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泷回到了自己的家,见到了爸爸妈妈,原本和邢少尊站在一起的身子飞快的跑向宁忠平,扑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你昨晚怎么没去接我?”宁泷问。
宁忠平和蔼可亲的说,“对不起啊,小泷,爸爸忘了。”
“没关系,尊哥哥送我回来了。”宁泷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邢少尊。
“少尊,过来坐。”宁忠平笑脸相迎。
邢少尊冷着脸,往大厅走来,对着沙发里坐着的中年男女叫了声,“爸,妈。”
随后坐在了一旁,他倒要洗耳恭听宁家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小泷,昨晚在尊哥哥那里睡得好吗?”宁忠平还在关心自己的女儿,丝毫没有要主动认错的意思。
这个老狐狸没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其实宁泷自己也不清楚昨天晚上是睡得好还是不好,尊哥哥那样对她,是好还是不好,这个界定在她的脑海里还很模糊。
她自己觉得不好,可是身体告诉她,很好。
宁泷垂着头,想不明白,弱弱的回答,“不知道。”
邢少尊觉得能让这个“孩子”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但是,宁忠平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儿呛住。
“那,尊哥哥昨晚有没有欺负你啊?”宁忠平哄着问。
嚓!他今天来是兴师问罪吗?!能不能搞清楚,现在可是他娶错了老婆啊!
但是邢少尊打算按兵不动,他需要喝点茶儿来好好听一出戏。
只见宁泷的头垂得更低了,给人感觉是害怕至极,慢吞吞的点头回答,“嗯…他…他昨晚…弄疼我了…”
正端着茶杯优哉游哉喝茶的邢少尊“噗”的一声,满嘴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脸色一僵,满头看不见的黑线,这孩子倒是会讲真话。
四位长辈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宁忠平继续提问,“那他欺负你的时候知道你是宁泷不是姐姐吗?”
邢少尊满头的黑线加粗。
“知道。”宁泷含泪点头。
邢少尊放下茶杯,面不改色。虽然昨晚得知她是宁泷之后,确实是报复性的狠捏了她一把,也确实把她弄疼了,在她看来就算是欺负了,麻烦做长辈的搞搞清楚,小孩子说话大人别瞎想!
他看了宁泷一眼,见她猛地抬头,含泪的红眼,布满泪水的小脸,紧咬的唇瓣,委屈的模样让人想硬气得叫板儿都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话,宁忠平当然不好多问,便看向自己的妻子。
杨芸抱住宁泷的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他弄疼你哪儿了?不用怕,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做主。”
这话自然是除了宁泷以外没人能听见的。
邢少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会是什么话,也不是第一天发现宁家的卑鄙无耻。
“腿…腿…紧得难受。”宁泷如实回答,声音虽小,但她始终没有像杨芸那样刻意回避,压根儿没觉得难为情,在座的长辈都是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什么,邢少尊一下子就想起昨晚她赤果果的坐在床上,自己用手…满脸稚气的潮红,通亮的双眼近乎执着的在钻研。
初次体验,懵懂无知,以后要是有事没事可劲儿的去摸自己的胸怎么办?
不禁多看了宁泷一眼,小鸟如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因刚流过泪的杏眼微微泛着一丝红,白嫩的脸颊还挂着闪闪泪痕,小家碧玉式的楚楚可怜。
她正好也看着他,眼神透明无暇,似乎已经有些依恋自己了。
说到底,不管是有意无意,都是自己害了她。就算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她毕竟有一俱一触碰就会燃烧的年轻身体。
哎,都怪自己手法太棒棒哒,才一下下就把她摸出感觉了。
要说这还是碰到他这种自持力超强的男人,搁别的男人,遇上她这样的身体,不一口活吞了才怪…
别的男人,滚蛋!她的身体…留着自己享用?
那么,结婚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呢?邢少尊在思考。
一个或干练或弱智的女人,对自己来说有区别吗?邢少尊还在思考。
从来没有在婚姻上投入太多精力的邢少尊在这个别样的清晨里经历了一番慎重又深入的思考,得出这样一番结论:第一,结婚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第二,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一个样;这第三嘛,宁泷往后再也遇不到像他这样善良的男人了。
“我要她就是了。”
是的,这就是邢少尊本年度做出的最伟大的决定。
就当是他大发慈悲了。
这下吃惊的就不再是宁忠平一人了,作为邢少尊的父亲,邢政也是没想到,刚进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像是要踏平这个家,这会儿怎么又…蔫儿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忠平哪里肯放过,生怕邢少尊下一秒就反悔,忙说,“我马上找律师来办理股权的事。”
说完,一通电话就搞定。
一场血雨腥风就这样被雪藏了起来。
“关于潇潇的事…”
“我没兴趣知道。”邢少尊果断的打断了宁忠平的话,起身打算走人,“宁泷今天就先放在你们家,晚上我过来接她回去。”
说完就大步走出了宁家大门。
宁泷本来是想家想爸妈的,可眼巴巴瞅着尊哥哥离开了,心里又有些舍不得,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脑海始终都还停留在昨晚。让自己体验到了别样的感受,这种感受现在回想起来竟像糖果一样的甜。
四位长辈将宁泷脸上的流连忘返都看在眼底,对于昨晚的猜测也更加确信了。
“爸爸,姐姐回来了吗?”宁泷记得昨天爸爸说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杨芸被这么一问,眼眶就湿润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姐姐很快就会回来。”
宁泷信以为真,被送到了楼上,客厅就剩四位家长。
“老宁,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婚礼当天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