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二百六十七:杀钱!(三十五)

听到这里的时候,汤萍的心中掀起了澎湃的波澜,她万没想到能从刑让这里得到连钱小子都没有找到的第九处天地牢笼的位置,还知道了那里封禁的究竟是什么凶兽,更没想到在五灵宗内还隐藏着崇灵血修,而且这崇灵血修打得主意竟然是上古凶兽混沌,他要设法到寒水池的最底层去,然后获取混沌的精血,再将其转化为自身所用,然后呢……汤萍就不知道了,看起来这个崇灵血修似乎是对五灵宗没有什么图谋,与温良针对五灵宗的谋划截然不同,但是他纵容刑让以及让刑让去控制寒水池的事情让汤萍觉得这家伙总归不是个好人,否则的话,以前打混沌主意的崇灵血修就不会被五灵宗驱逐甚至是杀死了。

由着这个不知道身份的崇灵血修,汤萍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她与钱潮一直怀疑那个在寒泉谷大潮之后就躲回楚州林家的林涧与温良在暗中是有所往来的,这两个人的关系或许不是很密切,甚至也可能不是很融洽,但是看起来林涧对温良要做的事情是知道的很清楚,否则就不会在寒泉谷那天借着行刺言霜的机会去嫁祸上官泓。现在这个崇灵血修的出现,虽然不能确定其身份,但是却给汤萍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刑让的身边出现的只是一个崇灵血修,那么……会不会在宗内还有这个人其他的同党呢?

应该是有的,这些家伙们就算目的不同,但彼此间必定是有勾连的,很可能林涧就不知道通过谁知道了温良的事情,甚至,林涧那一家三口,祖孙三代人在汤萍的心里都变得十分可疑起来。

五灵宗势力庞大,实力雄厚,在中洲之南雄踞一方,宗内修士、弟子不计其数,这也就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了潜藏下来的好机会,必然有不少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的人物也潜藏进了五灵宗,这个崇灵血修就是实证,这件事过后不但要细细的说给钱潮,听听他如何看,更是要详细的给她的六爷爷汤伯年好好的说一说,也算是给宗门提个醒,毕竟牵涉到了宗内的结丹修士。

寒水池向来是五灵宗地界内的一个混乱之地,这混乱二字不仅是说寒水池那里灵脉复杂混乱,而且聚集在寒水池的人也是一样,宗内余年会便将那里当成了一个聚集的据点,宗内一些为非作歹的家伙也会在那里出现,另外还有宗外混进来的散修也能出现在那里,各种身份的人聚在那里,想要将寒水池控制在刑让的手中,那就必须让刑让有一些能够震慑住他们的手段,否则的话不可能让那些人乖乖的听话。

为此,那位崇灵血修还传授了刑让几个有用的手段,这倒是让刑让有些喜出望外。

在看着刑让演练那几个法术之时,那个崇灵血修似乎是看了一阵后说道:

“看你耍得有模有样的,比宗内其他弟子都要强了不少,当初你学什么炼器呀,你们九玄的成器堂里,就算那些炼器术有大成的长老,不过也是走偏了路罢了,毕生的心血都舍本逐末了,岂不知真正的力量在于自身,不去想办法提升自身反而是一味的要借助这些外物,哼,在老夫看来就是本末倒置,就算有殊途同归这一说,但成器堂的路子也是饶了一个大弯,而且,真正的好东西或是上古仙人所遗,或是天地精华所在,又岂能通过你们那一眼炉火就能炼制出来的?”

刑让在练习那几个手段的间隙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前辈,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呵呵,好东西嘛,自然如凤毛麟角一样稀少。相传在上古时期,那时候是仙人,各种强大的真灵兽,还有人混居在一起的,面对邪魔凶兽的肆虐时,仙人还有那些真灵便与之抗衡,仙人手中的各种神兵利器都有搬山倒海的大神通,让当时的人们见了无不景仰艳羡,还有就是那些强大的真灵兽身上哪怕一片掉落的翎羽或是几根鬃毛,在当时人们的手中也有着不可思议的巨大作用,上面说的这两样好东西,在这世上就算有所遗留也都是多少年没有问世了,但是任凭你们成器堂里手段最高明的长老也无法用炼器术将其重现出来,而真正厉害的,是当初的那些仙人和真灵兽自身而已,但你们成器堂却把目光和精力都放在了仙人使用的外物和真灵兽的皮毛之上,岂不是走错了路,舍本逐末了吗?嗯,就算你炼制的血器再是强大,也是一样,那也是外物,要驾驭它首要的就是你自身要强大才行,呵呵,孰是孰非,你自己思量吧。”

刑让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将那崇灵血修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这些都是几十年前刑让的经历了,从目前来看,刑让肯定是在寒水池那里立稳了脚跟,而且看刑让的面容气质,也不想一个魇血邪修那样,想来是被那崇灵血修说得动了心,但是从褚垣在为钱潮五个人的讲述中,汤萍知道,这刑让到目前为止依旧是没有找到通往寒水池最底层的办法。

在这里就要再提一下温良,真正的温良当然早已死了,他是被邪修世家索家的一个漏网之鱼,一个名为索元亥的结丹修士夺舍了,而索家之所以被称作是邪修世家,这里也要讲明。

在修行界里,邪修和邪修世家其实可以看作是两个概念。

邪修一般指的就是那些面色苍白、双目血红,噬啖人血而又作恶多端的家伙,也就是魇血邪修。

而邪修世家的概念则要宽泛的多,就拿索家为例,当年五灵宗派去调查索家的正是汤伯年,后来带着人将索家剿灭的也是他,根据汤伯年的调查,在索家之内,的确有那种噬啖人血的魇血邪修,但其实这样的人物并不多,索家最大的罪过并不是有这样的魇血邪修,而是他们做的恶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或是以修士的肉身为鼎炉炼制玉丹,或是用修士来试验各种各样的残忍法术,在这其中,死在索家的修士可说是不计其数,因此索家才被五灵宗定位邪修世家而加以剿灭。

这样的世家不止在五灵宗的地界之内存在,在同样强大的穆阳宗的地界之内也是存在的,还记得在言霜第一次遇到散修夜袭的那次,有一个从穆阳宗来的归肃归公子,他明着是来刺杀言霜的,实则是来杀汤萍,要为自己的叔父归长风报仇。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就有一个姓赵的年轻人,这个人的出身就是穆阳宗境内的大世家赵家,而赵家表面上就是个寻常的大世家,但实际上做的事情与索家几乎无二,赵家与索家不同就是赵家的势力比起索家还要大一些,再有就是赵家更懂得如何保护自身,在穆阳宗内有着不浅的关系,盘根错节,总能护得赵家平安。

除此之外,赵家的所作所为除了一样的残忍之外,与索家也有不同。

赵家利用被他们擒住的修士进行的种种残忍的研究和试验与索家是不同,比如索家倾向于研究那些无辜修士的血肉,而赵家则倾向于那些倒霉修士的魂魄;索家擅长利用修士的身体炼制玉丹,赵家竟然能利用修士的魂魄来酿制一种炼魂酒;索家有血肉傀儡之术,比如现在温良正在施展的,大苍泽里正在钻出来的那个庞大的泥泞怪物,正是血肉傀儡术的一个变种,而赵家则对夺舍之术深有研究,当初那个姓赵的年轻人身上就带着一面玉牌,里面就封禁着一个筑基修士的魂魄,必要之时,激发那玉牌上的阵法,让玉牌里的魂魄暂时控制这赵姓年轻人的身子,以筑基之魂驾驭炼气之躯,这样战力会陡然提升许多,事后那筑基的魂魄依然会回到那玉牌之内,不用担心会被真正夺舍。

这个赵家之内有没有魇血邪修或是崇灵血修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样的世家若是所作所为被外人知晓了,又被在修行界里广为传播,那么赵家也会被视作为邪修世家,到时候就算是穆阳宗内他们有再多的关系,只怕穆阳宗也会派人将其剿灭的。

当然也有一些世家依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在一地胡作为非,作恶频频,这样的世家虽然同样令人厌恶痛恨,但却不会被称作是邪修世家,由此便可以看出邪修世家与同样受人痛恨、恶名昭彰的大世家之间的区别。

与赵家,索家类似的邪修世家其实还有,这个会在钱潮五个人筑基之后在外行走之时遇到,而且那些世家做的事情只能说比起索、赵两家来一点也不逊色,日后钱潮五个人会连续的掀翻几个表面光鲜但实则手段阴险下作的世家的,当然,一些惯于飞扬跋扈的世家在遇到钱潮五个人之后也倒了霉,不过那些就都是后话了。

依着汤萍所想,她是想完完整整的将刑让的这番经历都看完的,无奈,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钱潮的声音通过一直站在他肩头的一只蒹葭鸟送入了汤萍的耳中:

“汤丫头,快,我们必须要走!”

“就不能再拖延一阵吗?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汤萍的意思也通过那只蒹葭鸟说了出来。

“拖延不得,温良的手段我们抵挡不住,一起出来的师兄师姐们就算过来相助也只会徒增伤亡,必须要换个地方,而且,你的手段奈何不了温良的。”

汤萍此时的视角之广大是从未有过的,因此她也注意到了大苍泽地面上所发生的情形,只能无奈的说道:

“好吧……”

“不急,刑让跑不了,等捉住他再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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