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水云,脸上有些吃惊又有些不解,然后,“你这样为风无尘,值得吗?”
仰起那小脸,满脸带着不解,那美丽的杏目大睁,看着柳依依,“你为什么说这个?”
转头,柳依依看向那离自己最近的火把,“风无尘活不过而立之年的。”
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吗?“我知dào
呀!”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柳依依收回了目光,静静的看着水云,“我在说,他不会与你共白头。”
“共白头?”水云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一起都白了头,还有什么看头?”老到掉了牙齿、白了头、一脸的鸡皮,看着不知dào
相互多讨厌。
听到了她的话,柳依依大笑了起来,这个大概是她听过最有趣的回答了。“呵呵,你是这样想的?”
水云对于她为什么笑,一点也不了解,只是斜瞪了她那大笑的脸一眼,“这个一点也想不出那里好笑了。”真是的,这个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柳依依被她那样的瞪着,立即抿着嘴,用力的忍着笑,“是,不好笑。那么可以说说看,风无尘那里吸引了你吗?”那样的病怏子,能有什么好的?
“他很坚强,而且,那样瘦弱的身体,却能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了镖局,不管一切的向前走着,就算是遍体粼伤、就算是步伐艰难了,他还是那样的坚持着,这个江湖,没有真zhèng
应被杀的人。
为什么呢?受了那么重的伤,看着那么多的人死去,却还是那样的坚持着不杀一人,坚持着将那手里的密宝送到应去的地方?
凭着这些,他不应被人佩服吗?
水云看着柳依依的眼睛,“如果,换我成为了风无尘那样的处境,我不成为杀人魔或是其它的什么,就算不错了。”
在那火把的照耀下,柳依依完全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水云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会佩服那个病弱的风无尘?
咧开嘴,她笑了起来,这是个真心笑,风无尘,看来,你在某个人的心里,不是一无是处的,而且和你解除了婚约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好。
那屋子里接而连三的传出笑声,让一直站在门外等消息的白慕言,有些站不住了,他手握着扇子,在原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掌,猜测着现在屋子里的情况。
从开始的黑暗想法:水云一边用刀切着柳依依的肉到,最香艳的想法:水云撕了柳依依的衣服,用力的鞭打柳依依解气。
可是,不管那一种,都没有想过柳依依会笑起来。
那么现在屋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柳依依在狂笑着,每一声的笑,如魔般抓着他的心。
他与柳依依、风无尘可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呀!闭上眼睛,柳依依的那受刑,而痛苦的样子、血淋淋的样子,都让他不忍而痛心。
猛然一个念头跳入了他的脑子里,那就是柳依依疯了。对呀!只有疯子才会在受刑的时候大笑起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白慕言那狭长的狐狸眼睛,立即瞪大了,他用力的握了一下玉扇,然后,轻身飞入了屋里。
可是,一入那屋里,他立即愣了一下,水云正站在柳依依的面前,带着笑,与柳依依聊着天,而那柳依依的脸上也带着笑。
她们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在审问着谁,而是,二个姐妹在拉着家长里短。
白慕言所有的猜想都停止了,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dào
应进,还是不进。握着扇子的手,也轻轻的松开了。
一脸的紧张也慢慢收了,换上了一张淡笑着的脸。谁说水云只是匹夫之勇,她那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计谋呀!
有些赞许,爬上了白慕言的心间。
不知dào
是那玉扇摇动的声音太响了,还是白慕言那一身的气息太浓了,反正两个女子都注意到他来了。
收起了那一脸的笑意,怒瞪着他,那眼神中传递着,‘这个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摇动着的扇子,停在当场。
女人很容易形成同谋。这是一句最真的名言。
弯起了狐狸眼,白慕言很快恢复了平常样,“我听到里面又是大笑,又是无声的,有些好奇,于是进来看看。”
二个女子对望了一眼,“好奇会害死猫哟!”然后,水云手里的水晶刀一挥,那柳依依立即掉了下来。
揉了揉自己那被绑红了的手腕,柳依依不解的看着水云,“你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你相信我!”水云翘着嘴角笑了起来。
瞪大了眼睛,柳依依对于水云的这句话,有些不能理解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你愿意带我去那个黑手处,而且相信我,不会说出我们今天所说过的话。”水云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而充满了真诚。
让柳依依有些不能直视,声音低如蚊虫,“可是,一去,你会被灌下软骨散的。”那样,你还有什么能力对抗他们?只有任人宰割了。
“软骨散?”白慕言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吃惊的看着那一脸带笑的水云,“你要去什么地方?”
“去黑手的老窝。”水云说的那样的轻松,如同出去窜个门。
“我不许你去。”白慕言一把抓住了水云的手臂,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为什么?这个女子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水云斜着头,冷漠的看着白慕言,“你又在什么资格来阻止我?”
那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可是,却将白慕言刺得生痛,“我没有资格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呢?”
回答他的是长长的叹气声,那柳依依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看来,她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你住嘴。”白慕言抓着水云的手腕,急吼着柳依依。
“你才住嘴。”水云才不会理睬他那一套,用力的想要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那白慕言力qì
却极大,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于是,水云只好大叫了起来,“好痛。”快放开。
经水云这样一叫,白慕言这才注意到,他那抓着的手腕处,竟然渗出了血丝。
他不记得自己有下过,这么重的手。
那么,水云的手腕为什么会出血呢?
轻轻拉起了那衣袖,一个包扎的很美丽的蝴蝶结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那美丽的蝴蝶现在已经满身血渍,刺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