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她不明白为什么韩子轩如此欺负人,自己也没有给他表白啥的。
见他受伤只不过担心一下而已,他竟然如此自作多情拒绝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是杨氏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多少人因为这个身份,挤破了杨家的大门,自己谁也看不上。
没想到第一次感觉自己还算个女人的人出现了,他却毫无情面的拒绝自己。
不过,就这么轻易得到,她杨雨儿才不会稀罕。
“爷爷已经在来的路上。”
杨雨儿起身,便朝着外边走去。
开门之后,文成凤从杨雨儿脸上看出了什么,急忙安慰道:
“雨儿没事,感情这东西谁说得准呢,有时候就是一瞬间就爱上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混蛋呢。”
在这个时候,杨树人在大军等人的陪同下,一并进了重症监护室。
看到杨树人来了,韩子轩微微起身,但怎奈没有力气,刚撑起来又倒下去。
“韩先生,别起来,赶紧躺着。”杨树人急忙跑过来的扶着韩子轩睡下。
“杨老,给你下蛊的人找到了,被我杀了。”
韩子轩知道杨树人半夜三更来这里,目的是什么,便率先说出来。
“韩先生说的可是那阴阳脸?”杨树人颇有些激动问道,那些人的尸体他全都看过,只发现那个阴阳脸的修为最高。
“没错,他是柳叶眉的杀手,按等级分应该是三级杀手,至于是谁才是幕后凶手,现在还不能定论。”
韩子轩有气无力的望着天花板。
“柳叶眉?”
杨树人一愣,看了旁边杨建辉夫妇,思索一会儿便摇摇头:
“我杨家尚未与柳叶眉宗门有过恩怨,柳叶眉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派杀手来杀我,到底是谁呢?”
“杨老,原本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便插手,可现在我已经杀了柳叶眉的人,想必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
我只想知道,杨、文,彦三家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韩子轩示意大军将床摇起来,这样说话,不太费劲。
他从杨树人眼中看出,这事情不是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一定另有隐情。
听到韩子轩这么一说,杨树人有些为难,仔细斟酌后,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得回到四十年前。
那年的碧阳市一片混乱,又处于自由经济的起步期。
许多人都下海经商,许多管理不是很到位,以至于整个局面一片混乱。
当时在碧阳市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凭借根深蒂固的强大经济实力,将一些新生企业强制打压、收购。
但凡有不从者,要么公司被砸,要么老板全家消失不见。
许多企业要发展,必须寻求其的庇护。
那时候杨、文、彦三家也是如此,三番五次遭到不明身份的势力骚扰,甚至外出都会遭到毒打。
公司的管理层干部,连连遭到暗杀,恐吓。
身为隐退老军人的杨树人忍不下这口气,决定联合文、彦两家绝地反击。
想要还碧阳市一个艳阳天。
刚开始是经济层面的较量,但这场战争越演越烈,双方都进入了地下地上的较量。
为了争夺整个碧阳市的商业地盘,双方大打出手。
在全国各地请来各种高手进行争夺,争夺的天平逐渐向恶势力一边倾倒。
此时三家这一方付出惨痛的代价,杨树人夫人被暗害,彦家夫妇惨死,文家夫人被绑架,最后不知所踪。
直至后来,悲痛欲绝的杨树人向老部队请求部队入驻碧阳市,借助军队的实力,将盘踞在碧阳市数十年之久的黑恶势力铲除。
但最后清点人数时,发现了漏网之鱼,那怕派人追查,也无法找到漏网之鱼在哪儿。
直至四十年后的今天,三大世家都相继出现一些离奇的事情,杨树人才发现那漏网之鱼回来复仇来了。
“当年那股地下势力以谁为主?”
“王振天。”
提及这个名字,杨树人紧握拳头,双眼怒睁。
因为愤怒,指甲刺破血肉,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王振天?
这个名字韩子轩倒也听街边老人们说过,四十多年前,的确有这么一股邪恶势力。
因为当时碧阳市一把手便是王家人,而这个王振天仗着有这样的靠山,可畏是无恶不作。
不管是贩毒、开赌场、强制征地,哄抬物价,收受各种各样保护费。
那时候全国各处经济在迅速起步,只有身为二线大城市的碧阳市,不仅没有起色,反而还有下落的趋势。
在街上,随时都要做好逃命的准备。
因为打架斗殴时有发生,尤其是某些势力之间的争斗,往往路过的行人,随时都会被误伤。
所以除了购置必须物品,很少有人出门。
只是后来,因为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事,军队都出动了、
自那以后,无论是官府,还是街道办事处的面貌全都焕然一新。
经济也随之速度增长,以至于达到今天的百花齐放,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
而有一个名字,至今是提及,老人们都会心惊胆战。
那便是当时灰色地带的大佬,王振天。
“有意思,谋害你们的凶手死了,但幕后黑手绝不会就此罢手,好戏开始了,杨老得多加小心。”韩子轩淡然一笑,眼神中充满期待。
同时也暗自发誓,要好好修炼。
今天能够活下来,纯属是幸运,否则,就算给他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韩先生,那里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杨老慢走。”韩子轩礼貌的回应道。
加护病房外,杨树人冷脸看着杨建辉,使得后者为之一颤。、。
“你,我怎么说你,韩先生居然在你眼皮底下受伤。”杨树人丝毫不顾及有外人在场,也不顾及杨建辉的身份,对杨建辉便劈头盖脸的痛骂:“混账,碧阳市的治安交给你,我都替人民感到不放心。”
说完,杨树人负着手,在一众噤若寒蝉面前大步而去,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刚从阎王殿回来不久的老人。