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我们班女生下午和你们班女生有网球比赛,你会给谁加油?”

“当然是你。『㈧㈠┡中┡文网.『8⒈”

“那你记得多叫些人给我们呐喊助威啊!”

那一年,邢少尊把凡城这群出名的有钱小少爷们都搬到了学校的网球场,坐成一排,这一排过去,一个个颜值特么的逆了天,夺去了全场的眼球。

这哪里还是什么网球比赛啊,完全就是一出美男秀节目嘛!

当然,邢少尊那个班上的女生既羡慕嫉妒恨又来气,“邢少尊,你还是不是我们班的人啊?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就是!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你要是跟我打啵,我胳膊肘也会往你身上拐。”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你!!”那女生气得脸红脖子粗,哭着扭身就跑开了。

“邢少尊,你太无耻了!”另一个女生替同伴出气。

“我无耻你还不断的给我写情书,是不是说明你比我更流氓?”

“你!!”这个女生也被气得浑身抖,也哭着扭身跑开了。

刑律见老弟一下把两个女孩子都惹哭了,深感无奈,“尊,对人不能这么没礼貌。”

“哈哈哈…尊,你要听大哥的,给自己积点口德。”

刑律毕竟是大哥,那时候在这群有钱小少爷中还是很有威望的,他的一句话,没有人不听。邢少尊在他面前,就是一幼稚小弟。

“哥,我就逗她们玩玩,大家开心开心嘛。”邢少尊撇嘴狡辩。

“那也不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刑律继续说教。

那个时候的邢少尊的的确确是个非常顽劣的风流人物,班主任来了,见他居然带头还带来那么多人给对手加油,也是气得直摇头,恨不得当场下令开除班级。

几个小少爷们不住的捧腹大笑,唯独刑律比较稳重,毕竟年纪最大,被弟弟拖过来说要给女朋友加油,本来是不要参与进来,但邢少尊求了半天,说要给他长面子,无奈就只好过来了。

翁海瑶穿着比赛服,露着少女的美长腿,带着球帽,柔顺的马尾辫,在球场上那绝对是一朵亮眼的花儿。她拿着球拍正在和队友们热身,远远的就看见这边的场地旁坐满了帅哥,帅哥身后围满了女同学。

小女生的虚荣心立马得意起来,为了在校友面前彰显一番,她走到邢少尊这群人的队伍里,“尊,你来啦。”

邢少尊亲密的揽过女朋友的肩,开始给她做介绍,“来,介绍我的兄弟们给你认识,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大哥,我亲哥,叫大哥。”

“大哥。”翁海瑶面带微笑,甜甜的叫了声。

“嗯。”刑律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毕竟他最年长,比起其他的人不仅在穿着上一丝不苟,而且清隽的容貌上更显男人的成熟稳重。

翁海瑶多看了他一眼,兴许只是这一眼,刑律的一个淡漠眼神,让她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这是二哥。”邢少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只在乐呵呵的把女朋友介绍兄弟们认识。

“二哥。”

“这是三哥。”

“三哥。”

“立书、子淮。”

邢少尊一边介绍,除了刑律之外,几个小男人就一边夸翁海瑶漂亮,还说她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鲜花只有插在牛粪上才能越长越美,你们懂个屁啊。”邢少尊压根儿不介意当牛粪。

站在一旁一直未言的刑律突然话了,“尊,讲话不能这么粗俗。”

大哥讲话,谁敢不从?

而且,刑律是这些豪门家族培养孩子的标杆,从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无一不彰显着豪门应有的高贵气质。

刑律的一句话让这些少年很快意识到与自己的身份不符,恩,不能像个小混混那样说话粗野庸俗。

但是邢少尊不一样,从小看着哥哥教条主义,他是挺烦这些的,潜意识就形成了一种逆反心理,行为也就反着来了。

翁海瑶一见这位大哥的话这么有威信,不免心生景仰之情,又多看了他一眼。

比起邢少尊的吊儿郎当更彬彬有礼,比起邢少尊的愚顽恶劣更温文尔雅,比邢少尊的风流倜傥更风度翩翩。

每个小女生的心目中都住着这样一位白马王子。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那时候,追求刑律的女生比邢少尊多出n倍来。

“她那么贱一女的,哪一点值得你这样抓着不愿放?”

其实邢少尊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也许是他自己也贱吧。俗话说得好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那几年,他张扬肆意,也,甘之如饴。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魔怔阶段,不管有着怎样的过程与结局,好像也说不上什么具体因由,反正就他妈的刻骨铭心了。

邢少尊想忘也忘不掉。

他躺在吊椅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宁泷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看见尊哥哥居然躺在阳台上就这样睡着了,被子也没盖,就笨拙的抱过床上的被子去盖在了他的身上。

正着烧,身体虚弱的邢少尊内心也很脆弱,梦见自己病了,那个女人来照顾自己,还给自己盖上了棉被,转身要走,潜意识就猛地抓住她的手。

宁泷的手腕儿被尊哥哥这么一抓,抓得特别的痛,见他眉头紧紧的皱着,很不开心,也没挣扎,而是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尊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不走,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见尊哥哥的眉头被她抚平了,宁泷这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样呆呆的守着他睡觉。

邢少尊感受到了她的陪伴,整个人就放松了,竟然一觉睡到天黑黑,醒来就见小鬼坐在旁边吊着脑袋打瞌睡,小脑袋朝下点一下微抬起来又朝下点了一点,循环运动,而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轻轻松开,现她细嫩的手腕上红彤彤一圈。他知道自己这道力是不轻的,心中腾起一丝暖意。

每次在他化不开心中淤结的时候,小鬼总会陪在身边。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然后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见她睡得正香,面容娇憨,唇红齿白,嘴角微勾,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转身出了房门,估计是太晚了,客厅是暗黑的,他开了灯,打算找点吃的。

虽然患了高烧重感冒,但是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一整天,邢少尊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差,这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

他在厨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筒白面条,打算给自己下点面条吃,正要动手,手中的面忽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夺了过去,“我来。”

是翁海瑶,穿着睡衣,披着一条淡紫色披肩,松散的垂在肩头,呈现出一种夜色下凌乱的美丽来。

邢少尊有些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来了。

“我看你晚上都没下来吃饭,半夜肯定会饿。”翁海瑶做了解释。

邢少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是心狠的无情的,可现在又这样送温暖,冷笑一声,出了厨房。

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身靠在厨房门口,幽幽说了句,“顺便给小泷也煮一碗,她晚饭也没吃。”

翁海瑶手中的面微微一怔,继而才说,“好。”

餐厅的灯就开了一盏,在邢少尊的头顶上,他坐在桌前,单手托腮,百无聊赖之余,突然觉得,女人还真是个复杂的动物。

他看不清翁海瑶的关心,却能感受到宁泷的真诚。

翁海瑶将煮好的面端过来,送到邢少尊的面前,并递上准备好的筷子,笑着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邢少尊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看着她,冷冷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翁海瑶有些难堪,将筷子横在了碗上,坐了下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聊。”

“深夜私聊?”邢少尊讽刺,“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聊的空间。”

“尊,你别这样…”翁海瑶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想要我怎样?说。”

翁海瑶低头抽泣,“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我听够了,换点新鲜的。”

“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尝试着去弥补,给你写的那些信…”

“我一个字都没看。”

翁海瑶完全没有想到,邢少尊今天会对她这么的冷酷,出了她的预料,最后抬起头来释然一笑,“看来律说的对,你是真的放下了,我不该过多的担心,更不该回来。”

只是这一笑,狠狠刺痛了邢少尊的心,原来他们回来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翁海瑶说完就起身回房去了,却把邢少尊的一颗心搅得心乱如麻,第二天一早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宁泷回了森海景园。

覃塘和东川正在森海景园焦急的踱步,见四哥风尘仆仆的进屋,后面忙不迭跟着四嫂,也不知道这两天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宁泷还没醒来就被邢少尊抱着放进了车里,半途被车子颠醒的,有些糊里糊涂,问尊哥哥话也不回答。

“四哥,您这两天去哪儿了?打您电话一直不接,剧组那边着急死了。”覃塘也着急死了。

“不知道元旦要放三天假吗。”邢少尊口气很差。

“……”覃塘不知道四哥从哪受了一肚子气,“但拍摄进度是之前定好的,要赶在大年初一上映,就剩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还是很紧张的。”

要不是拍摄地点基本是在凡城取景,两个多月出一部电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邢少尊的感冒还没有彻底的好,咳嗽了两声,“带她过去吧。”

“四哥,你感冒了?”东川见四哥气色不好。

“没事。”

于是宁泷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换了身衣服就又被覃塘带去了剧组。

剧组那边,自从开拍当天连煜在公司的压迫下不得不公开承认与马玉迩的恋情,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她不惜花了重金,笼络了剧组的所有人员,就连过来打酱油跑龙套的临时演员也收到了她的贿赂。

没有人不说她好。

而她对连煜也是格外的温柔体贴,看他稍微有点冷了就赶紧送上军大衣然后捧上小火炉,渴了立马递过来热水杯,饿了,怎么能饿着她的小心肝儿?一丢丢吃的伺候着。

连煜虽然烦,但是他可不想顶着一顶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骂名,只得逼自己配合。

宁泷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马玉迩用牙签叉了一小块苹果喂到连煜的嘴里,可连煜就是不吃,“吃嘛吃嘛,是我亲手削的皮呢。”

“没胃口。”连煜冷淡的很,这两天被马玉迩折腾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马玉迩一看连煜郁郁寡欢,又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还去试连煜额头上的温度,然后和自己的做对比。

“你在我就没胃口。”

马玉迩知道了问题的根源,笑着靠在了连煜的身旁,“煜,你真坏!”

“……”

正在和连煜打情骂俏的马玉迩见四嫂过来了,忽地飞身跑了过去,兴奋的叫嚷,“四嫂四嫂,你终于来了,我找你好几天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啊?”

“我和尊哥哥回爸妈家过节去了。”

“哦哦…”马玉迩了解,但这不是她找四嫂的目的,“四嫂,我和煜准备结婚了,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婚纱好不好?”

“……”连煜抱头想痛哭一把。

“结婚?”覃塘惊呆了,前两天才公开恋情,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对呀对呀!这是我的新年愿望!”确切的说是马玉迩每一年的新年愿望,今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覃塘看着连煜一脸痛苦的表情,深表同情。

“四嫂,晚上陪我去嘛!”马玉迩抱着宁泷就是一顿撒娇。

宁泷一听马玉迩要当新娘子了,也很开心的,“玉迩要当新娘子了啊。”

“嘿嘿…”马玉迩扭捏起来了,捂住脸,“不要这样直白嘛,人家会害羞的啦!”

这一副娇模样逗得宁泷笑了好一会儿。

马玉迩又问,“四嫂,你是过来人,一定要帮我好好参考参考啊。”

她这人吧,从来都不关心别人会怎么想,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和四嫂这边说完就又跑到连煜面前,激动的说,“晚上我们去看婚纱。”

“我没说要和你结婚。”连煜肯定是不干的。

“你跟我谈恋爱不跟我结婚,跟谁结婚。”

“跟谁结婚也不会跟你结婚。”

“乖,别闹!”

“……”

拍完当天的戏份,马玉迩就带着四嫂,逼着连煜跟她去看婚纱了。

覃塘本想着跟过去,被马玉迩嫌弃,扔下了,赶紧汇报给四哥。

在接到覃塘电话之前,邢少尊刚挂了江子淮的电话,得知刑律大哥回凡城了,几个做弟弟的要给他接风。

本想把宁泷也带过去,但是听说她和马玉迩去了,就作罢,打算一个人过去。

江子淮给邢少尊打完电话之后,就打给了连煜,得知大哥也回城了,连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车子调头,“大哥回来了,都在帝王府给他接风,我们也过去。”

“真的?必须去必须去!”最爱凑热闹的马玉迩还有不去的?

除了连煜这三人被堵在了路上,其余人都到了,坐在包厢里,因为翁海瑶的存在,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既然江子淮做东,肯定要把气氛搞起来了。

“大哥,我听说你这次回来是要开画展,叫什么…什么…夏来着?”江子淮个怂货。

韩立书鄙视,接过话来,“解夏,笨啊。”

“我这种大老粗,哪懂什么艺术啊!”江子淮被鄙视惯了,挠挠后脑勺,“名字这么拗口。”

“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韩立书白眼,“解夏十五日,清净行律仪。”

“……”江子淮跟听天书一样,一句没听懂,“别跟我整这些文绉绉的话。”

刑律笑了笑,解释说,“解夏一词是出自佛经,意思是说,重新开始。”

“啊!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凡城重新开始生活了?”江子淮惊讶。

“没有,这只是此次画展的一个主题而已。”刑律看了眼邢少尊,见他单手托腮,不在状态。

韩立书也看了邢少尊一眼,见他越是逃避越想刺激刺激他,就问,“大哥,我听说你这几年都只画一个人,每一次的画展也都是展示一个人。”

“是的。”刑律温柔的偏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翁海瑶,“我是打算这一辈子都只画一个人。”

翁海瑶迎上刑律盛满柔情的双眼,回赠一个依恋的微笑。

“啧啧啧…”江子淮最爱看到相爱相杀的戏码了,当年的事江子淮可一清二楚的,可现在各成各家了啊,玩笑自然要开得起了,生怕韩立书这火不够大,往上浇油,“之前我总觉得四哥和四嫂那恩爱秀得叫一个眼红,现在看来大哥大嫂,简直甩了一条街啊!逼格太高!”

邢少尊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但是耳朵没聋,听得见。

“一辈子只画一个人,哇哇哇…想想就觉得要浪漫死了!”

翁海瑶这会儿谦虚的话,目光在邢少尊身上转了转,“我想让律画点别的,单画我一个人,太大材小用了。”

“哪能啊!大嫂当年可是迷倒万千少男啊!咱们这屋里坐的,除了我和立书那时候小屁孩儿一个不懂爱,其余可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啊!”江子淮说话从来就是讲究夸张高调手法。

这屋里,除了韩立书和他,也就剩邢家两兄弟了。

江子淮的话让翁海瑶惭愧的低下了头。

“是啊,有些人到现在都还迷糊呢。”韩立书又重重的补了一刀。

虽说邢少尊一直一句话都不说,但没人忽视了他,都在围绕着他跟他打擦边球,只是这球擦得越来越过界。

奇怪的是,邢少尊这丫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木有!

其实邢少尊的想法很简单,还有点赌气的幼稚,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无非是想看他的笑话,让他们看好了。

翁海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朝邢少尊的方向送去,大大方方的说,“尊,这杯酒,我敬你,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她这一举动,让在座的都目瞪口呆了。

韩立书虽然讨厌这个女人,但有时候吧也不得不佩服她,敢作敢当,不遮不掩,对不起从甩了邢少尊跟了刑律那年开始,说到现在,从来没有停止过。

几个人的目光这时候都落到了邢少尊的身上,都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这杯酒,喝了吧就算是接受了道歉,不喝吧又显得没气量。

在大家的注目下,邢少尊豁然起身,端起面前的那杯酒,冲翁海瑶举了举。

大家的目光向右转,见翁海瑶轻轻一笑,果断的举杯仰头,把酒给喝了,然后亮了亮空杯子。

大家的目光向左转,见邢少尊捏着那杯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忽地手一歪,将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大家的眼睛瞪得老圆老圆了!

哥!那可是敬死人的啊!

“满意?”邢少尊无聊的扬了扬口吻。

翁海瑶脸都红了,他…他居然…把她当死人来看!这样的羞辱,是她无法接受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落了下来。

韩立书和江子淮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刑律却淡然多了,确切的说是欣慰居多,“尊,其实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挺担心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稳重。”

其实从那天晚上和他在露台上喝酒就知道了,真正放不下的是海瑶的思想包袱而已。

“是啊,我这是喜极而泣…”翁海瑶强忍着哭接过话。

马玉迩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包厢里,而且还哭了,同胞护短心里骤起,“好哇你们这群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邢少尊寻声看过去,就见马玉迩和连煜身后跟着小鬼,她正眼睛正在寻找,落到自己的脸上时,忽地就咧嘴笑了,“尊哥哥…”

每一次,每一次,她就像一盏照明灯,出现在他的黑暗地带。

宁泷蹬蹬蹬小跑到邢少尊的身旁坐下,满心欢喜的说,“尊哥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在宁泷没有进来之前,邢少尊一直都是僵尸脸,宁泷一进来瞬间化身为爱笑又贴心的大哥哥了。

这样的表情变化,明白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玉迩要和小连结婚了!”

江子淮最喜欢八卦了,第一个就问,“小连?谁是小连?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怎么能跟阿煜抢女人!”

“……”包厢内顿时爆炸出一串又一串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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