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棠,真的不想用算计这个字眼。
台上,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这,这可怎么办?”
“美静为了今天,可是花了不少钱,这戏台子都是专门布置过的,光一会儿要下花瓣雨,就不知道用了多少银子,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唉,唐二小姐也要走了。”
唐棠兴致阑珊,不管她爹安排了什么,她都只想回家去。
就不该出来走走。
心脏,好难受。
*
徐美静白费了功夫,着实肉疼她的银子。
眼看着唐棠非但没有开心,出去回来一趟反倒更沉默寡言,她虽然不知道那天唐棠和秦瑞阳吵了什么,可内心很是后悔和过意不去。
她来看唐棠,唐棠没精打采的样子,她都不知道劝什么。
唯一能做的,便是托相熟那个人,把唐棠精神萎靡的状态传到瑞王耳朵里,以期瑞王能够怜香惜玉。
然而没能等到瑞王来怜香,却等来了瑞王要被派去驻守皇陵的消息。
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懂其中利害关系,只替唐棠惋惜,觉得小情人两个月见不着,不知道要想成什么样子。
唐棠从何芝莲那得知秦瑞阳即刻出发皇陵的消息,只是蔫蔫的应了声“哦”,然后沉沉叹息一口。
惹的何芝莲愧疚不已,又是给她讲了一堆大道理。
唐棠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她压根就不想听。
不爱听。
不乐意听。
爱咋咋地吧。
她啥也不管了。
结果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静下来,脑子里想到东西就多。
唐棠心里堵的慌,觉得被秦瑞阳恨上了真是无辜的很。
凭什么呀。
凭什么父母之为子女计深远,子女就要对这份计深远报持理解和感恩的态度。
一句“爹娘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平安喜乐”,所以她就要承受良心煎熬,把唐家击碎秦瑞阳太子美梦这件事怪自己头上。
凭什么秦瑞阳说她如意算盘打的好,她就要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不起他。
还有凭什么,让她松开。
就不松开怎么了?
咬她啊。
唐棠想到这,胸腔憋爆炸了。
她睡不了了,下了床。
妈的,必须跟秦瑞阳说清楚,你怪我干啥,我他妈做啥了。
唐棠半夜溜出了府。
皇陵并不是很远,出城就五十里地。
秦瑞阳的守陵队伍早晨出发的,唐棠算着秦瑞阳这会儿,不是呼呼大睡着,就是睡不着在那愤懑怨怼。
唐棠出了银子,啥也没带,预估着就算用11路公交车,按照脚程,天亮前差不多也能到皇陵。
她带了地图,还带了点果腹的糕点。
出府后,先是在街上等了半天马车,倒是等到了一辆,一听去皇陵,就告诉唐棠去是能去,就是到不了皇陵里面,马车到普华山脚下就得停下,徒步往上,还有差不多二十五里地。
而且车夫也告诉了唐棠,这二十五里地,一路皆有岗哨把手,没有什么通行令牌之类的,是不可能上的去的。
唐棠这壮志酬酬去讨说法,还没出城门,就让现实抽了当头一棒。
车夫劝她:姑娘回去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