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虎苦笑道:“可能是我多虑了。”
这个疑虑,他存在心中已久,之所以一直没说。
一来是,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王二牛有胆跟陈冠文作对,毕竟在办理贴身照王一事上,陈冠文一耍再耍他,这小子都不敢露出一点不满呢。
二来是知道陈冠文肯定不相信,平日里他经常教身边的亲信,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只阿猫阿狗,实际上他自己内心却是自负得很。
整个北坡村,就没有一个能叫他瞧得上!
陈冠文道:“不说这个了,先回府!”
一想到无比美艳的贵妇,高高在上的王妃,很快就会被他压在身下,他就异常亢奋,急不可耐。
“里正,不好了,大山叔被杀了!”
就在这时,一个青壮惊慌地奔跑到他面前。
陈冠文闻言一愣,“大山被杀了?不会吧?”
整个北坡村,哪一个不知道,陈大山是他亲信,竟然有人敢杀他?
“是王建业这老匹夫?”
第一时间,他想到了王氏的族长,只有这老顽固的有胆跟他作对了。
“不是他,是王二牛!”
来报信的说道。
陈冠文又是一愣,“你确定,你没看错?”
“确定!”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冠文猛地摇头。
莫非,真被郝大虎说中了?
事实上,在陈冠武被杀的次日清晨,他去寻王二牛问话遇到了王悦时,他亦有过类似的联想。
不过,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否认了。
若真是如此
不由地,他又想到了离村前,自己曾叫王悦去“雇”王二牛杀猪,而她却去了一个多时辰,且回来时很是怪异。
当时他这妻跟他说,是追着王二牛抽了一顿,很累但很爽。
他则勉励了她一句:夫人,你幸苦了。
临了,她又跟他撒娇,叫他买一个金簪给她作为奖励,而他只是答应买银簪。
事实上,他真买了一个金簪子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最后却是她给了他一个惊喜?
一想到这些,他就想吐血!
“大哥,先问情况吧,不一定是跟我猜的一样。”
郝大虎安慰道。
“里正,是真的!”
来禀报的青壮,满脸的恐惧,“我亲眼所见,王二牛不到一分钟,就杀了大山哥和我们六个兄弟。
太可怕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大魔王!”
“具体怎么回事?现在王二牛在哪?”
陈冠文很快恢复了镇静。
一分钟不到就杀掉陈大山和他六个打手,即便是他陈冠文都做不到,夸大成分太大了。
若是猜得不错,应当是王二牛暗杀他兄陈冠武后,随即又拿走他两套外功,修炼了一个月。
出其不意下,现在杀掉陈大山几个!
至于当夜,这小子是怎么进陈府的,待他陈冠文去拿下他,然后好好审讯,自然就一清二楚。
以他陈冠文的魅力,怎么都不信有女人会背叛他!
“里正,是这样的。”
来禀报的青壮道,“大山哥说,王大牛欠了他一百两银子,然后就用他妻子玉兰来抵债。
随即大山哥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村东玉兰家拿她,结果遇到王二牛”
“玉兰?王大牛妻?”
陈冠文在的脑袋中,一下就闪出她当日一抹,露出的一小块雪白的肌肤。
莫非,真是一绝色美妇?
如果说他陈冠文是北坡村的皇帝,陈大山便是他身边的一太监,这家伙某方面早就不行了。
此次去抓玉兰,肯定是拿来送他陈冠文的。
一般姿色的女子,他陈冠文肯定看不上,尤其是买回林若烟后,他眼光就更高了。
这一点,陈大山知道!
他这刚一回村,陈大山迫不及待去抓玉兰,邀功心态如此迫切?
莫非,玉兰的美艳程度,并不下于林若烟?
“走,随我去看看!”
陈冠文内心的惊愕,愤怒,羞怒,一下就变成了喜悦。
玉兰家,院子里。
王鼎恒上前抓住刀柄,一下就拔出插在陈大山脖子上的长刀。
嗤嗤!
一股股鲜血,喷射而出。
“真痛快!”
吐了一个浊气。
自这一刻开始,老王他不会再逆来顺受,更不会对谁唯唯诺诺!
最起码,在北坡村是如此。
“玉兰嫂,你没事吧?”
“我是没事,但我的院子有事。你弄脏了,得负责收拾!”
玉兰抱着女儿,紧紧捂住了她的眼睛,有些不好气地说道。
“娘,你好臭,我不要你抱。
我要二牛叔抱!”
小女孩挣扎着,嫌弃道。
“再吵,我抽你!”
玉兰在她小屁上轻轻一抽,随即抱起来就走进屋内。
临了,不忘回头,“二牛,利索点,赶紧收拾干净,一会叫这丫头出来看见了不好。”
“行!”
你这女人,真够镇定。
“就这样,全杀了?”
“二牛真猛!”
“太厉害了!”
围观的一干村民,满脸的惊愕,震撼,恐惧
表情异常精彩!
“三鸟大伯,来帮帮忙呗?”王鼎恒一手提起一颗脑袋,另一只手则拖着一具无头尸的一条腿,抬头冲一个老头叫唤。
“我我老娘叫我回家吃饭了。”
老头被他这么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扭头就跑。
王鼎恒又望向一青年,“四虫哥”
“二牛大侠,我儿饿了,我得回去给他喂奶!”
四虫未等他开口,立刻转身闪开。
死的,全是陈冠文的手下!虽说他们看得爽,但帮忙运尸体
没这个胆!
且这王二牛,就一杀神,怎么敢和他靠近?
众多围观的村民,直接一哄而散。
“下次杀人,一定不能在自己家里!”
王鼎恒嘀咕着,一具尸体一具尸体拖出去,跟着又借来一辆推车。
全部搬上去,推着就往村口处走。
路上,跟陈冠文一行,撞了一个正着。
“王二牛!”
看着推车上的一具具尸体,陈冠文一阵怒火滔天!
这个流浪儿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他陈家一头任劳任怨的耕牛,一个任意他剥削的小农奴,现在竟然杀了他心腹陈大山?
他怎么敢!
王鼎恒冲他笑了笑,道:“陈里正,许久不见啊。”
扫了一眼他身旁一干随从,数了数一共有十来个。
说着就扔下推车,抓起一把佩刀,撒腿就冲向记忆中一略高的山坡。
“追!”
陈冠文率先追出去。
而他的一干随从,则紧紧跟在后面,只是没一会就跟他落了很大的距离。
几分钟过后,王鼎恒在半山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