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娟朝他抛了个媚眼,离开了医大的校门,只剩下遍体冷汗的叶之秋僵立在那里。
就在易娟离开不久,背后苏冷月冰冷的声音响起:“刚才在附近有两股强dà
的灵力,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叶之秋连忙回头,那清丽如雪的女子就卓立在他身后,心跳顿时一阵加速,刚才的危险和烦恼顿时被抛到脑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这个……准确的说是我的敌人释fàng
出来的,我是被动地防守。”
苏冷月淡淡地说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灵能者,实力远远地超乎了我的预计,叶门的心法当真非同小可,以前我居然看不出你身上有如此的力量。”
“你弄错了,我确实不知dào
什么叶门……”叶之秋觉得现在是一个向苏冷月坦白自己心意的好机会:“但是,我确实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对不起……”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也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m.35zww.*苏冷月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叶之秋连忙说道:“你今天走得太早,我本来想向你解释……”
就在他打算说出一切时,苏冷月却冷冷地打断了他:“你用不着解释,你的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兴趣听下去。”
叶之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又想到了个话题,赶紧问道:“早上你匆匆地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话……”
“很抱歉,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苏冷月再次的打断让叶之秋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他仍然没有放qì
,继xù
问道:“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是的,谢谢你的关心。不管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我的伤始终是你治好的,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叶之秋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良久,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努力以平静的语气说道:“别客气了……”
这句简单的回答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qì
,但他不曾注意到,苏冷月缩在袖中的手,正紧紧地握着,指节也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好吧,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我会全力报答你一次。”苏冷月美丽的面容冷漠如初,就象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
叶之秋心中更痛,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匆匆说了句“再见”,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学校。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苏冷月的嘴唇忽然动了动,似乎想要叫住叶之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就这样站立在原地,目送着叶之秋的远去,紧握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那白玉般的手掌上,赫然是几个带血的指甲痕。
走出校门的大道,拐进一旁的小巷后,叶之秋的快步变成了飞奔,他用尽lì
qì
地向前奔跑着,想要把心中的痛苦化作奔跑发泄出来。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喊着: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样?
为什么自己才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
那个叶门的事情倒是其次,即使他是叶门的,那又如何?
误会是可以澄清的,但是感情呢?
他最在意的,是她刚才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付出那么多努力和艰辛,只是为了那冰冷的“报答”吗?!
路人们都惊骇地看着一道疾驰的人影以难以想像的闪过眼前,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也不知dào
跑了多久,筋疲力尽的叶飞停了下来,
这时,他看到了一棵树。
这是一棵绿意盎然的大树,看上去是如此的眼熟。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自家的楼下。
难道……是本能吗?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回家吗?
家,是个能抚平伤口的港湾。
可惜这个家,却没有多少“家”的感觉。
最疼他的姥姥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
分居多年的父母都在外忙于事业,虽然偶尔也会回来看他,但给他的感觉是种无形的陌生和淡漠。别人在父母面前撒娇受宠的时候,他却独自一个人在这棵树下数着叶子。
这些,也是造成他如今性格内向、柔弱甚至自卑的主要原因之一。
叶之秋有点木然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熟悉的孤独感缓缓升起。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仿佛失去了奋斗目标的叶之秋这期间显得yì
志消沉,整天无精打采,好友黄浩虽然知dào
他的心结所在,却苦无力相助。虽然早就料到在所难免,但叶之秋对易娟的事情还是感到非常自责,现在只能一再嘱咐黄浩千万不要回谭家。
乌兴得知了易娟的三月之期后,如临大敌,马上开始准bèi
一切,而叶之秋本人感觉心乱如麻,不知是否恐惧还是因为苏冷月的事情,每天的灵力修liàn
总是无法静下心来,效果也自然不好。
周六,混混沌沌叶之秋忽然想起和慕容浅静的约定,决定去青衣诊所。刚进诊所,叶之秋就看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慕容浅静,易思韵和小可也在一旁忙碌。
“叶医生,你来了。”眼尖的小可看到了叶之秋,高兴地叫道。
慕容浅静闻声望来,朝叶之秋微微一笑。
“他算什么叶医生?”虽然从表姐和小可那里听说了叶之秋的医术,易思韵还是有些不信,但她对叶之秋的到来也感到十分高兴。
看着形形色色往来的患者,感觉到诊所内的气氛,叶之秋觉得心中的伤痛一下子淡了不少,精神也振作了不少,看来,这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啊。
“你在发什么愣啊!快来帮忙!”易思韵毫不客气地喊道,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几天在学校就是整天失魂落魄的,也不知dào
在想谁……”
叶之秋听觉远胜常人,苦笑一声,赶紧走了上去。
接下来,叶之秋的表现让易思韵大跌眼镜,他先是以神奇的针灸术治好了一位大婶的面痛,又帮zhù
慕容浅静确诊了一位老年人的肺炎。
易思韵平时在表姐的诊所也就做些照方抓药、注射点滴的辅助工作,从未帮过病人把脉治病。因为这把脉看似简单,却不是一、两年能学得会的,光常见的脉象就分脉位、脉率、脉长等种类,而光脉率又分浮脉和沉脉,要掌握这些知识并在实jì
应用中准确地进行诊断,谈何容易!要想学精,弄不好还需yào
几十年的实践累积。而以叶之秋如此年龄,居然能依靠把脉准确地诊断出患者的病情,真是让人吃惊,至于那种神奇的针灸之术,更是不可思议。
其实易思韵不知dào
,自己这回是高估了叶之秋,叶之秋虽然自幼学医,也懂得脉象的理论知识,但缺乏经验的他绝不可能轻易达到如此程度,他实jì
依靠的还是以灵力为基础的内视之术。
叶之秋的注意力却在慕容浅静的这一边,他留意到,慕容浅静在处理一位局部烧伤病患时,给患者涂上了一种没有标明牌子的药膏,这种药膏效果十分玄奇,涂抹上去时就大大减轻了患者的痛苦,他从玄灵眼中甚至还可以看到,在药膏的作用下,损伤的细胞组织在迅速复原,照这样下去,痊愈后连疤痕都难以留下,心中不由惊佩。
中午吃完饭,慕容浅静对叶之秋问道:“叶大医生,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建议?请说。”
“你的针灸之术非常高明,但有一点应该值得注意,现在有很多疾病是可以经体液传染的,而现在的乙肝和艾滋病人又越来越多,因此我建议你使用针灸完之后立kè
对银针进行消毒,或者使用一次性针灸针,以免引起交叉感染。”
叶之秋笑了,他以前也曾考lǜ
过这个问题,说道:“浅静姐,你说得对,不过请先看看我用的针吧。”
易思韵听他叫得亲热,心中有些酸意,她抢过递来的一根天衣银针,仔细地看了看,说道:“看起来挺精致的,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