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大大的眼睛中划过一抹疑惑,可很快就想到霍北枭让她给霍钰道歉的事情,小脸气鼓鼓的变成了气愤。

哼!

她瞪了男人一眼,撅起小嘴转身就想离开,霍北枭长腿一迈,拦住了她,“等等。”

“就不,你放手!”

月宝气呼呼地哼唧了一声,看也不看男人,低头想从他身旁的缝隙处离开。

“月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霍北枭这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惊讶言语中的温柔和宠溺,他鲜少向别人示软。

或者说曾经也有过,但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月宝依旧撅着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双手交叠在胸前。

见状,霍北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蹲下身和女孩的视线齐平,嗓音温润道:“月宝,我请你吃甜点,我们聊一聊好不好?”

他能感觉到女孩是喜欢他的,但似乎有什么东西横在了他们中间,让女孩突然对他冷漠了起来。

霍北枭心里有点难受。

月宝听到好吃的,紧绷着的小脸柔和了不少,但态度还是很坚决,“不吃,哼,你欺负我和弟弟我讨厌你!”

女孩炸毛就像一只没有攻击力的小猫,霍北枭的眼底不自知的泛起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辫子,“我怎么欺负你们了?”

“你还装傻?”

月宝气得瞪他眼睛都红了,“我和弟弟根本就没有欺负霍珏,你不相信,还让我们给他道歉,太过分了!”

去是霍钰主动要求的,救弟弟也是他主动的,而且他晕倒后她们和弟弟也没有离开呀,居然还被污蔑成坏人。

其实这些都不会让月宝难过。

真正让她难过的是,爹地不相信他!

她越想越生气,咬牙着气鼓了小脸。

霍北枭看着眼前炸毛的小猫,眸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眸色渐深,良久才沉声道:“我相信你没有伤害珏儿。”

“那你还要我们去给他道歉!”

霍北枭被她的话一堵,一时间有些哑然。

他总不能说当时是被沐晚晚气得说了气话,其实从没有过让他们去道歉的想法?

微不可查地轻咳了一身,霍北枭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这份蛋糕就当作给你赔罪怎么样?”

说这,他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纸盒,那盒中的香味立刻让月宝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好香诶!

呜呜呜好馋,她原本确实有点生气,可刚刚渣爹已经给她道过歉了,而且他还特意买了蛋糕给她送过来。

这样的话,她大概也许……能原谅渣爹一次?

她神色纠结了几秒,却终究敌不过蛋糕的魅力,脚步不自觉地靠近霍北枭。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窜出来,猛地挡在了月宝前面。

“姐姐,你别被他骗了!?”

天宝冲出来护着月宝,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满眼警惕地望着霍北枭。

霍北枭看着满眼敌意如小兽的天宝,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和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给她点吃的。”

渣男!

还好他来得及时,差点姐姐就又被骗了!

“哼!谁要你的蛋糕,不怀好心!姐姐,我们走!”天宝冷哼一声,拉起月宝就走。

看着两小只离去的背影,霍北枭眼神黯淡了几分。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

……

天宝将月宝一路拉到酒店大堂,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才放开了她的手,满脸严肃道:“姐姐,你怎么又差点被渣爹给迷惑了?”

月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对不起嘛天天,我看到那香甜甜的蛋糕,不小心就……”

唉。

天宝板起小脸道,“姐姐,你可不能被渣爹给收买,想想他凶咱们的模样。还有他以前那样欺负妈咪,你怎么能就为了区区蛋糕就原谅他?坚定一点呀!”

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却落不进月宝的耳朵里。

爹地也道歉了嘛……

她抿唇扬起一个灿烂的小脸,双手搂住天天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姐姐知道了,我想妈咪了我们去找妈咪吧。”

天宝看到月宝笑盈盈的面容,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得默默叹了口气。

唉,不靠谱的姐姐啊……

看来防御渣爹的艰巨任务,只得由他来完成了!

……

霍斯汀酒店临湖而建,从房间的阳台上,可以轻而易举地欣赏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色。

月宝和天宝在花园里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就困得像是两只小懒猫,沐晚晚柔声哄了几句,就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替他们将被子掖好后,沐晚晚便走到了阳台,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衬得她面容如玉,清冷动人。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实在疲惫的很,只有看着湖面水光闪烁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内心的一丝平静。

不经意转头,旁边房间阳台上的身影让她的心一顿。

男人已经脱下西服,纯白衬衫扎在藏青色的长裤里,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线,正拿着红酒自饮自酌。

没了往日的清冷孤傲,反倒多了一抹堕入人间的烟火气。

霍北枭?

沐晚晚这才蓦地想起,他强势开房住在了她的隔壁。

真是饶人心烦。

沐晚晚抿唇收回视线,转身就准备回房,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你真的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染着晚风,听不出什么情绪。

沐晚晚脚步顿住。

她转头看着望向她的男人,不期然撞入一双漆黑复杂的黑眸中,沐晚晚心头一怔,却又很快回过神,冷冷道:“不然呢?”

男人抿唇,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划过咽喉直入心脏,刺的他皱了下眉。

“和我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沐晚晚闻言拧起眉。

她解释多少遍了,她和晏清是清清白白的,他却一直不信。

也是。

他就是个出轨的人渣,又怎么会相信别人是清白的呢?

沐晚晚冷笑一声,“霍北枭,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了。我们的婚姻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该结束了,不是吗?”

“它早就死了好几年了,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让这段早已死去的感情,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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