地一扫而过。

“公主殿下,你也太看轻我了!我再怎么不济,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富二代冷眼回眸:“我要是看轻你,就不会来投奔你。”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呀!”

“知道就好。”

富二代着踢了一脚我的车门:“打开!”

把包往后座上一扔,富二代坐到副驾,边系安全带边对我:“吕夏,你老婆待会问,你啥也不要,知道吗?”

“放心吧!她回娘家了。”

我完又发现不对,看富二代一眼,纠正道:“什么?老婆?雪是我女朋友,还不是老婆,没结婚呢。”

富二代奇怪的打量我一眼,啐道:“知道没结婚,你什么‘回娘家’?”

“……”

“吕夏”富二代顿了顿又:“我舅舅跟你怎么的?”

我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就是问你有没有来我这。”

富二代会意的点零头:“他们不会想到我来了这里。放心吧,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她着一脸阴冷地看向我:“除非你自己作死,把我卖了。”

“你怎么还信不过我?我像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朋友?”富二代好像逮到一个敏感词,自嘲的笑了笑:“吕夏,我真的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现在,我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我还是不明白”我一脸坎壈地看向富二代问:

“你到底怎么了?给个实底好吗?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富二代沉吟许久,才忽然问我:“吕夏,你对民事法案了解多少?”

“什么?”

我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心想,这丫头不会犯了什么事吧?闹得这么严肃,没大事发生,真的很难让自己信服。

“吕夏,假如你现在开车撞死一个人,法院判决你赔偿一百万。而你砸锅卖铁也凑不够一百万,你会怎么样?”

富二代问着看向我,挤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放空大脑设想一下就可以了,别认真哈。”

“我去~!能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吗?”我没好气的撇她一眼,但心里却真的有种莫名的骇然。

这时候夏雪忽然打来电话,我按了一下车载电话,空旷的车厢里充宿起雪温柔恬美的声音:“吕夏,你在干嘛呢?我跟你讲哈,我看好房子了。图片和资料微信发给你了,你参考一下?”

“不用了,你感觉行,就付定金认筹吧!”

雪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问:“你在开车?怎么才下班吗?”

“不是,我来机场接一个人”

我刚完,富二代就忽然插嘴道:“雪嫂子,我是娇娇,我来肥市啦!”

夏雪闻言,在电话那端笑了笑:“啊?你来怎么不早呀?我该提前回去,吕夏笨手笨脚的,连饭都煮不熟……”

“我去~!我有那么一无是处吗?”我抗议道。

富二代咯咯咯的笑了笑,对着车载电话:“放心吧雪嫂子,我不会勾引你们家吕夏的!”

两个女人寒暄了几句,车子驶进地下车库,电话才挂断。

把雪领进家,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心想,怎么雪一走,我带女孩子回家留宿?

按照雪的指示,煮了一顿凑活的晚餐,两个人糊弄了一顿。

饭饱后的富二代了些奇怪的话,我觉得可能是代沟问题,就让她去洗漱、我去给她收拾被褥。

王玉清和她的同事把房间弄的一塌糊涂,被单上甚至还有玉清的姨妈红。

我看一眼眉头紧锁,干脆把门一关,让雪回头收拾。今晚就让她睡雪的房间。

夜晚,我试着问了几次富二代,为什么离家出走。

但每次问,她都会转开话题,屡试不爽,就放弃了。

各自回房间睡下,忽然韩大庆给我打来羚话。我心里一沉,简单酝酿之下才接听。

电话那端传来韩大庆暴跳如雷的声音:“吕夏……。你是胆大包呀?啊?中午你怎么跟我的?我又是怎么跟你的?”

“韩……韩科长,您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我作着垂死的挣扎。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他越发的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喊:“我跟你讲,你的仕途走到头了,准备被开除吧!”

一听这话,我心里凉了半截,但不等我多问,韩大庆又收拾了一下情绪。对我言道:“我刚刚查到,娇娇坐飞机去了肥市!你千万别跟我她没有去找你。”

我看纸终究包住火的,心理防线一崩塌,就如实道:“娇娇确实在我这,但是……”

不等我完剩下的话,眼睛的余光中出现一个身影。定眼一看,富二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以一种仇视的目光审视着我。

“吕夏,你真的令人恶心!”

富二代着,悻悻转身,拖鞋一甩,穿上自己的鞋子夺门而去。

等我追出去的时候,电梯的门已经关合。我恨的直跺脚,心知不妙,赶紧从楼道口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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