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欧阳凡赞许地点点头,看着黄浩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小黄,看你这么不服气,那就让小叶帮我看看吧,我有个多年的老毛病,连刘方都没办法呢。”

在黄浩热切的注视下,叶之秋只得点了点头,他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发xiàn

从早上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损耗的灵力居然恢复了一半,心中也是暗暗惊讶。他运出玄灵眼望欧阳凡身上看去,发xiàn

这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全身的流动的“气”非常充沛,还隐约透着一种微光,虽然比不上灵能者,但也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不愧是位修为高深的武术家,只是在右边的肋骨下方一带,“气”有些凝滞不通,光芒也黯淡难见。

“小叶,来,帮我把把脉,”欧阳凡酹了酹袖管,“没看出也没关系,就当实习一回吧。”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叶之秋已经问了出来:“您是不是右肋下一带有点毛病。”

欧阳凡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就僵在空中,平时那昏昏欲睡地眼中忽然精光爆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看出来的,连脉都没把……*{}{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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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浩得yì

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老先生,小叶的本事比那个会长要强多了吧。”

“我真是看走眼了,小叶确实不凡,”欧阳凡惊讶地看着叶之秋,“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叶帮我好好kàn

看。”

他们来到了欧阳凡一位朋友开的茶庄,挑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下。

叶之秋仔细地替欧阳凡把了把脉,问道:“老先生,您的期门、关门、太乙三穴一带是不是经常感觉到隐隐作痛?还会定时加剧?这毛病应该有长时间了吧。”

欧阳凡是学武之人,对穴道自是非常熟悉,听他说得准确,连连点头:“正是,小叶看得分毫不差,我多年前之时曾与人比武,肋下不慎受伤,多年来一直未曾痊愈。”

“是不是打败小日本柳生的那一次?”黄浩对这些武林轶事一向留心,知dào

不少著名“战役”。

“是的,没想到,这种陈年旧事还有人记得,”欧阳凡笑得看似随意,眼中却透出一丝骄傲之色。当年,日本合气道十段,著名武术家柳生宗次曾来华进行“以武会友”,打败了不少名家,并口出狂言,不可一世。正当壮年的欧阳凡闻讯前去,在与柳生宗次激战一日一夜后,终于击败对手,结束了柳生这次短暂的中国之行。“擒龙手”欧阳凡因此一战成名,而柳生宗次据说回国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叶之秋听黄浩说完这段往事后,对这位扬我国威的老人也是肃然起敬,他问明了伤势发作的一些具体情况后,说道:“您是因为经筋和络脉受了一种奇异的伤害,致使瘀血阻络,而当时又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受损已经相当严重,普通的治疗手段虽然能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却不能从根本上修复和畅通经络,这就是您伤势多年未愈的原因。”

欧阳凡露出佩服的之色:“小叶的诊断果然不错,我那朋友刘方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由于这伤势古怪,而且最佳治疗时机早已过去,因此他也没什么根治的好办法。”叶之秋沉吟了一阵,问道:“欧阳老先生,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你真有办法?”欧阳凡不禁动容,这伤势已经困扰他几十年了,也曾看过不少名医,但都对那经络古怪的伤情束手无策,现听闻有法可治,心中不由大喜。

如果叶之秋这话是在十分钟前说,他只会认为是开玩笑,但听得叶之秋对他伤情的准确诊断和分析后,欧阳凡已经正式把眼前的“小朋友”看作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叶之秋点了点头:“如果老先生信得过我,我愿意勉力一试,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但还需yào

定时服用一种能祛风通络的乌蛇药酒,这种药酒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制成,而我目前也没有这种药酒。”

在听叶之秋说完乌蛇药酒的配方后,欧阳凡眼睛亮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这个老头子运气不错啊,你说的乌蛇药酒,正是刘方泡制的青蛇祛风酒啊!”

“太好了!”叶之秋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事实上,《元元医经》并非是一部独立的医学奇书,虽然其中有很多与修灵相关的玄奇疗法,但其基础还是脱胎于中医,它也相当于一部集中了各派医术精华的合订本,先前引起浅静疑惑的“祛伤汤”就是其中的秘方之一,事后叶之秋就曾怀疑医经的作者是不是一位医林大盗,专门剽窃各家的不传秘方。这回的乌蛇药酒该不会也是……

黄浩则奇怪地问道:“乌蛇和青蛇是一样的吗?”

“乌蛇就是乌梢蛇,又名青蛇、黑花蛇,无毒,有祛风湿,通经络之功效,”欧阳老人摇了摇头,“小黄,看来你对自己的专业并不如对武术那样有兴趣啊!”

在黄浩“嘿嘿”的讪笑声中,叶之秋默默将力量运转一周,感觉虽然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但运行状态不错,应该能再次使用天衣针法,便拿出针盒,示意欧阳凡脱下上衣躺在沙发上,开始了针灸。

叶之秋两手各执一根银针,由浅入深地先后扎入欧阳凡的不容、期门两处穴道,然后默运灵力,通过天衣银针凝结在针尖。

适才他在用内视法替欧阳凡把脉时,发xiàn

他的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被受到一种古怪的损伤,如果把经络比做一根直通的管子,那这根管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多了很多程度不同的曲折,多年来,这些曲折引起大量的瘀血,将脉络堵塞不通,因而经常产生难禁的疼痛,此外,胃、肝的功能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以天衣针法配合灵力冲开瘀血,畅通脉络。

入针后,叶之秋并没有做出捻转或提插的动作,而是松开握针的双手,伸出拇、食二指,竟然在针柄上轻轻弹动起来。黄浩还是第一次看到叶之秋的天衣针法,眼睛都看直了——哪有这样针灸的!

欧阳凡的感觉却有所不同,每次弹动所带来的颤力在他体内都会引起一种奇怪的共鸣,这种共鸣逐渐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缓缓在体内运行着,犹如自己练功的“气”一般,而自己的伤处也开始有所感应。

随着那股奇异力量的增强,他感觉到伤处传来一阵阵怪异的疼痛,这种疼痛与平时的发作不太一样,有些象将紧贴在自己皮肤上的膏药被撕开那种感受。

与苏冷月那种寒毒相比,欧阳凡的伤并不是很难处理,关键就在于受伤时间过长形成了沉屙,所以疏导起来煞是费力。

然而,令叶之秋没想到的是,欧阳凡修liàn

多年的内功开始有所感应,本能地迎向了那股外来的灵力,顿时展开了纠缠。叶之秋感觉到了从天衣银针传来的巨大阻力,立kè

停止了弹动,双手握在针上轻轻捻动,加强了输入的灵力。

灵力毕竟不同与普通的外力,不久就占了上风,一步步继xù

向前推进,让叶之秋觉得异常吃力——灵力既要抵抗老人体内本身的阻挠力量,又要逐步畅通经络,而欧阳凡身体微颤,头上隐现出冷汗,仿佛承shòu着巨大的痛苦。

叶之秋眼见不妙,却无法停手,忽然他想到为苏冷月最后逼毒时那种引导力量的方法,灵机一动,将灵力运行方式一变,从与内力的对抗改为吸引,往被堵塞的经络冲去。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只是这冲击力太强,无法控zhì

其循序渐进地进行疏导,老人感觉体内如同撕裂般疼痛,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却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久,叶之秋终于拔出了两根银针,暗松了一口气,欧阳凡紧绷的全身也放松了下来,一脸疲惫之色。

“欧阳老先生,请你行气试试。”

欧阳凡略一运气,虽然感觉身体还比较虚弱,但肋下平时的闷涩阴痛之感已经消失,内力运行时再无阻碍,这几十年来的宿疾终于得以治愈,不禁露出激动的神色。

“小叶,真是神医啊!”欧阳凡接过黄浩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对不起,我学艺不精,让您受苦了。”叶之秋露出歉意的神色,刚才的医治确实有些凶险,那运力强冲经络更非一般人所能承shòu的,弄不好会受更严重的伤害。幸亏在欧阳凡是练武之人,修为高深,脉络的强韧以及对“气”的理解也远超常人,才熬了过来。

这也是叶之秋自学《元元医经》以来,第一次险些发生重大事故,他事先并没有考lǜ

到欧阳凡体内抗力的这个因素,以致于险些失误。这也让他真zhèng

懂得了一个道理:理论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不能什么都照搬书本,要根据实jì

出发选择好治疗的办法。

“你太过谦了,小叶,小黄说的果然没错,刘方确实当不了你的老师。”

欧阳凡感叹着,穿好衣服,缓缓地坐了起来,说道:“小叶,大恩不言谢,我是个练武之人,也不懂得什么客套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总之今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老先生太客气了,您在车上还救了黄浩一次呢,”叶之秋露出微笑,“这就当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好!说得好!”欧阳凡眼中奇光一现:“既然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

在回家的路上,叶之秋心中老是回响起刚才新交的这位“老朋友”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爱情,是需yào

勇气去坦白的。”

原来,他和黄浩在车上的讨论都没逃过这位听觉敏锐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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